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白眼恶狠狠的飞了出去,又一脚踩在这混蛋登徒子的脚上,霎那间,趁对方还没有缓过神来,顶起膝盖,撞向了胯下三寸之处,“靳腾,这不过就是姑奶奶我小试牛刀,你要是再不乖,把你那张臭嘴巴给姑奶奶我闭上,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脸皮简直是比铜墙铁壁还要结实!
嘿嘿——
靳腾双手捂着一阵撕痛的位置,还能傻笑出声,楼菁挑了挑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怎么着?这是被我给踢傻了,我踢的可不是你的脑袋!”
“菁儿,就算你真的把我给大卸八块了,我也觉得你好。”
“你……”
啪!
啪啪!
楼菁和靳腾骂得正欢,准确的来说,一个在拼命的骂,一个在拼命的讨好,可另一边,却是真动起手来。
三个大耳刮子毫不在乎的甩在那姑娘的脸上,嫩嫩的脸颊立刻显现出巴掌印来,青肿一片,而三公主毫无预兆的动手打人,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围观。
“哎呦!这不是三公主殿下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架势,不会是想要捉奸在床吧?我看这驸马都尉肯定跟那姑娘有关系,不然三公主怎么会如此气?”
人群中响起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着那些不尽不实的风言风语,一个个都认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一句说到正点上。
“三公主殿下,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闻声而来的当家婆母急匆匆的来到三公主身边,先是按照规矩行了一礼,随后又说道,“公主殿下,老妇我知道你根本就看不上我家的这个儿子,就算你真的看不上,这婚事也是定下来的,你总不能真的要让我们一家断子绝孙吧?这可是……”
“本公主身体好的很,能生养,怎么就要让你们家断子绝孙了?”
三公主的话刚一出口,周围响起一片唏嘘。
完全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愿意和驸马都尉做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喜事,就连当家婆母都愣了,用力掏了掏耳朵,确保没有听错。
“公……公主殿下,您……”
“婆婆说的没错,既然本公主和驸马都尉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没有取消的道理,做了夫妻,那就必须要有做夫妻的本分,更是要懂得相夫教子。”
插在心中的那根刺,在想起年少时与驸马都尉的相处时,瞬间被拔了出来,“本公主实在是太蠢了,以为自己见到的那个人便是一直想找的那个人,实际上真正的他就近在眼前,却没能认得出来。”
驸马都尉在宫中只待了不到一年,小孩子的容貌是会变的,三公主一心想着,那个日日夜夜期盼的人,肯定会是一个俊俏伟岸的男子,却没有想到,竟会长成如此普通。
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一定要是他才行!
“三公主殿下,你是都想起来了吗?”
“是,”三公主甜甜的点了点头,看着驸马都尉欣喜的模样,自己也跟着开心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楼菁姑娘执意要让本公主来见你,也许本公主根本就想不起来,或者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也说不准。”
一股黑气从头顶飞了出来,这便是心魔作祟。
普通的人类是看不到心魔的,可是要把这心魔拔出,三公主就能看到驸马都尉的好,更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不会被胭脂楼里的东西控制。
“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楼菁把准备好的袋子往空中一抛,想要逃跑的黑气被裹了进去,重新回到手中,“三公主一看就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更不会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跋扈女子,根本就是这心魔在作祟,现在大功告成,咱们两个也能够打道回府了,人家可是要恩爱的。”
说着话,人已经往小门的出口走去。
靳腾回眸看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三公主和驸马都尉,真心诚意的祝福他们,旋即也跟着楼菁一同离开。
“喂!你听说了吗?三公主和驸马都尉和好了。”
“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现在不过就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思,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妥当了。”
“是是是,这天底下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咱们国朝的公主也一样。”
“那是当然!”
看好三公主和驸马都尉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街头小巷都能听到这样的议论,楼菁一手撑着腮帮子,另一手拿着筷子在面碗里卷了一圈,勾起不少的面条,塞到嘴巴里大口咀嚼。
“我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可是找了你一圈。”
自从那一次的百花宴之后,楼菁很少会离开上官府,跟着上官夫人一起操办皇贵妃娘娘入宫的事宜,毕竟还有两天就要嫁进去了,可有不少事情要忙。
至于靳腾,他想着各种各样的法子避开那个女人,又不想浪费和喜欢的人独处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块忙里忙外。
一晃两天就过去了,今天可是上官家的大日子,却没了楼菁的影子。
“你找我做什么?我都已经这么大了,难不成还能走丢了?”
楼菁不喜欢那大红绸布下的热闹,只愿一个人呆在这街市上寻个清静,再吃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我说你不呆在上官府,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好歹那也算得上是你家的荣誉,难不成你一点都不高兴?”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靳腾心中咯噔一声。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难道……
“你没有听说过隔墙有耳吗?”放下拿在手中的筷子,扭过头去,看着定格在一旁的靳腾,“阿腾,我还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好骗的三岁小孩!”
楼菁早就已经知道他究竟是谁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早年那个道士的缘故,允许一个陌生人住到上官府来,实在是有一些说不通,即便是念着当年的恩情,也只会安排到别院,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