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美人,无一不是肥头大耳,而又满身赘肉,陈天骄看张小姐和豆儿身材婀娜,完全是以现代人眼光,见他们几个不信,指着豆儿问周青:
“周兄弟,你以为豆儿来看,容貌姿色如何?”
都是自己人,周青也不客气,上下那么一瞧,摇头说道:“平庸之姿,略显丑陋!”
这就对了,陈天骄抓着脑壳:“但我以为,豆儿和小姐都是国色天香,这花酒的事情,还是周青替我去吧!”
审美观是潮流,很难跟他们讲清楚,陈天骄说完,躺在柴垛子里,惬意的剔着牙,也不管几个人如何看法,他却是半醒半睡,懒得参合了。
等到夜里,见陈天骄不肯去,那李环无奈,只好领着周青出去了,往后休息了两天,皆是无大事。
这天清早,战鼓擂动,校场上三军际会,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盔甲叫阳光一照,锃亮之色霸了半天。
张仕贵金盔银甲,骑上高头大马,挥戟北山。
跟在黑压压的一片军士后头,陈天骄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般阵势,只怕有十万人马了,一路上,他不停的嘱咐薛仁贵几兄弟小心行事。
行军半个月,这日清晨,到了一处大山,瞧着是乌云盖顶,险峻重重,一众并将来到山下,那半山腰上忽然拉了一阵响炮。
“轰!”
至此一声炸响,撼得地动山摇,那山腰上忽的冲下一帮子响马,提刀弄枪,啷啷呛呛的杀声震天。
这帮子人,红头巾,青布衫,前头有人骑枣色大马,披盔戴甲,手中九环大刀摇得刺耳生痛,缰绳一扯,策马斜刺而来,嘴里大喊:
“呀呀呸,来者何人,此路是我开,此叔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何宗宪身为先锋,骑上雪白战马驰骋过来,坐下战马得架得架的绕着圈子,他怒吼道:
“我等大唐天边,北山征战,你等胆敢拦路要钱,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说说着,小舅子张志龙戎装冲上,望向姐夫说:“总兵吩咐,就地扎营,让我来会会这不怕死的滚地龙!”
俗话说得好,虎门坐下无犬子,张仕贵一生戎马,他这儿子张志龙也是好生了得,长得是地阔方圆,虎背熊腰,他翻身下了战马,将乌黑的刺龙枪提起,咄咄逼人问道:
“阁下是谁,莫非不知我大唐天威,胆敢拦路要钱,就不怕我等铁骑,荡平你这鸟山沟吗?”
这拦路的响马有些名堂,人称大天王董逵,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见张志龙一表人才,气势汹汹,他也不怕,抓着两柄大锤,仰头长啸:
“哈哈哈哈,老子管你哪路子兵马,但凡过此路的,没有不留钱买路,你若是识趣,献上银两粮草,还有俏,否则爷爷我割了你的脑壳!”
张志龙是正牌军,被响马如此说,顿时大怒,刺龙枪一挑,指向董逵的鼻子:
“放肆,我等朝廷军队,你却是个占山为王的草寇,胆敢问我要钱,莫不是讨打了!”
“大言不惭!”董逵犀利无比,策马上来,两只铁锤迎面照打,嘴里叫嚣道:“少啰嗦,吃爷爷一锤!”
张志龙暗叫不好,呲溜一声骑上马背,刺抢一挥,铛的一声脆响,打得火星四溅,震得他虎口发麻。
然战场之上,不见血不得后退,他咬紧牙关,刺龙枪斜刺一挑,往董逵右脚上掠去,不料那董逵奇招,铁锤顺着刺龙枪滋上来,咚的一声锤在右脚上,当即见了血水,那张志龙急转马头,败走而去,嘴上骂道:
“狗贼,莫要嚣张,我军中能人辈出,顶能取你狗命!”
一旁的何宗宪吃惊不小,急忙长戟一挥,拦住了穷追的董逵,他是张仕贵女婿,生得细皮嫩肉,如今披盔戴甲,倒也有几分凛冽之气。
“大胆狗贼,你是吃了秤砣,特定要我等掏钱才放行是吗,”
董逵是何等草寇,休管他是何军官,双锤呜的一声收到胸前,瞪着眼孔:“管你天兵天将,我等兄弟不要买路钱,难不成喝西北风,废话切莫啰嗦,是战是掏钱,手底下见真章!”
俩人虎目像是,提着缰绳先兜了几圈,而后拿何宗宪先发制人,手中大戟猛挑,直向董逵心窝。
董逵大脸一沉,双拳往胸前一并,当啷一声架住了兵器,那何宗宪急得想要撤回,可轮番扯了三下,大戟如同陷入泥沼,难道动半分。
“不好,这贼子不是泛泛之辈!”暗叫一声,何宗宪急忙松手,放弃大戟,
就在此时,董逵双垂猛的推出,那大戟嗖的一声,把口猛的撞上何宗宪心口,痛得他哇的一声吐出血,两腿一踢,策马败走。
回到营前,何宗宪惊魂未定,单膝跪地,磕拜到:“岳父大人,此贼凶悍,我与志龙均受伤而回,这鸟什子山,只怕一时难过!”
一个是女婿,
一个是亲儿子,
他们虽没有万夫之勇,但也都是身经百战,若他二人不敌,这军中只怕无人能应战了,瞧着余下几个儿子,他叹气说道:
“你等说说,且该如何是好,今次出征,大老黑挂帅,他与我较量已久,若是找上由头,我等只怕要军法处置了!”
张仕贵发问,几个亲信皆是胆怯,唯唯诺诺不见真言语,急得他团团转,吩咐左右传令下去,谁杀得了此贼,赏十金。
陈天骄在后头瞧着,拍上薛仁贵肩膀:“你看到没,就一个小小的蟊贼,便挡住了大军的去路,这张仕贵怕也是个无能之辈,要不你去试试?”
“那可不成,我等是火头军,不能上阵厮杀!”薛仁贵摘着菜叶子,往水里糊吧糊吧的洗着。
这时候,那李环跑到后厨来,往锅里捞了个烧饼,烫嘴儿的吃着,招呼陈天骄说:
“前头走不动了,说是有强盗拦路要钱,总兵大人下令,谁能杀敌,可得十金赏!”
陈天骄见薛仁贵无动于衷,甩手往糠米里抽了把刀出来,杀气腾腾的说道:“这个时候,只好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