“轰!轰隆隆!”
漫天乌云聚首,雷鸣轰隆声响彻整个天地,在所有人的耳边回荡。
“陈平!你生来就是一个祸害,现在还徒增无数杀虐,要是现在投降,还能留你魂魄!”
“哼,现在就是投降也不能留他魂魄,必须永绝后患,不能让师弟白白丢掉一条性命!”
八人各站一点,组成一座红光大盛的大阵,将一个手持黑戟的人包围在其中牢牢困住。
“他已经变成魔王,不再是一个人,不需要留情,不可再让百年前的惨剧重现,这次赌上一切,为了报我徒儿的仇就算折了这条老命也再所不惜。”手持银枪的老人对着身旁七人喊到。
这八人,都已处于这世界战力之巅的九人之中,象征着这个世界的最强战力。
这是一场悬殊的必死局,在这八人身后还站着无穷的人海,他却只有孤身一人的绝望。
“全部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吗,真相。”前所未有的危机当前,站在大阵中间之人低声自语,长須飘然眼中红光乍现。
陈平握着黑戟与金龙的双手加紧几分,血染黑衫,回想起宿命却已自身难保的无力感充斥心田。
从穿越之初到如今,过去了二十年,从一无所知到一无所有,仅剩下一身记忆。
血红的哞中尽是不甘,原本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已经达成,但对现在的自己却只是开始。
他的名字叫陈平,原是二十三世纪无数人中的一员,出众却又平凡,但那是曾经,或者说之前。
二十年前一次意外,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但现在他明白,那次意外其实是注定。
他身怀着魔王后裔的血脉,却一直不明白其中含义,直到现在拾起朝花才真正清楚。
“魔王,这次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复生!”随着一声大喝,红色的大阵化为六芒旋转合并,飞沙走石。
无数道光束落下,陈平浑身泛起黑光与之抗衡,碰撞产生无痕气浪席卷四方,伤及无数凡人。
恐怖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的能量使得顿时间乌云密布,天昏地暗,电闪雷鸣如天地震怒。
龄近五十的脸上尽是沧桑之感,完全漆黑的双眼中包罗万象,此时陈平前所未有的渴望,也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绝不会让一切就这么结束。”一道天雷咆哮着降下,将一切声音掩盖,轰然炸开。
这夜的一切,被世人所见证,永远刻在史书中,而另外的一切,也同时在演绎。
......
“嘀嗒,嘀嗒...”
奇异图腾与藤蔓密布,多年未曾见过阳光的漆黑墙面设立于此。
墙面旁,面容俊秀,双眸紧闭的少年正躺在冰冷的地上,天花板上一滴水珠悄凝。
“啪”
转瞬即逝的水珠,不偏不倚落在在少年脸上,寒意遍布全身,使他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双眸微睁,银白的光一闪而过,少年眼睛刚睁就看见眼前的一片漆黑。
本能的微微皱眉,他第一反应便是想从地上爬起,但却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所阻止。
“这是一条不归路...”似有似无的声音闪过。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差点再次倒下,但还是强行支撑站立。
“该死,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但他完全没有听清楚,也就没有去在意。
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明,少年看清了四周暗淡无光有些寒冷的环境。
只凭一眼,他就完全确定了自己从来没来过这个陌生的地方,但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的。
不过只要遭遇的事不是过于奇特,现在的他都不会有过大的反应。
原本他就是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极强的人,更何况是现在连穿越和见神仙都亲身经历过的他。
他的名字叫做陈平,原本的父姓陈,母姓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后就成了无父无母,至今已近半年。
这半年来的遭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至少得到了一堆宝贝和能力。
短短数秒的时间过去,他大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
他穿越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古代为背景的世界,战乱不断。
但眼下他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并且把自己的东西找回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
“唰!”
伴随着一声划破空气的刀剑出鞘声,剑身上刻有金色“倚天”二字宝剑被陈平拔出。
剑刃寒光闪烁,好似可削铁如泥。
随即他又拔出另一把同样锋利,剑身刻有“青釭”二字的剑。
看见随身携带的两把佩剑倚天青釭都还在身上,陈平才不由松了口气。
这两把宝剑都非凡品,而且是他生前唯一剩下的遗物,如果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他。
至于他的名字,是一个姓曹的人,陈平就不想再提了。
陈平熟练的把两把宝剑插回了剑鞘之中,这两把佩剑只是应急用,他真正惯用的武器是把长刀。
在周围地面上寻找片刻,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武器,是一把金银色掺杂的长刀。
这把刀陪他征战半年,刀身上刻着这把刀的名字,金龙,至此他才算是找回了自己全部兵器。
将金龙刀收起,看了一眼生长着藤蔓的天花板,又东张西望了一会。
这地方虽然十分灰暗,但他凭着不同寻常的眼睛,勉强可以看清四周大部分事物的样貌。
这双眼睛的名字叫做天眼,是在穿越时受人赠予的三个宝物之一,能够大大增强他的视力,洞穿黑夜白天。
更重要的是,能够看出几乎一切东西的数据。
短短一会的时间,他就将周围的地方看了个便,大致了解了地形。
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有四条东南西北不同的路可以走。
但北西南三条路口,皆被大门阻挡无法通过,唯有北边的路口敞开可以走。
现在想要离开这个地方,除了往东走也没什么别的方法。
当然他刚才东张西望半天,看到的东西可不止这几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