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甩开小小扯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双腿像是在草坪上扎根了一般,说什么都不肯向前一步,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满满的怀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不属于他的身体。
“我的小珠子呢?你把我的小珠子给怎么了?”
“他很好。”
小小摊了摊手,又拍了拍胸口,那张难辨雌雄的脸慢慢发生了变化,恢复以往的模样,“我只是把他关在一处安全的地方,等要做的事做完了,就会把那颗珠子放出来,绝对不会伤她一根毫毛。”
哼!
楼菁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一记眼刀飞出,“你这家伙是向来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我要是信你的话,那就是这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子,总而言之,要是见不到小珠子安全,我哪儿也不会跟你去。”
莫名其妙的被骗到这所谓的第三空间,都不知道安不安全,小小这个人见财眼开,向来没什么信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不想被卖了还替他数钱,就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半点都不敢含糊的。
“楼菁!”
见她这般固执,几乎磨平所有的耐性,神情变得越发冷淡,言语更加犀利,“这里是我制造出来的第三空间,换句话来说,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可以把你永远困在这里,别说是小珠子了,所有你最为宝贵的人和物,全部都得被你给连累了。”
“我才没有宝贝过谁!”
楼菁死鸭子嘴硬的说着,顶着一张死人脸,把头扭到一旁,“小小,你想让别人相信你,就得先把话说明白,而不是用这种强硬的方式强迫别人。”
“行!”
吞下一口恶气,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位楼大小姐,希望您能赏个面子,跟我走一趟。”
“到底要去哪?”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没长脑子?
虽然智商是个好东西,但未必人人都有。
“别在这跟我装神弄鬼,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我要让你见一个人。”
知道楼菁是个什么个性,要是她不肯走,就算把嘴皮子磨薄了,使尽所有威胁的手段,也无济于事。
因此……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卷入这场纷争中吗?你不是想知道,你到底和李天浩是什么关系吗?只要你肯跟那个人见上一面,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真的?”
半信半疑的凑到小小身边,皱紧眉头,“这一回又要多少好处?我跟你说,姑奶奶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可不是用来给你骗的,你最好给我收敛些。”
之前被他骗,那是因为自己蠢。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楼菁若不长点记性,接下来的,就只有一命呜呼,到阎王殿报到了。
“你不是想让我见一个人吗?这里不是你虚构出来的空间吗?干脆就让那个人到这里来见我好了。”
楼菁极其谨慎,说什么都不会离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小小,咱们两个就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我出事,你也别想好过,这话,听得明白吗?”
不是在威胁,这可是实话实说。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根本就不care,但我必须要清楚一点,咱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还是说,你只是一根搅屎棍子?”
话说的越来越难听,根本就不给小小台阶下。
但某人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倒是仰头大笑,“哈哈……楼菁,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想要给你引荐一个重要的人,这个人可以解除你所有的顾虑,根本不需要这般疑神疑鬼。”
呵呵。
楼菁满脸嘲讽的冷哼,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心口,“拜托,小小,要是换做别人,没准我还真不会怀疑,可你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要是轻易相信了你的话,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你……”
“这么久不见,你的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
小小的话还没说出口,一熟悉的声音从里中传出,只见戴着黑斗笠的女人,眨眼的功夫,飞身走到楼菁面前。
被遮住的脸若隐若现,楼菁依稀瞧的见眼下的黑痣,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不知为何,心口猛的一紧。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女人反问,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她一圈圈的转,“在虚无之地出生,成为人和魔之间的存在,不被三界所接受,每日都要为了生存而不断大开杀戮,双手早已沾满凡人的血,你与恶鬼只有一步之遥。”
“闭嘴!”
并不知对方的身份,却能够一语击中自己的软肋,这让楼菁更加不安,“别在这胡说八道,我跟你根本就不熟,你凭什么说我是恶鬼,就算我有杀过人,那些人也全部都是该死的,我只是替天行道。”
“什么叫替天行道?”
女人停下步子,站在楼菁身后,冲着她的脖子吹出冰凉的哈气,“你说他是坏人,就一定是坏人吗?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公平,只有无尽的杀戮!”
“我没有!”
“上一世是如此,这一世也如此!”
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抓住她不断发颤的肩膀,千千后后一阵晃悠,“李天浩为了你差点丢了性命,那么多的男人为你前赴后继,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身子直不楞登的杵在原地,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像是坠入到谷底深渊。
冰冷的空气不断钻入毛孔,刺骨的寒风在心口间呼啸着,一滴泪,从眼角落下,落在渐渐失去绿意的草坪上。
“看看被你毁掉的一切,这些人,全部都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而不得不永世不得轮回。”
唯一能动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火焰燃烧,扭曲成各种奇怪姿态的人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在体内乱窜。
痛,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