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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招募人才

话音未落,第一支柳叶镖已经出手,柳江离向上飞出,柳叶镖钉在了柳树上,等柳江离在空中定格,第二只柳叶镖出手,柳江离用剑格挡,柳叶镖掉落,柳江离踩在了柳树枝干上,没找到平衡,第三只柳叶镖直取咽喉,这是一个剑很难格挡的位置,但柳江离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挡住了柳叶镖。

众人看的一阵惊叹,柳江离跳到镖车上,说:“解姑娘好狠,也好聪明,后两只柳叶镖都在我最危险的时候的出手,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加入我们四方镖局。”

解玉佩说:“想的美,你可以走了。”

柳江离驾车出了荣盛镖局,到初花酒楼住宿,在酒楼门口,凌初花问:“公子,需不需要暖床的。”

柳江离哈哈一笑,说:“如果凌姑娘给我暖床,我就同意。”

凌初花说:“我愿意。”

柳江离没想到凌初花会说同意,脸红了,说:“别,不需要,我开玩笑的。”

柳江离问子路兄弟:“你们需要吗?”

子进说:“如果凌姑娘给我暖床,我就同意。”

凌初花说:“我不同意。”

子路瞪了子进一眼,说:“别跟江离学,你长得没人家俊俏。”众兄弟哈哈一笑。

次日离开大同,星夜兼程,到达五台县的时候,一路平安,但柳江离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果然到达五台县门限石乡的时候,还是遇上土匪了。

门限石,一条清水河流淌了几千年,清水河两岸是陡峭的石头上,山上偶然见几颗松树,都是石头缝里面长出来的,贫瘠的土地养育了人们,这几年,风不调雨不顺,就出了土匪。

十来个土匪在一条傍山小道上等着他们,领头的是孟火,子路一看就乐了,苦寻你找不见,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孟火正要喊话,一看是子路他们,掉头就走,子路抢先一步,铁棍打在了孟火腿上,孟火滚落悬崖,子路站在悬崖边上向下看,确定孟火没有生还的可能,其余土匪惊惧着向后推,子路大声喊道:“都是穷苦百姓,和你们无关,识相的让出一条路,不识相的,让你们见识一下铁棍的厉害。”

土匪们退去,子路感慨:“孟火,也算是个故人了。”

到达殊像寺,柳江离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把金佛放到大雄宝殿,才去见法能师父,法能问询了他们在大同的经历,不由得感叹这群孩子是长大了,法能说:“江离,以后做镖局挣了大钱,不要忘记咱们殊像寺,多多布施一点。苟富贵,勿相忘。”

柳江离说:“那肯定,不过我可送不起金佛。”

回到四方镖局,赵伯庸等人正在焦急等待,一看他们平安无事,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柳江离把过程给他们叙述了一边,期间,讲到了解玉佩凌初花,讲得眉飞色舞,赵楚楚吃醋了,说:“爹,以后不能让江离出镖了,路上尽遇见一些坏女人,我怕他把持不住。”

赵伯庸问:“能把持住吗?”

柳江离说:“尽量。”气得赵楚楚拿粉拳直捶他。

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要账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柳江离和叶梦夏忙得团团转,柳江离问叶孟夏:“怎么咱们镖局欠了这么多债?”

叶孟夏说:“做生意的,哪有不欠债的。”

等把要债人送走,柳江离发现这就是一个空摊子,过大年吃什么喝什么,不行,我也去要债,他的债主是宋统殷,他和子路到了宋府,感叹于宋府的豪华,进门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几十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门子带着绕了几圈,等柳江离快不识路了,才进了客厅,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盆,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挂着一把镇宅用的龙泉宝剑。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接待他们的是宋静山,宋静山听说他们是来要钱的,直接说没有,这时,仆人喊:“老爷回来了。”

宋统殷慢慢走进客厅,丫鬟给他斟了一杯茶,宋统殷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说:“轿子里太热,轿子里的木炭盆以后要少添木炭。”

柳江离说明了来意,宋统殷说:“静山,把钱还了,大过年的,谁家也没钱。”

宋统殷说:“听说山西地界上出了一位少年英雄,早想拜访,奈何公务缠身,一直没有时间,今天一见,果然剑眉星目,不同凡响。”

柳江离起身,说:“不敢当。”

宋统殷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贵镖局能不能满足我的愿望?”

柳江离说:“巡抚大人尽管吩咐,我能办到的,一定给宋巡抚办到。”

宋统殷说:“你一定能办到,我有一个女儿,名叫宋流风年方二八,不喜读书,但特别喜欢武艺,我想给他找位师父,要求人品好,功夫佳。”

柳江离说:“这个好办,这不现在就有一位。”

宋统殷说:“你亲自教。”

柳江离说:“不是我,是我的兄弟,王子路,书香门第,功夫师出少林,您看怎么样?”

宋统殷打量了王子路一番,思量半响,说:“好的,我让女儿学武艺,是为了防身,你用心教,工钱好商量。”

王子路说:“好,我一定用心教。”

宋统殷对宋静山说:“你把小姐叫出来,认识一下。”一盏茶的功夫,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容貌清丽的少女,宋统殷把子路介绍给他,宋流风问:“你喜欢哪位诗人?”

子路说:“苏东坡。”

宋流风说:“我喜欢李易安,还有樱桃进士,蒋捷。”

子路说:“就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那位。”

宋流风说:“既然要当我的师父,展示一下武功。”

宋统殷从墙上摘下龙泉宝剑,递给子路,子路拔剑,剑发出龙吟之声,子路赞叹一声:“好剑。”

子路走到院中,舞了一套太白剑法,意随剑走,剑在意先,招招连绵不绝却又无迹可寻,剑使得犹若流水。一套剑术舞罢,宋统殷大声叫好,宋流风问:“还有更厉害的吗?”

子路明白,这是不太满意,看来只好使出看家本事了,他说:“我能用剑气把门口的这对石狮子削成两半。”

宋统殷哈哈一笑,柳江离也纳闷,剑气是一种什么气,心想子路吹牛吹大了吧,宋统殷说:“我很想看。”

子路走到石狮子前面,暗中把金蚕流星和剑一起抓在手里,金蚕丝肉眼看不见,很隐蔽,他拿剑一挥,然后在石狮子上一推,石狮子变成两截,切面如打磨过一般。

宋统殷和柳江离大张了嘴,感叹不已,柳江离回过神来,问:“子路,怎么办到的?”

“剑气。”子路冷冰冰地回答。

宋统殷说:“真是大开眼界,天下尽有如此神技。”

子路问宋流风:“我合格吗,够格当你的师父吧。”

宋流风说:“相当够,请问剑气是怎么练成的,”

子路说:“要内外兼修,等人剑合一了,就会出现剑气。”柳江离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石狮子被劈断也是真的,他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宋统殷则是半信半疑,他是心学的传人,听说过有人能修炼达到至高境界,但没想到今日亲眼看见。

宋统殷说:“今日,我请你们吃饭吧。”

柳江离推辞,但抵挡不了宋统殷的热情。众人正在闲聊,菜上来了,有杨中丞豆腐,假蟹,白片鸡,猪里肉等等,子路吃得狼吞虎咽的,宋统殷说:“子路,慢点吃,你这叫食不知味。”

子路说:“饿了,你的假蟹挺好吃的,怎么做的?”

宋统殷说:“黄鱼煮烂,加生盐蛋,下鸡汤滚,加点香蕈,葱姜蒜。”

柳江离说:“没想到宋巡抚对美食这么有研究。”

宋统殷说:“喜欢吃,就想知道好吃的是怎么做出来的。咱们山西食材匮乏,很多食材我都是用快马从山东运过来的。”他举杯说:“不过,咱们山西有一样好东西,汾酒。为汾酒干杯。”

吃完后,宋统殷让宋静山把他们送到门外,柳江离问:“你觉得宋巡抚人怎么样?”

“太随和了。”子路答。

“官府中人,研究的就是人情世故,坐到巡抚这个位置,那是已经进入化境,想表现平易近人,友好,你绝对会如沐春风。”柳江离说。

子路说:“你很崇拜宋巡抚。”

柳江离说:“不是崇拜,是我要成为这样的人。”

回到镖局,贴对联,垒旺火,挂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柳江离对门口的对联不满意,他说:“爆竹声声辞旧岁……,年年如此,咱们要换一副符合咱们镖局的对联。”

赵伯庸说:“那你得自己编。”

柳江离拿起狼毫,一挥而就,只见红纸上写平安可走五湖,四海有兄弟,道义可行天下,九州传美名,赵伯庸和楚楚,大声叫好,楚楚说:“江离哥哥,咱们不办镖局了,明年考秀才,后年考举人,大后年考进士,殿试状元及第。”

赵伯庸拊掌而笑说:“好,好,连中三元。”

镖局内外焕然一新,柳江离有些失落,不知不觉间,天增岁月人增寿,赵伯庸看出了他的失落,说:“是不是感叹时光流逝,你还小,是在慢慢成长,我则不同,慢慢老去,爆竹声声年年有,人过青春不再来。”

楚楚说:“不要感慨了,明年找个良辰吉日,我要嫁给江离哥哥。”

赵伯庸哈哈一笑说:“婚姻大事,小儿女自己做不得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楚楚说:“什么年代了,太老土了。”

赵伯庸问:“江离,子路他们呢。”

柳江离说:“到杏花岭看望父母去了。”

夜晚,爆竹响成一片,空气中有火药的味道,王润堂和许氏包了饺子,正要下锅,子路三兄弟回来了,许氏把饺子全部倒进锅里,泪眼汪汪拉着儿子们,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润堂把饺子捞出来放到桌子上,又剥了几瓣蒜,摆了一瓶山西陈醋,让儿子们上炕,灶火里火苗舔着锅底,锅里冒着蒸汽,王润堂询问儿子们的近况,当子路说他给宋巡抚的千金当师父的时候,王润堂说:“我儿有出息,在宋巡抚府上好好表现,将来弄个一官半职当当,光宗耀祖。子远子进,你大哥搭上这一条关系,你们也经常上宋府走动走动,混个眼熟,等朝廷缺位子了,宋巡抚或许会照顾的。”

子进子远点头。

过了初五,春节气氛渐渐淡了,人们又要谋生,初六,四方镖局来了一位应聘者,此人人高马大,眼神中带着读书人特有的聪慧,他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他是本朝的武探花,朱占遇。

四方镖局第一次来这么高端的人才,柳江离问:“武探花,怎么也能在朝廷中谋个一官半职,为什么应聘我们镖局。”

朱占遇说:“我没有在官场混的本事,我喜欢江湖的自由。官场不自由。”

柳江离说:“我们诚招英才,既然来了,亮一亮你的本事。”

朱占遇走出四方镖局,柳江离等人尾随而出,只见,朱占遇走到门口的石狮子旁,双臂环抱,把石狮子抱了起来,石狮子重达千斤,柳江离等人惊呼不已,朱占遇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哈哈一笑,他一用力把石狮子放倒,弯腰,一手抓住石狮子的嘴,一手抓住石狮子的腿,把石狮子举向天空。

柳江离大张着嘴,惊为天人。

朱占遇胳膊略微有点抖,他说:“帮忙把石狮子放下来,要是砸坏了,我赔不起。”

众人七手八脚帮忙把石狮子放回原地,柳江离把朱占遇让进客堂,说:“占遇天生神力,让我们大开眼界。”

朱占遇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作为一名武探花,最重要的是战略战术。”

柳江离说:“愿闻其详。”

朱占遇说:“你们看了我的本事,我来看看你们的本事,我不看表演,我要看步战,马战,弓箭,阵法等等,良禽择木而栖,你们选我,我也选你们。”

柳江离把众镖师召集起来,来到一片开阔地。

两三冷树,一轮朝阳。

朱占遇把镖师分成两组对打,子路一组五人和段天虎一组五人在冷风中你来我往,马蹄声阵阵,刀枪声阵阵,人影飞舞,煞是好看。

朱占遇却是连连摇头,等众镖师打完了,他说:“水平太差了,没有阵法,乱打一通,五个人都安排不明白,不用说五十个,五百个了;射术奇差,你们以为会弯弓搭箭,就是会射箭,十支箭没有一发命中。”

段天虎不服,他说:“我们是在演练,射中了,会死人的。”

朱占遇看着他说:“请问阁下是?”

段天虎说:“四方镖局总镖头。”

朱占遇笑道:“总镖头,怪不得呢。我和你比试比试,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射术。”

子路兄弟扎了一个草人,朱占遇骑马,距离草人一百余米,绕着草人飞奔,十圈以后,他弯弓搭箭,连射三箭。射完后,他下马,问子路:“射中了没有。”

子路说:“三支箭都是正中草人咽喉部位。”

柳江离缓慢下马说:“您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您若是能屈就,您就是四方镖局的总镖头。”

“那我呢?”段天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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