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姐姐,真的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过于纠结。”
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红狐,还真是把楼菁吓了一跳,更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说你这个小狐狸,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不好好在家照顾娃儿,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红狐一边要调查关于阿狸家族的事,一边还要顾及着自己的闺女,实在是有些忙的不可开交,没想到竟然还能跑到这儿来看热闹,果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被楼菁这么一瞪,红狐尴尬的抓了抓鼻子,“女帝姐姐,我这不是实在不放心吗?毕竟之前总是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有的时候把我都弄得晕头转向的,现在要是再不找出一些解决的办法,还不得把这虚无之境的天给捅出个大窟窿来!?”
阿红回到虚无之境,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金鹧鸪一族那边已经收到消息,族人们蠢蠢欲动,估计肯定会有一场不小的骚乱,必须要事先做好准备。
哎!
楼菁长长叹了口气,余晓已经把金鹧鸪那边的事儿告诉她了,她也正在为这事犯愁,“都是一家人,干嘛偏要吵的不可开交,这样有意思吗?还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阿红虽然与其他的金鹧鸪并不太一样,甚至有极为出众的红色羽毛,但这是天生的,完全没有必要被当做异类,嫉妒羡慕恨往往会蒙蔽理智的双眼,最终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还真是没办法预料。
“女帝,红狐说的没错,咱们确实得有一个大体的计划。”
“余晓,你说你自己现在都一身麻烦了,还有时间来管别人的闲事?”
楼菁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从来就不会被那些所谓的感情而左右,“我实话实说,你也别觉得这话有多难听,我就是对事不对人,如果你还想和老乡好好的谈一谈,就最好还是先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
红狐表示赞同,“是啊,是啊,余姐姐,你说你一个人呆在金鹧鸪一族也得有几百年了吧,虽然大家都管你叫一声族长夫人,但有人真的尊重你吗?”
仙鹤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应该是精怪中最幸运的一种。
他们与生俱来的灵力,能够在几百岁的时候飞升成仙,这是所有人都想为之拼搏的方向,哪怕是人类世界的修仙者,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还不是为了能够到天上去做神仙!
余晓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双手在身前纠缠,“我……我就是真的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离开,就算我随时都可以到天族去,可那又能怎样呢?”
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或者是在天帝和皇天一族的操办之下,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想想这乏味的生活,和即将要经历的自己,就会觉得如果往前迈一步,只会是万丈深渊。
一晃几百年过去了,很少有人能熬得住,余晓却熬成了习惯。
楼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晓儿,你就是太过于好强了,什么事情都想要自己去解决,可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尽在掌握之中,就算是我,就算我是皇天女帝,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按照我的心思去行事,你能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吗?”
故意兜了个圈子,这一回,算是开天辟地头一次没把话说的直不楞登。
红狐也跟着应和,“女帝姐姐盼着你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我也是一样的。当初我和阿狸在一起的时候,要是没有你帮忙,想来家里的人也不会同意。”
阿狸的家族就没有活过30岁的,红狐的父母不想要让她嫁给一个短命鬼,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关心,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会按照别人的意愿发展,喜欢就是喜欢,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楼菁第一天认识红狐的时候,就知道红狐有多么倔。
“嗨!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我也只是和你父母说了些心里的话。”
这事能办成,完全是因为红狐的老爹老娘讲道理,也是希望女儿不会过得不开心,“小狐狸,女帝竟然都已经回来了,你就把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放下来,踏踏实实的等一个结果,不会让你失望。”
余晓也觉得阿狸没有真的离开,有着那么深的执念,就不会被生死所隔断。
红狐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清淡的笑,却是许久没有活的自在,“恩,我当然相信女帝姐姐,这世上就没有姐姐做不成的事儿,我和女儿都会等着阿狸回来的,我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能够团聚。”
被她们两个捧到天上去,楼菁心里是开心的,就是不敢去做承诺。
给太多的希望,都不如几个实实在在的肯定要来的值得,阿狸的灵魂碎片飘荡在红狐的家里,但也只是一部分,楼菁用聚魂灯收集了起来,现在就要找剩下的另外一半,这样才能够将死人复活。
“红狐,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肯定能把这事儿办成。”
“好。”甜甜的笑出声来,挎着楼菁的胳膊,又挎着余晓,“咱们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甭管我家那一口子能不能回来,现在眼前的事还得解决。”
阿红就是当务之急,要是没能过了金鹧鸪一族那关,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天大的罗乱,到时候就没有办法顺利的飞入灵谷。
三人一边想着该如何计划,一边往树洞的方向走,阿兔应该已经回来了,还是得从他那儿打探些消息,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算妥当。
“阿红,你不会真的想要住在我这儿吧?不准备回家?”
阿兔已经把阿红送到金鹧鸪领地上,可她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强行住进树洞,“你别给我摆出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之前追我的时候,不是说我想要做什么就陪着我做什么吗?现在只是让你留我住上几晚,怎么就变成一件天大的难事了?”
阿红叽叽歪歪的说着,人已经坐到屋内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