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稀十三年五月一日,云南平西王府。
“陆忠啊,陆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看着带着一帮土匪回来的陆忠,郭壮图跺着脚说道。
“壮图兄何故如此激愤?”陆忠揣着明白装糊涂。
“云南四十七家土司让你屠了三十八家,一百二十八豪门让你清了个底掉,此举让天下百姓怎么看?让还在前方奋勇作战的将士们怎么看?!”郭壮图气的是手舞足蹈,吴帅还没回信呢,这货就快把云南的大户杀完了。
“这可不是小可本意啊,小可于那东吁改革之时并未遇到如此之反抗,如今前线吃紧,大敌当前,这些地主老财还不舍得捐财献宝为我大军之后勤提供支持,其罪当诛!”
“你本可杀一家而儆效尤,为何挥起了屠刀便不再收手?”
“只杀一家,难解我心头之恨!”
“屠夫!屠夫!世人皆称你为血手人屠,今日我才知道是何原因,真乃人如其名也!”郭壮图拂袖而去,就要直奔自家书房写信一封传给吴三桂。
陆总司令并没有理会气到爆炸的郭桑,他本来也不想下手这么狠,可是系统给他的奖励太给力了,而且那些被全家杀光的地主老财也都是些穿着人皮实际上丧尽天良的畜生。
“叮!‘伸张正义’任务完成!获得奖励:MG-42重机枪一万挺、子弹一百仓、军团卡*1、无双上将卡*1、无双谋士卡*1。”
“全部开启!”陆忠心中默念道。
“叮!获得德械师(三旅六团超加强版,三万二千人)*1、无双上将李存孝*1、无双谋士刘伯温*1。”
“我终于时来运转了!”陆忠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好家伙,三万两千名全副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士兵,直接就能平推整个鞑清了。
……
平西王府外平原。
三万两千名德械士兵头顶钢盔,身穿黑色军服,钢盔上赫然有两道闪电。这次系统非常良心,将他们手中的主武器全都换成了MP40,人手四枚手榴弹,而且他们的弹药是由系统免费补充的!兵员损失也会慢慢被系统恢复!
三十万身着蓝色军服的北伐军整装待发,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上装着雪亮的刺刀。
炮营的将士们守着黑漆漆的火炮巍然矗立。
八百头大象被用棉花捂住了耳朵,在掸族兵的指挥下静然而立。
肃杀的气息充斥在这支完全跨时代的大军之中。
他们只等一声令下,便将迈开脚步,踏向北伐的征途。
“出发!”陆忠身着百炼金狮甲,手持一柄亮银虎头枪,身后宋宪、魏续带兵拱卫。
史载:糠稀十三年五月一日,东吁侯陆忠率三十五万大军于云南造反,举世震惊。
……
糠稀十三年五月二日,襄阳府。
“城中的残党余孽们听着!尚善已败!吴帅大军即刻便至,此时若再不投降,则城破之时,不论男女老少一概赶尽杀绝!”
得知吴帅里应外合,大破荆州府,活捉尚善的王辅臣亲自打马于襄阳城前劝降。
襄阳知府尤钟颍自知大势已去,白旗一杆悬于城头之上,大开城门自缚而降。
他不是不想继续守下去,尚善麾下战将云集,大军十七万,都在一日之内被吴三桂打了个落花流水,自己这区区万余残兵败将,拿什么挡那比人头还大的炮弹?
此时的尚善已经再无先前青楼美人作伴吟诗作乐之高雅兴致,居于笼中俨然变成了一条只知狂吠的疯狗。
被挂在荆州衙门外三天的他受尽了屈辱,低贱的平民百姓唾骂着向他扔石头,昔日的脚下奴才范岱当着他的面强暴了他最爱的名妓游雪,甚至有几名奴才兵朝着他肆意的泼洒尿液。
负责看守他的两名士兵嫌他天天怒吼起来极惹人厌,将一块女子月事用过的布条塞在了他的嘴里。
不堪受辱的贝勒爷几度想自杀,然而被捆住手脚的他只能过着这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都在承受着一万吨的精神打击。
……
糠稀十三年五月四日,宜昌城。
王屏藩本部率大军与郑蛟鳞部将宜昌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宜昌知府胡钟熹宛若一块煮不烂的硬石头,宁死不降。
无奈的王屏藩望着城头上那个倔强的老奴才,下令道:
“开火吧。”
“诺!”
“轰!”
一百余门炮弹齐齐射在了宜昌城墙上,炸死了千余名清军,将城墙轰的摇摇欲坠。守军们操纵着大将军炮进行反击,效果微乎其微。虎蹲炮的射程根本够不到远处的敌军,大将军炮也只能偶尔凑巧射远一点能轰在敌军的阵地上,炸飞几个士兵。
“守住!守住!简亲王的大军不日即到!都给我顶住!敢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清兵们被炸的灰头土脸,想要逃跑却被长官们弹压威逼着进行毫无作用的抵抗。
一名清兵哭喊着装填弹药,被飞来的炮弹瞬间砸成了肉饼,又在轰然爆裂声下被炸成了碎片。
旁边被溅了一脸肉块鲜血的清兵颤抖着去摸弹药,那不到五步的距离却好像远隔重洋一般遥远,完全丧失了斗志的他连移动都是那么的艰难。
吴军的炮火一轮又一轮……
终于,宜昌城墙,塌了!
宜昌守备都统墨尔济吉特被当场炮弊,宜昌知府胡钟熹仍誓死抵抗,率四万余清军倾巢而出。
他们并没有冲向王屏藩所部,而是一头扎进了郑蛟鳞部的军阵之中。
郑蛟鳞自幼熟读兵法,知道惧怕嫡系部队火炮的清军肯定会在硬骨头胡钟熹的带领下出城来战,因此早早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胡老头入瓮。
手持宝剑的胡钟熹亲自上阵砍杀,旁边的清兵无不为之带动,拼了命般的砍杀着吴军士兵。
然而战阵之中的他们发现敌军好像怎么也杀不完一样,杀完一批,又围过来一批。
不懂战阵只知逢战勇者胜的胡大人砍着砍着就发现自己被围在了一个包围圈里,四下全都是敌军的刀盾长枪,四万清兵被分割开来,一点一点的接受蚕食。
“郑兄这太极八卦阵可真是用的出神入化啊!”谭弘夸赞道。
“哪里,哪里,还是比不上谭兄啊。”
两人一番客套下来,清兵已经彻底的变成了粘板上的鱼肉,任吴军宰割。
胡钟熹带着几十名亲卫,看着周遭渐渐聚拢而来的枪阵,自知已经插翅难逃。
“圣上,老臣尽力了!魑魅魍魉造乱世间,乱臣贼子目无君臣。众将士,随我杀贼!啊~~”胡大人大喊一声,手持宝剑冲向了面前的敌军。
然后……
被扎成了筛子。
清兵们见主帅已死,将刀枪丢弃,双手高举跪在地上乞降。
其余包围圈中的清兵有的举手投降,有的顽强抵抗,然而终归是无济于事。
自此,本应在尚善设想里坚不可摧的湖北铁三角,被疾奔而来的吴三桂大军轻而易举的摧毁,如同一张薄纸。
糠稀十三年五月七日,荆州府衙门。
“报~”一名小卒冲进大堂,半跪在地上禀报道:“禀元帅,东吁侯陆忠起兵三十五万,自称北伐军总司令,向荆州而来!”
“什么?!”吴三桂惊的一个激灵,前几天郭壮图来信还说陆忠只有十万人马,今天就三十五万了,这是在搞繁殖么?还有北伐军是什么意思?北伐伐的是糠稀皇帝,还是自己这个便宜叔叔?
“情报确切否?东吁弹丸之地,陆忠何以起三十五万大军?!”不敢置信的吴三桂问道。
“禀元帅,此事乃贵阳哨探所报,北伐军先头部队业已抵达铜仁府。北伐军所到之处强征粮草军饷,各地知府巡抚已经苦不堪言。兴义府知府夏远昭因口舌之争被陆忠一枪刺死,悬挂于府门之上暴尸。”小卒向吴三桂打起了陆忠的小报告。
“好一个陆忠!仗还没打呢,倒是先欺负起自己人来了。”郑蛟鳞说道。
“昔日耳闻此獠虽文韬武略有万夫不当之勇,却好逞凶斗狠残暴异常,没想到今日果然露出本性。”谭弘也跟着附和道。
“其父与我乃是世交,此次率大军来援,诸位还是莫要再在背后言他人之过了。”面无表情的吴三桂淡淡说道。
陆忠的突然**是吴三桂最没料到的一个变数,但转念一想南蛮各族都是尚武之辈,东吁之地又吸收了诸多难民,难民之中定有众多亡命之徒。如此想来,这三十万大军如何组成,也就不言而喻了。再从那强征军饷之事来看,陆忠定然维持不了这支大军多久,介时定要分兵给其他人统帅。
吴三桂想着想着,居然是颇感欣慰,自己造反这个大侄子不但冒着兵败杀头的风险包揽了军械大事,还倾东吁之力来挺自己,真是没白疼他。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最得力的贤侄想要的不是封侯拜将,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而是至高无上的闹陆忠式革命(此革命非彼革命,所谓陆忠式革命,无任何政治主义,只有字面意思),不但要革了糠小麻子的命,还要革了他这个便宜叔叔的命,还要革了全世界异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