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卡尔斯,一名译电员出身的德国中校,也是方舟型潜艇的艇长,一个多月前,我奉海军元帅邓尼茨以及超自然力量调查所的共同指派,率领着艇上官兵来到南极寻找一种超自然力量以期能够扭转战局,经过了冰原上长达三周的兜兜转转,我和我的探险队员们终于找到了资料中记载着的山中城。
昨夜为了庆祝这一伟大发现,我和手下几个核心军官在我的帐篷里开了一个“啤酒派对”
也许是喝的太多,早上醒来脑子还昏沉沉的,酒瓶和纸牌散落着一地,欸?我的电台怎么放在了桌子上,昨晚我有跟什么人通过电么?
算了,就当是我喝多了跟他们显摆显摆自己的老本行吧。这人啊岁数大了就是不能喝太多,这说断片就断片
“嘿,卡尔斯,你怎么样了,昨晚睡得好么?”
一个有些啤酒肚的男子走进了我的帐篷,这是我的老同学也是老战友汉斯。
没事没事,就是昨晚喝的有点多了,现在头还怪痛的。
没事就好,昨晚我看见你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倒在地上抽搐?我怎么不记得。
你喝的那么多还能记住啥,昨晚你出去撒了个尿,回来之后不光大衣没了还满嘴胡话,谁知道你中什么邪了,还好你今早醒来一切正常,来,这是我给你从食堂带的加热好的罐头,快吃点,吃完之后快带着我们进到山中城里面探个究竟,你再不下命令进去,我这个历史学家就要自己偷偷潜入啦。
哪有军人自称历史学家的,你就是因为这些没用的爱好到了这个岁数还是个中尉,我抓紧吃,你叫部队先到外面集合等我。
快速的解决了早饭,我带领着探险队朝我们此行的目标——“山中城”进发。
虽说我们在发现它之前都称其为“山中城”,可等真正到达了的面前之后,我觉着其实这个叫法不算准确,此刻,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条由丑恶楔形山峰组成的山脉,整条山脉顶端夹杂着不计数量的锯齿形山峰,远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某种巨大力量拦腰击碎了一座更宏伟的山峰之后留下来的遗迹。
我们的侦察员发现的入口正是那本航海日记作者离开山脉时的为出口,换句话说,我们此次旅程的方向正好与其日记中记载的方向相反。
已进入这座古城之后,第一个引起我们注意的就是日记中记载着的睡袋,睡袋整个敞开着,里面本应该残缺的尸体此刻却不翼而飞,但我们没有闲情调查尸体的去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找到驱动这座城市万年不朽的核心与其中禁忌的技术,并将其带回祖国扭转战局。
作为探险队队长,我一马当先的带领着队员们在古城里探索着。
行走在这座古城里,两边的建筑的精美程度和巨大体积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建筑的上面还有一层由一条条半弧形的金属条交错织成的“天空”,在天空上甚至还有用黄金铸成的巨大太阳与白银铸成的巨大月亮规律性的升起落下,除了这个两个造价昂贵的天体之外,还有无数的似乎是由巨大珍珠组成的辽阔星海点缀其中
建造者这座城市的匠人们似乎有着某种对于天体运行的执着,他们居然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中城中耗费巨大的财力建造了人工的“太阳”和“月亮”还有星星!
我们朝着这一层城市中心的那座巨大的哥特式教堂前进着,这座大的超乎想象的建筑仿佛是巨人们修建的可怖壁垒,令人望而生畏,但我们无从选择,因为日记中记载着得通往上一层的电梯就在其中。
进入教堂之后的瞬间,极具冲击力且布满了内墙的壁画就吸引了我们所有人都注意力。
这些画作一个接一个的连接成了一篇恢弘的史诗,他们作者也许是这个星球上的上一批智慧生物,他们记录历史的方式显然与我们不同,他们的史书不是用文字书写而是用绘画来构成。
壁画上的内容揭露着能震惊世界的“地球往事”
显然,他们并非那些三流幻想文学中描述“智慧恐龙”,而是一种比他们更可怕,更睿智,更古老的生物,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唯一可知的就是,他们体型与现在的我们相似,只不过体型要大上几十倍乃至上百倍。
也许在地球的海洋还是一碗由无法发估量的生物细胞原生质混合而成的“起源之汤”时,他们就已经存在了。
他们是生命的创造者和奴役者,起初,他们将“起源之汤”里的细胞作为食物,后来,他们逐渐的把这些初生的细胞组织用作他途,并开始尝试着用这些细胞原生质有规律的组成原生质肉块,再将其中的大多数的原生质肉块汇集成一起并重新塑造形体,这些形体令我想起了深海里纠缠的抹香鲸和大王乌贼,但从比例上看他的体型远超前者。
他们被创造于几万米深的海沟之中,但这些被创造出来的生物身体坚韧的令人难以置信,乃至于几万米深的水压都不能伤害他们。
“利维坦(Leviathan)!这是圣经里记载过的利维坦!他是上帝在创世的第六天创造了的两头怪兽之一!”我身边的汉斯惊恐得说出了那怪物曾被记录过的名字。
既然有利维坦,自然也有贝希摩斯(Behemoth),我遵循着这个思路从壁画的另一端看起,可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另外一只被古老神话记录过的怪物。
壁画平静得描绘着接下来的历史,在创作完巨大的生物之后,这些如神明般伟大的创造者们用着剩下不多的原生继续塑造着其他相对渺小的个体,这些生物在形成了自己的躯体之后便开始了各自的进化历程,甚至他们每一个进化的阶段在壁画上都有所体现。
显然他们的创造者没有完成工作之后就放任其不管,而是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关注着自己孩子们的成长。
望着墙壁上精美的壁画,我们都看入了神。
我们都在壁画中寻找着我们祖先——古猿的踪迹,可却一无所获,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教堂的顶端悠扬的传来。
“二十多年了,终于又有人来陪我说说话了”
“你是谁!”我急忙应声
“我是这座教堂是看守着,兼职教堂导游,你们想听听壁画上接下来的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