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八骑很神秘,史料记载不多。
陈天骄只知道他们很神秘,见他们认自己是主人,心中如同吃了春雷,惊得噗通炸响。
“吁吁……”拉稳毛驴,他满腹疑惑的说:“各位,一头毛驴,不用这么认真吧!”
十八人个齐齐看着他:“主人,它不是一般毛驴!”
不一般,这驴子难不成还有个七窍玲珑心,能日行千里?想了想,陈天骄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历史上,有名的毛驴少得可怜,唐朝倒是有个张果老,他的驴子不错,可那也是武则天女王手上的事儿了,还有好几十年才能出现。
皱起剑眉,瞧着跪地的十八骑,陈天骄还是先让给他们起身:“起来起来,难道这驴子有什么来头吗?”
说起这驴子,十八个人纷纷摘下高领帽子,露出鬼面罩的脸,齐齐抱拳说:“其实十八骑只是个称谓,我等是奉了张道人之名,骑驴便是主!”
张果,张果老?
陈天骄吃了一惊:这可是八仙中的仙人,虬髯客只是瞧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他知我的前应后果?
想到这里,陈天骄大喜过望,认为这张果老有可能知道怎么回去,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受够了这鸟日子。
“我是你们的主人?”抬眼瞧去,底气十足的问了一句。
“是的!”十八骑听同声回答。
稍稍放松了一些,陈天骄随意的走了两步,而后又问:
“那我要寻找张果,你们会帮忙的对吗?”
“不帮!”
十八骑的脑子估计被电线串在一起了,这整齐的口吻,差点没将陈天骄吓得坐地。
不帮?
这是个问题,他瞧了瞧身后的毛驴,忽然呵呵笑了,不帮就不帮,有这驴子,张果迟早会出现,说不定他也在满世界的找自己。
挥了挥:“退下吧,后方有我几个兄弟埋伏,不要乱杀人,切记!”
“遵命!”
齐喊一声,十八骑像十八只老鹰,翻上马背,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陈天骄骑上小毛驴,晃悠悠的回到军中,见还有办锅驴肉,喊来一个探子,指着天王山山脚:
“去,去山那边喊几嗓子,就说少主召见,将我弟兄带回来!”
古代锅碗瓢盆很珍贵,陈天骄只找到两个粪瓢,伸到一个士兵面前:“这是何物?”
“大人,这是舀烫盛饭,瓢粪铲屎的多用工具!”
“这么恶心?”
自言了一句,他扬手就丢了,瞧着周围手腕粗的小树,抓着鼻尖说道:“你们去砍几棵小树来,粪瓢还多用,真是不讲卫生,遇上我算你们运气好!”
军营当中,士兵不敢叽歪,等砍来小树,陈天骄先削了一个小汤勺,而后让他们照样做,几个士兵觉得稀奇,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
等三哥带着十几个弟兄赶过来,他又叫人取了几坛好酒,围在驴肉锅,用着崭新的餐具,招呼说:
“众兄弟,与我一起,有肉就同吃,有酒同喝,这万千军中,老子来去自如,干杯!”
三哥却打住他:“少主,干杯那是朝廷人说的,我们只能说干,来干!”
干?
有点粗鲁,不过陈天骄喜欢,仰头大笑:“哈哈哈……干!”
铛!
十几只竹筒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和陈天骄在一起,他们都非常高兴,尤其是那三哥,叉了一口驴肉,打着饱嗝说:
“少主,我一生胆小怕死,但你要我死的话,我绝对不含糊,这般吃酒喝肉,我老朱还是头一次遇上!”
原来他叫朱三哥,陈天骄笑了笑,挥挥手:“跟着我,这种日子天天有,咱们使劲吃喝,反正不是那陈咬金的,回头等李世民来了,我再带你们去吃御膳!”
十几个吓得不轻,手里的竹筒纷纷落在地上,噼噼啪啪的响。
三哥手都伸到陈天骄嘴上了,急急乎乎的说道:“少主,隔墙有耳,这是军营,你可不要胡说!”
直呼皇帝名讳,那可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名,要杀头的。
可旁边的几个士兵插话说:“不用怕,陈老千岁就跟我们亲爹一样,他也经常这样说,我们不会对外宣扬!”
十几个人这才擦掉冷汗,捡起竹筒继续喝酒,等待下半夜,那明晃晃的月光照下,瞌睡就来了。
架!
不远处有人在骑马,士兵骤然大吼:“来者何人!”
“报,主帅在八十里开外!”
主帅,尉迟恭要来了?
陈天骄惊醒过来,揉着眼睛大喊:“想法拦住他,三天后才能放他过来!”
陈咬金被忽悠上山去了,尉迟恭要是突然出现,搞不好会死大一打票人,想想了,陈天骄还是有点不放心,挥手大喊:
“十八骑!”
嗖嗖!
十八只大鸟落下,跪在他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去,将尉迟恭拖三天,拖不住,你们也不用回来了!”拧起一坛酒,甩过去。
当先一人伸手接住,自喝一口,而后传给其他兄弟,等十八人皆无落空,他们这才驱马如飞。
有燕云十八骑去帮忙,陈天骄心中送了口气,拍着手掌叫醒朱三哥:“别睡了,也不怕被人割了脑袋,带弟兄回山脚,明天吃饭时再过来!”
正说着,一个黑影落下来,五个士兵提枪围拢:“什么人?”
那黑影摊开手,瞧着陈天骄:“陈大哥,你好大的派头啊,有酒也不请我喝吗?”
这声音……是大唐剑圣?
陈天骄吃了一惊,急忙挥手:“退下,是自己人!”剑眉倒立,瞧着李剑山藏在袍子里的脸:
“你还有脸喊我大哥,怂恿上刑杀我,可是你的注意?”
“小弟不才,正是!”
李剑山倒也老实,张嘴就承认了,他摘掉帽子,回望几个士兵,几个士兵吓得瞬间跪下:
“拜见中军大人!”
没有理会他们,李剑山走到陈天骄身边,瞧着满地的狼藉勃然大怒:“陈咬金何在,军中饮酒作乐,他该当何罪?”
“行了行了,哔叨啥?”陈天骄有点讨厌这个人,摸捏着鼻尖:“都是我喝的,怎么着,你想要拿我问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