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雪玲愣住了，蒲牢要挣扎出来，与相柳对抗，被雪灵生生压了回去。“脾气有些大了，下次注意点”李天羽，扭头对相柳说道，就好像不在意雪灵一般。
“李天羽你欺负人！”雪灵，有些委屈，李天羽，深吸了一口气，刚想爆发，自己又压了回去。“我接你回来，不是让你和她们一起查我”李天羽心平气和的说到
“我没有…”雪灵解释道
“出去吧，我歇会儿”李天羽，指了指门口，雪灵摇摇头向前走来，他希望李天羽能理解
“滚！”终于李天羽爆发了，“谁让你们动我兄弟？”他抄起手机狠狠向墙上甩去，顿时手机支离破碎…
雪灵愣住了，她没想到李天羽会发这么大的火。
委屈…不安…费解…
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明明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不去触及那不愿回首的去。“你…”雪灵身子微微颤抖，像是鼓足勇气般的握起拳头红着眼圈问道：“我和你的兄弟到底谁重要！”
这句话如同一颗子弹打在李天羽的额头上，他的脑子嗡了一声，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似曾相识，这句话似曾相识。他撺起了身子，捂着心脏。
“我和你的兄弟自己谁重要？”
李天羽在脑子里挖掘到了这句话，这句曾经让他几乎崩溃的话。“相柳我们走。”李天羽没有解释什么，他压根不想去跟雪灵解释。相柳也明白他的意思，用灵身包裹着李天羽，狠狠用尾巴抽飞了窗户带着他冲了出去。这里下雪灵一个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就在他冲出疗养院的一瞬间，一道火红的身影跟了上去。眨眼之间便于相柳并驾齐驱。
“你去哪？”相柳侧目看去，心中一惊，只见姜兰兰背生凤凰双翼冷漠的盯着李天羽。
李天羽没有理会任凭相柳飞驰而走，姜兰兰厌恶的眯着眼睛甩手就是一道火光。火光打在相柳的灵身上，顷刻间便将相柳灵身化为灰烬。姜兰兰一把抓住下坠中李天羽的衣领冷冷的喝问道：“你去哪？”李天羽侧着头避开姜兰兰的目光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姜兰兰缓缓落地将李天羽摔在山路之上。李天羽本就有伤在身这一下子被姜兰兰摔的七荤八素，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吼道：“你有病吧！姜兰兰，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面对李天羽的喝骂姜兰兰置若罔闻一副冷艳高傲的姿态“我问你话呢！”
李天羽盯着姜兰兰的眼睛双眼充满怒火，姜兰兰盯着李天羽两人就此僵持。最终李天羽妥协了“我要离开这里，这太让人寒心了。”
“你说走就走？”姜兰兰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块掉在地上的肥肉任人拿捏，你还想走？”李天羽叹了口气责怪道：“明明是你们的做法太过分了，凭什么不让我走？”李天羽耍起了无奈，干脆躺在地上等着看姜兰兰何从下手。谁知姜兰兰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淡淡的说：“雪灵哭了，回去给她道歉。”李天羽见姜兰兰毫不讲理也来了火气双手抓着姜兰兰的手腕身上若有若无的闪起了黑气。顷刻间，姜兰兰的整只手臂被黑气石化，但是她并没有慌张，运用起灵力，顷刻间手臂上的石化化为灰烬。“太弱了”姜兰兰冷笑道说罢拎起李天羽的衣领向疗养院的方向飞去。给李天羽安排了一间新的病房后姜兰兰便离开了，不多时姜兰兰将雪灵推了进来。还不忘提醒李天羽“记得道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此时的雪灵依旧抽泣着，不停地用双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别哭了行不行！烦不烦？”李天羽吼道，结果适得其反，雪灵哭的更凶了。李天羽干脆翻了个身不去看她，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雪灵的哭声仿佛只往他的耳朵里钻一样，这让李天羽倍感煎熬。
忘了她是蒲牢了…
李天羽一轱辘身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哀求道：“别哭了好吗？”
雪灵见李天羽开口哭声也小了一些，可怜巴巴的望着李天羽。“你这才刚回来，就向着姜兰兰！你还有脸哭？凭什么你不向着我？”李天羽一摊手问道，见李天羽并不是向自己道歉，雪灵的泪水又一次要决堤。李天羽无奈的一皱眉解释道：“刚才跟你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你刚刚的话太想一个人了…”李天羽拍了拍床示意雪灵过来坐，雪灵擦了擦红肿的眼圈赌气的摇了摇头，“我身上有伤，可不想把你按到床上和你解释。”李天羽半威胁半恳求的说道。雪灵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你还想动粗！”李天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李天羽妥协了，不能解释，越描越黑，与其让雪灵又哭又闹，不如哄哄她让她闭嘴。
于是，李天羽平复了一下心态开口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吼你。”雪灵红着眼圈抽了抽鼻子颤声道：“一点都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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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羽心中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差点气吐了血。将火压了压李天羽叹了口气继续道：“过来吧雪灵，来我旁边，听我慢慢解释好吗？”雪灵不情愿的挪动脚步慢慢靠近李天羽，试探性的看着他靠着床尾坐了下来。李天羽冷不丁的一把拉住雪灵的胳膊拽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雪灵吓了一跳，挣扎了两下见李天羽没有恶意这才罢休。“别再拿自己和别人比较了，我当年就是这样崩溃的…”李天羽像是丢了魂一样搂着雪灵，雪灵抬头看向李天羽的眼睛，那双眼睛空洞无神，提起那个过去…
他下了多大的勇气…
“嗯”雪灵点了点头，心里也自责让李天羽回忆那份痛苦，“对不起，我真的是想不让你回忆那份记忆才…”雪灵贴着李天羽的胸口颤声道…
“我应该想明白的…可是，可是你…弄巧成拙了。”李天羽试探着雪灵的反应，雪灵抬起头望着李天羽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种事我不会再做了，伤你心的话我再也不说了”
李天羽欣慰的笑了，“彼此不要勉强，不要隐瞒，不能伤了彼此的心…”雪灵双手环住李天羽的腰大声的说，李天羽应了一声伸手替雪灵捋了捋鬓角的头发。
疗养院顶楼的办公室中，姜兰兰望着全景窗外的山景。她心中不解金成民怎么能够打碎苏淼的刑天肩甲，明明他不是山海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姜兰兰仿佛是自顾自的问着。就在这时，办公桌前白光一现，白露依娜缓缓落了下来。“是砥石哦。”白露依娜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她坐在办公桌上。“砥石？”姜兰兰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上古时期，天地混。沌盘古开天辟地所用的，那十大神器中最古老的盘古斧，便是砥石所打磨。有人说底时还是完整的一块留于世间，也有传闻它裂为数瓣。”白露依娜扬着笑脸来到窗前，学着姜兰兰的样子看向窗外。姜兰兰点点头“我明白了。”白露依娜看着她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却略有敌意“不要再去招惹天羽哥了，我会生气的，夜枭哥也会生气的。”姜兰兰想要反驳，但是听见夜枭两字便点了点头垂下眼帘。白露依娜渐渐化为白光，临走时不忘瞟了一眼姜兰兰：“你也不必沮丧，因为他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改变。一直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他很少考虑自己，这一世轮到我们来守护他了…”
秋意初现，疗养院的温度有些转凉。距离带雪灵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此时疗养院的门口，李天羽紧了紧黑色的外套，双手插兜叼着烟望着下山的路。“啊！你又抽烟！”突然李天羽身后一个女声尖叫道，李天羽一个激灵刚要扭头，嘴中的香烟便被人夺了下来。李天羽看去，只见雪灵手里捏着香烟跑向垃圾桶，嫌弃的扔了进去。“交出来！”雪灵跑了回来嘟着嘴伸出手。李天羽叹了口气，从兜里将香烟和打火机递给雪灵，雪灵一并扔进了垃圾桶。“怎么这么大的烟瘾啊你！”雪灵皱着眉责怪道，李天羽摇摇头望着山下说：“真是好久没回去看看了。”雪灵不放心的看着李天羽一眼说：“我去开车了，你在这等我。”李天羽点点头目送着雪灵离开，伸手掏出一包烟和火坦然的抽了起来…
关上了车门，李天羽长舒一口气，目视前方一言不发。雪灵望着李天羽，靠近他的身子闻了闻。没等发话，李天羽就将烟盒递给了雪灵。“天哥你真是有本事！”雪灵一把夺过烟盒扔出窗外，拿出香水在车里喷了又喷，呛得李天羽直捂鼻子。也不等李天羽的反应，雪灵一脚油门，车直接冲了出去。一路上李天羽的脸色苍白。
“哎呦…哎呦…”李天羽无力的叹息着，李天羽有个毛病，在开车时闻香水味他会非常恶心，而且晕车。见到李天羽如此狼狈，雪灵也心软了，打开车窗让李天羽透口气。“不许再抽烟了！”雪灵生气的说到。李天羽趴在窗口猛吸了一阵空气开口道：“先去昆山酒店看看吧。”雪灵一愣，心中突然感觉暖暖的，也没有理会李天羽转移话题，点了点头。
昆山酒店下，李天羽抬头望去，不禁感叹道：“快了，快了，快回家了，娄雨瞳…”雪灵站在一旁看着李天羽的背影有些恍惚…
李天羽转身向车走去，对雪灵说到：“我想去梨园看看。”雪灵一怔忙答应下来。开车来到梨园，李天羽有些失落，梨园的大门紧锁着，李天羽伸手摸着大门想起了程老爷子。老爷子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回到了昆仑小西天？不会为难他吧…李天羽一拳捶在门上，狠狠的咬了咬牙说：“雪灵，去河边吧，我经常钓鱼的地方…”
“去哪干嘛？”雪灵眨了眨大眼睛疑惑不解。“带你去见见我的老朋友…”李天羽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昂首回到了车上。
车在岸边停下，李天羽下了河堤，马上便有一个年迈垂钓者的身影进入眼帘。李天羽迈步走去，雪灵跟在身后想看看李天羽到底要干什么。李天羽来到老者身旁，老者也发现了李天羽笑道：“小子，多久没来了？”老者又看到了旁边的雪灵笑着问李天羽：“有没有好好对人家姑娘？”李天羽握紧双拳，鼓足勇气般拱手施礼道：“地王司李天羽，拜见老爷子！”老者和雪灵都是一愣，随即老者又恢复了笑容，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和蔼“多久没用这个名号和老子论道了？惊狮李天羽！”雪灵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人，老者望了雪灵一眼说：“老子早就退休了，这又有外人在，你确定要听这卦占卜？”李天羽睁大眼睛望着老者：“老爷子，您算过了？”老者放下手中的鱼竿笑道：“从你不跟我钓鱼开始我就料到了。”雪灵眨了眨眼睛惶恐的问道：“前辈，您是…”李天羽扭回头恭敬的介绍到：“上古神兽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也是我的一位导师。”老者背着手听着李天羽介绍，不时点点头。“异兽竟然是精怪图的创作人！”雪灵咋舌道，忙向白泽施礼。老者摆了摆手，说道：“你既然以这身份找我，我便告诉你卦象。”说着一踩鱼竿，整条鱼竿甩出水面，鱼线之上还带着一条大鱼。老者将鱼摘下扔进桶中说道：“弃一子而活全盘。”李天羽若有所思，老者继续说：“在东皇钟身边呆了六年，可不是白呆的，你若请他，到也不是难事。”李天羽愣了一下忙抱拳笑道：“谢了老爷子。”
说罢李天羽带着雪灵转身要走，老者抛出手中的鱼线，扭头对雪灵说：“姑娘，等一下。我想再送你一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