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一族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那可是万人仰慕的,不仅曾经为先王南征北战,也为天空城立下了汗马功劳,一身的本领却甘愿相夫教子,这才算得上是头一号的好女人,任何人都不可随意乱说。
但可惜,越是完美就一定要有瑕疵,太后没办法生儿育女,只能把其他嫔妃生下来的儿子寄养在身边,如今的狐王就是当年的长子,名正言顺的嫡子。
“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呀,臣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太后娘娘真的一直都在算计着您,她早就已经不再相信您当初所立下的誓言。”
登基之日,太后把即将坐上龙椅的太子叫到自己的寝宫中,没有血缘的母子二人面对面的坐着,中间放着一盘还未解开的棋局,这棋局甚是复杂。
“母后,你这是……”
“前几日哀家倒是得了这么一盘残局,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能耐解开,要是先皇还在的话,定然能够破解。”
想要统领灵狐一族,那可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够搞定的事儿,这一步一步走到王座上,就必须要确定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堪当大任,一族人的兴旺可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母后,儿臣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儿臣的本性,可儿臣说过,只要你还在的一日,您都是这宫里的第一号人物。”
一边说着,一边捡起玉盒里的一颗黑子,放在棋盘最右侧的方格点上,“残局,顾名思义就是下了一半便下不去的,要想赢,就必须要一招制胜。”
这一颗棋子还真是下的恰到好处,明明黑子已经处于下风,只要走出这一步,就会立刻满盘皆输的。
啪!
啪啪!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巴掌,“王上,灵狐一族以后就要拜托你了,这一族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全在您的一念之间,万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双手笔直的向前展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千百年来,灵狐一族一直是恪尽本分,绝不能与天空城有半点争执,八荒三界就数这天族最为至上,咱们甘当臣子侍奉左右。”
并未直接把横在中间的那层窗户纸戳破,但该说的都说了,丑话说在最前面,免得以后节外生枝。
“来人呀,把曹贵人压入天牢,秋后问斩!”
“是。”
“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
女人厉声的尖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入皇帝的寝宫,这一夜,不少宫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不远处偷瞧着,都在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嚣张,要是能这么好的就当后宫的女主子,怕是没有人要受苦的。
……
“主子,你说这出挑也不行,要是过于内敛,皇上很快就会把您给忘了的,到底如何才是最好?”
“那就要看皇上喜欢的是什么。”
“皇上喜欢的?”
“别忘了那位已过世的皇后娘娘,为什么皇上在皇后娘娘过世之后始终不肯立新后,无非是对这位发妻念念于怀。”
宫里早就已经传遍了,说明贵妃只要生下这对吉祥的龙凤胎,很快就可以坐到凤座上,但也只有她本人不这么认为,毕竟这种事儿就是没影儿的。
“皇后娘娘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凤翔殿还是一如既往的摆设,每日都会有人去打扫,你说是为了什么?”
“皇上想要借着皇后曾经的寝宫睹物思怀?”
“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明贵妃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又灌入一丝灵力,这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排出,必不能大意,“皇上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可到底皇后娘娘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会让这么个贵主子喜欢到这般田地,咱们必须要好生琢磨一番。”
“您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已经不在了,现在要是想要琢磨,那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入手啊!太难了。”
皇后身边的丫鬟大抵都被开恩送出宫去嫁人,嫁的都是一些名门贵胄,虽说当不上正房的大奶奶,好歹往后的日子也能衣食无忧,这全然是托了主子的福。
至于剩下的太监,下面的东西已经没了,灵力法术也是帮不上忙的,出宫也会被人笑话,还不如留在后宫做一些闲差,每月都有充足的月银可供。
“对呀,还有那些老公公呢!”
小丫头后知后觉的说道,刚想要从床上坐起身来,却又实在没有力气跌了回去,“该死!尹贵妃下在安胎药中的毒是真够厉害的,若不是有主子您,奴婢的这条命估计早就已经交代了!”
内力深厚者尚且能够挡上一挡,可要是换做一初出茅庐的小狐狸,即便阎王爷不收,那也得硬塞过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尹贵妃根本就是在作茧自缚,以为自己是宫里数一数二的能忍,就可以在我这里撒泼,美的她!”
别人怕尹贵妃,一是害怕她在皇上面前也有些分量,二是怕身后撑腰的母家,灵狐一族分不少的派系,尹家世代为官,早就已经在前朝根深蒂固了。
但这大树好乘凉,那也得怕看不见的虫子。
“丫头,太医院务必要有咱们的人,想个办法扶植上来一个,父亲手中不是有一本医书吗?这本医书在外面是没人知道的,不如拿出来好好用用。”
“鬼手医书那可是无上的宝贝,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人?”
“放在藏宝洞里也只能吃灰,还不如拿出来派上一点用处,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一日比一日大了,今天有幸躲过尹贵妃的奸计,指不定明个还有什么鬼主意等着呢,必须要替自己想好对策。”
“主子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儿,奴婢明天就出宫,暗中与老爷联系联系,看看老爷那边要如何安排。”
“好。”
明贵妃微微点了点头,可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一说到自己的父亲,神情变得落寞,“刚才二哥有来过,二哥说娘亲已经不在了,我以为娘亲不过是到了该羽化的时候,总会有离开的一日,可二哥却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