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一连串的脚步声突然自远方传来,一个身影突然的出现在这空间里。
来人穿着一身战甲,从一些细节中可以看出这身战甲是非常的精美的,比如那复杂的雕花,那血迹也掩盖不了的流光,一下就让人明白,这件战甲上有着非常厉害的铭文。然而,这件战甲又显着十分地破旧,因为这战甲大部分地方都是血迹斑斑,甲身上各种刀剑痕迹密密麻麻,甚至战裙都破损了许多。而穿着战甲的人更是狼狈,战盔下的脸庞一片烟熏黑,几道疤痕随意地挂在其上,甚至还有一道疤痕正在隐隐出血,神色中透着一股疲倦,可双眼却习惯的警惕着,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天殇。毫无疑问,这个出现的人是不久前参加过战争的,并且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而身后披风上的那几个拳头大的洞更是在述说着那场战争的惨烈。
他缓步走到宇的前面一米处停下,缓缓地道:“为什么?”他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抓着宇的衣领,把趴在地上的宇给拉了起来,把他的脸凑到宇的面前,痛苦地问道:“你明明没有忘记那些,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投靠黑暗?为什么?我们明明是那么棒的兄弟啊,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我真的想不通,从战争开始,从你转身走向黑暗开始,我就在想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背叛我们,让你堕入黑暗。你知道吗,当每次你的消息在战报上出现,我就一阵心痛,因为那代表着我们又有一座城池沦陷,又有无数子民被黑暗吞噬,又有大片兄弟死去。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你,这场战争会不会更轻松,如果你的计谋没有那么无懈可击,我们即使败,会不会有更多的兄弟,更多的子民逃出来。可是,没有如果,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我们的王城被重重围困,我们的国家岌岌可危。而我,现在也不想再抱怨什么,也不想再去奢想如果。我只想,只想知道,为什么?”
宇跪在地上,平静着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在他面前宣泄着情绪,听着他那愤慨的陈词。终于,他停止了。
他看着他,对他提成的疑问细细的思考了一下,笑道:“晨啊,你不懂,很多事情都是不合理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一个为什么的。给你们带来的悲伤痛苦,我只能说一句抱歉,可我不会停下,为了她,将全世界拖入黑暗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是的,那狼狈的男子是他曾经的生死兄弟,林慕晨。
“她?”林慕晨愣了一下,随即愤怒的吼道:“她早死了!死在战争开始前!而且是死在你如今效忠的黑暗手中。为了她你不应该是与黑暗为敌,消灭他们为她报仇么?”
“所以我说你不懂,真羡慕你啊,不需要去接触黑暗,有人帮你将路途前的黑暗或清除,或遮盖。”宇怜悯地看着他,讽刺地说到。
“什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妹的死难道另有隐情?”林慕晨一把抓紧他的衣领,质问到。
“哈哈,有没有隐情,你心里不是知道么?”宇仰头大声地笑着。“晨啊,光明所在之处,必有黑暗滋生!滚吧,去拯救那些无可救药的蠢货吧,去当那些无可救药之人的英雄吧。即便千万人唾弃我,我亦无愧于心”说着,天殇闪电般出手抓住林慕晨的头,随即起身用膝盖顶了过去,林慕晨还没反应过来便遭受袭击,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飞。这时,宇毫不犹豫的在身前凝聚出一抹剑光。
“什么?”林慕晨虽然遭到攻击,可脑海中却是不断回响着宇刚刚说的话。
“去”宇冷漠的说到,一抹剑光划起化为一丝冷光,无情地将林慕晨一分为二。
然而,当林慕晨落到地上后,却化成了无数蝴蝶,向着四面八方飞起,这时,这无尽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幻。
宇冷眼看着这一切,笑道:“雨儿,你进步虽大,可你能困住我几天呢?当我脱困时,阻我者,皆当死!”
“哼,天梦无能,虽困不了你多久,可亦愿为家国倾尽最后一份力气!”虚空中传来一女子决然的声音。
“愚蠢!”宇不屑的说道,随即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被拖入幻境。
……
“噗……”林慕晨喷出了一口血,捂着自己的嘴巴。
“晨,你没事吧?”在他边上,雨儿急切地睁开了眼,关心地问道:“宇和你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雨儿,我没什么事。”林慕晨饱含深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雨儿,你说,涵儿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她是死于所谓的权利之争?”
“嗯?你怎么又问起这件事情来了?”王诺雨疑惑了一下,随即细细地思考了一下,毫无底气地说道:“晨,你知道,就目前我们两手上掌握的证据来看,涵儿确实是死于魔主之手。况且,涵儿身为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谁敢对她下手呢?如果涵儿真的是死于权利之争。而皇帝陛下却对外说是死于魔主之手。那就说明,杀死涵儿的人势力非常大,大到令陛下都忌惮。这样的话,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慕晨静静地听着雨儿的分析,待到她停止后,缓缓却又坚定地说到:“我不管凶手是谁,涵儿是我最喜爱的小妹,就像当初父王告诉我,是魔主杀了涵儿,我毫不犹豫地要求领兵去边疆一样。我必让凶手偿命!”
“嗯,若这次我们活下来了,我陪你!”王诺雨看着晨说道。
“嗯,我去看下外面情况怎么样了。你就在这继续困着宇吧。”林慕晨摸了摸雨的头发,“辛苦你了,我们要一起活下去!”说着,林慕晨便掀开了营帘,对在门口等待的传令兵吩咐道:“去叫各大将军到主营开会。”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