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骄被五花大绑,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坐牢是一件很块乐的事情,因为他发现两只小老鼠在干仗,有一只被打得唧唧的叫,乐得他合不拢嘴:
“嘻嘻,这个哥土行孙真是蠢,就这些烂木头,困得住我吗?”
烟云十八骑候在地牢外,有个人递了一只烧鸡过去:
“主公,野的,补得很,你尝尝!”
陈天骄不带回头的接过来,扯下两根鸡腿又塞了回去:
“你们这些家伙,就不知道搞点酒来,有肉无酒,神仙也气得发抖!”
呛!——一个家伙塞了一罐酒进去:“主公,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随我们走吧!”
走?
陈天骄猛然回头,嗖的一声从几根烂木头中间穿了过去,甩手抢过酒,翻着眼睛说:
“走了你嫁给我啊,这是公主的考验,不拿下山头,老子永远不走!”
十八个人面面相觑,公主不是说挑战秦叔宝吗,怎么成了攻打土匪了?
“主人,你可能误解了公主的意思!”
“是啊,她要你挑战秦叔宝,不是打土匪!”
“我们可都听到了,你不要充大义,丢命就不划算了!”
陈天骄撕吧一口野鸡腿,见有些嚼劲,于是连啃几口,鼓着嘴:“你们懂个屁,公主为什么是公主?”
几个人摇头。
陈天骄坐下来,招手让他们靠拢一些,小声说:
“那是因为她们善于攻心,善于玩手段,不错,你们是听到挑战秦叔宝了,但公主靠近我的时候,还说了另外一种语言!”
另外一种语言,这怎么可能,公主明明什么都没说?
燕云十八骑个个都是一脸疑惑,渴望似的瞅着陈天骄:
“主公,快说啊!”
“是啊,天底下还有听不见的语言?”
“不可能,因为我们当时就坐在屋顶,公主什么都没说!”
实际上,公主说了很多,包括秦叔宝受困,房遗爱逼婚,可惜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高手都没听到。
陈天骄狡黠说:“唇语,就光动嘴,没有声音的那种!”
唇语?
十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不是摊手表示惊悚:
“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
“好神奇!”
“主公能教我们吗,关键时候,我们也可以用唇语交流!”
这提议不错,关键时刻可以救命,陈天骄比划着,哔叨了好半天,将唇语的技巧和精髓一股脑的丢给他们。
十八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瞧着他:
“主公,你可以慢点吗?”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懂啊!”
“主公,我强烈要求你再说一次!”
啥都没听懂?
陈天骄瞪着眼,显得很是吃惊:“有没有搞错,你们的智商哪儿去了,一点都没学会?”
“恩恩!”
十八个人齐声点头。
陈天骄有种抓狂的冲动,揪住自己的头发,看着腌臜的洞顶:
“老天爷啊,他们到底是什么怪物,再来一遍,能折磨死人好吧!”
领头的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公,唇语对我们来说只在太重要了,我强烈要求,你要不遗余力的教会我们!”
“是啊主公,我们绝对不会透露!”
“论杀人计较,主公不如我们,但论才智,我们不如主公,请你教会我们!”
“我们需要唇语主公!”
……
十几个人,哔叨哔叨的,就像一堆苍蝇在叫。
都是自己人,陈天骄也不好发火,只好再说一次,可是这帮家伙还是一问三不知。
究竟是我表达能力有问题,
还是他们理解能力有问题?
陈天骄蹲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抱着脑壳。
一个人上前摇着他的胳膊:“主公,你再多说几遍,学不会,我们就不离开这里!”
什么,
要十几榆木疙瘩学会唇语,
那不是难为自己吗?
我的嘴可真是欠,没事儿提什么唇语,作孽啊!
“行行,我就再说一次!”陈天骄沉默了一会儿,换上古人的口吻,指着自己的嘴巴:
“你等试说,但不可出声,看彼此的口型,而后交流意见,再改正,再交流,没学好都不要烦我!”
十几个人纷纷张嘴,喉结连动。
片刻之后,有个人惊喜大叫:“竟是如此简单,主公,我会了!”
“我也会!”
“我也会了!”
……
一人会,十八人全会?
陈天骄惊愕,嗖的一声从烂木头中间穿过去,躲进地里:“我靠,你们十八个是不是怪物,不会全不会,一会全都会?”
“主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通你个大头鬼!”陈天骄没来由的骂上一句,指着酒坛子说:“少废话,把酒给我!”
十八个人瞬间闭嘴,嗖嗖几声便遁走无影,潮湿的山洞里忽然传来哒哒的走路声。
有人来了?
陈天骄一愣,捡起地上的麻绳,胡乱的搭在身上,靠卓欧墙壁坐下大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畜生!”
“叔,你够了,装也得装得像,绳子都掉了!”尉迟宝林提来一篮子酒肉,逐一塞进去。
陈天骄抓着脑壳,憨笑说:“你个兔崽子,还记得我啊,土匪们什么动向?”
尉迟宝林酒气熏天,往后面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才敢小声说话:
“叔,跟你说的一模一样,都是吃肉喝酒瞅小妮子,没啥动向!”
我坐牢,
你小子逍遥快活?
陈天骄气不打一处来,翻着白眼,提起酒壶就灌,而后一抹嘴巴:“你别堕落了,不然你老子回来,我告你状!”
尉迟宝林急忙挥手:“别别别,叔父别吓我,土匪们没动静,那我也没办法!”
陈天骄将酒壶递给他:“没动向,那就制造动向,你是二当家的,别怂!”
制造动向?
尉迟宝林心中一动,可惜脑子跟不上,憋着嘴巴说:“叔父,咋制造动向,我不是很懂!”
勾了勾手指头,陈天骄压低声音:“去告诉大当家的,就说秦叔宝正在山下集结部队,伺机攻山!”
尉迟宝林瞧着篮子里的烧鸡,伸手薅过来,咬了一口:“叔,他们要是不信怎么办?”
“那就说我是奸细,被你逼供才说出这个消息!”陈天骄脸色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