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张之初。”
“那我又没说我喊的‘之初’姓张,你怎么知道她叫张之初的?”
文菲步步紧逼,张之初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赶紧躲赵镜观怀里不肯抬头,生怕抬个头就被逮个正着。
“赵教授,冒昧问一下,师母是……”
赵镜观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来,看得文菲有些入神,“你师母自然就是你师母了,至于她跟张之初什么关系,你不妨去问一下张之初。”
“什么?之初那家伙早就见过师母了?真的是太不讲义气了!”
这么几句话,成功地转移了文菲的注意力,文菲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让躲在赵镜观怀里的张之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位活祖宗终于不再纠结于张之初的那点事,可是谁知文菲这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她一口老血上不来。
“教授,你不会跟我家之初是隐婚吧?”
这话一出,赵镜观还没做什么反应呢,文菲的男朋友白白先扯了自己女朋友一把,示意告诉她别乱说话。
可张之初哪里知道啊,这种毁坏自己名誉的事怎么能出现呢,自己可是要发誓撩到新任泰山府君那位的,气得张之初一把推开赵镜观,猛然回头出现在文菲这个小傻瓜眼前,看到文菲被自己这一动作吓得后退了几步,这才心下好受了一些。
“隐婚个头,看不出来啊,我是被压榨的,被压榨的!”
赵镜观对于张之初的这个反驳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勾勒出一丝淡然的微笑,然后眼神用他说不出来的宠溺,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跟个小窜天猴似的鞭炮。
“你……”
这无异于是个重磅炸弹,整得文菲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望望赵教授,又看看张之初,怎么看怎么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那般,张大着嘴,又紧接着捂住嘴生怕被自己下一句说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我怎么了,”脑筋卡了半边,愣是没反应过来的张之初,理直气壮地接了这个茬,“你还不刚刚吐槽我,说我不仗义?”
“看我多仗义,说出现就出现了。”
夜风吹动了张之初的发梢,几缕凌乱的头发飞扬舞动着,在这霓虹闪烁的夜市光影之下,显得有几分的大气磅礴。
嗯,应该用大气磅礴这个词语,正配得上张之初此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所以,赵教授怀里的是你?”
面对文菲的这一质问,张之初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早就万马奔腾而过,忘了自己刚刚是在做什么了,只顾得一个劲地,嗯,八成是今天水逆!
对的,水逆!
文菲问完这话,冷不丁又被自家男朋友白白扯了一把,差点没站住,得亏自家男朋友是亲生的,又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这才幸免于在闹市中摔倒到的悲惨结尾。
“啊,那你说是不是我?”
近乎是下意识地,张之初回了这么一句话。
这下真的是轮到文菲懵了,“还能这么玩的?”
可张之初摆明一副你看见了那怎么样,老娘我拼死不承认的模样,彻底的装死赖皮不承认,你说能怎么样,谁能怎么样!
赵镜观能还有啥办法,只能大手一揽,搂着自己的媳妇,“跟你男朋友逛去吧,我们要回家了。”
话落直接摆摆手,然后一把揽住张之初就往那个铁板鱿鱼的摊子那走去,张之初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人大手一揽,直接打包带走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这排长队的摊子面前,后面还已经排上了五六个了,再回头看向刚刚站得的地方,文菲一脸呆滞的模样,还是呆愣在原地。
等了好久回过神来之后,四处张望寻找这张之初的身影,在看见张之初望向自己眼神之后,心下一寻思,还是冲着张之初过去了。
这边赵镜观再排队望了一眼,下意识地牵住了张之初的手,也不是我吐槽,张之初这孩子真的是在这种事上脑子慢半拍,现在还望着快步奔来的文菲,甩开了刚到手的美男,一步上前迎了上去。
“太震惊的我刚想起来,”文菲这有些气喘吁吁的,主要今天出门穿了双高跟鞋啊,还在这地方跑了几步,“那个啥,上次于语回来提起你说你很厉害,指的是那种?”
“哪种?”
“就是那种,那种啊。”
“你说的那种是哪种?”
这文菲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急得她直跳脚的,“就是那种啊,说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最后半句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张之初才敢说的。
听得张之初“嘿嘿”一笑,“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也是个正了八经的,占据人世间一定地位的,你这个东西一词用的不太对啊!”
“啊,”文菲听完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反映了过来,“这事真的啊?”
“嗯,”张之初点了点头,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真的。”
“那我跟你说啊,”文菲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成功引起了张之初的好奇心,“最近我在宿舍总觉得阴风阵阵,尤其是那阵于语的事闹得,我总觉得咱们宿舍不干净。”
“打住啊,首先那是你们宿舍,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你知道于语那事不对劲?你别是想太多了吧?”
“还有不干净,不干净你们就多举行一下大扫除啊,多整理一下就干净了啊。”
“之初,你别听不懂,我知道你懂,”文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靠近了几步张之初,“跟你讲,最近我总感觉邹欢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啊,你说是不是上次那个啥,就我们玩那个游戏玩的?”
张之初一脸的见怪不怪,但对于文菲提起的邹欢这事,心里却是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我之前就告诫过你们,不要没事玩那种游戏,你们不信,烂摊子还是我给你们收拾的。”
“可人家就是没按捺住好奇心嘛,再者说了,你也不是来救我了?”
张之初冷哼一声,没说话。
紧接着文菲又开了口,“之初啊,那件事情我也不没参与啊,你不要那么生气嘛,大不了明个你陪我去趟三清观呗?”
“去三清观干嘛?”
“当然是拜拜神求个什么平安符啊,据说那个三清观里有一个什么桃花灵符,可灵了。”
“你家男朋友还在这儿,你就要求姻缘?良心痛不痛的啊!”
张之初白了文菲一眼,心下却盘算着,这是试探还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
这边的赵镜观也排到了摊位面前,他看了一眼摊前贴的价位表,“招牌,微辣。”
“好嘞,您这稍等。”
那老板头也没抬,直接从冰柜里取出鱿鱼,放在台上就开始了日常铁板。
赵镜观时时注意着那边张之初的动静,直到那鱿鱼因为高温,化冻时飘散出的烟雾缭绕到了他的鼻尖,才眉头一皱,看了那摊主一眼。
那摊主正专心致志地做着生意,被这冷不丁的一眼,忽然间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心直冲天灵盖,惊得是一个激灵,心下有些慌乱。
“换份鱿鱼。”
这么轻飘飘的四个字传来,却如千斤重的巨石,直接压在了这摊主的心头,压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一点都不透气的那种。
又是一个行家!
这摊主默默再取出一份来,重新做了。
直觉告诉他,这位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还边弄边心想:今天这都是些来了什么牛鬼蛇神,个个都是行家,还一看都是惹不起的那种。
也大概是这一行做的时间久了吧,不管怎么样,这个速度熟练程度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不一会儿,就爽快麻利的做好了赵镜观要的招牌微辣鱿鱼。
接过来那沉甸甸的鱿鱼,赵镜观点了点头,又是轻飘飘地看了这摊主一眼,就这么一眼,再次让这摊主如针芒在背,从冰柜里拿那个鱿鱼的手都抖得厉害,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提前进入老年期,帕金森手抖什么的。
然后,就不知道这个鱿鱼,应该拿是那个陈年的还是那个新鲜的了。
张之初这边还那跟文菲同学探头探脑的,议论着,张之初还抱着那袋爆浆鸡排,一口一口地嚼着肉,还因为文菲这个滔滔不绝递给了文菲一块肉。
白白,看着自家女朋友满脸放光,跟张之初滔滔不绝的在这上天入地的随便侃,侃八卦,那个眼神那个光芒,简直就跟刚刚判若两人。
“之初,你是不知道她最近有多奇怪。”
“啊?”张之初接过来赵镜观递过来的铁板鱿鱼,直接上口咬了一大口,那个满腔都是一股鲜嫩多汁的样子,满足得她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啊,有多奇怪?”
“她呀,”说这话时文菲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最近的迷上了那个计算机的系草,日常追着人家跑,还没事抱着一个泥娃娃,擦了擦呀,跟那东西是她祖宗似的!”
“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