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已经按您的吩咐,教训过那个王大海了。”
处理完王大海,暗狼尽职地走进办公室,向冷卓翼回报道。
然而,冷卓翼似是没有听见般,阴沉地坐在大班椅内,轻晃着手中的高脚
杯,琥珀色的酒液贴着透明的杯体,在其中跌宕起伏,又沿壁滑落。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女孩蹙眉躺在清水中,眼角滑落的那滴泪。
该死的,那颗泪到底是为了谁而流?
就算那晚,在自己强要了她的身子后,她也是宁可死死咬住手背,而不愿
落下一滴眼泪。
但,今晚就在她晚归之后,又被他撞见,她一个人偷偷躲在浴室内流泪。
而当她在床上,对他撒谎说,她今天是独自一人在水果冰店。他真的差点
就想掐死她,难道她不知道,在撒谎时,她的语气有多少不自然么?
即使是个烂赌的人渣,和下×贱的应召女,这两种社会恶人,在他面前都
不敢扯一句谎。而她,竟为了那个人,不计后果地向他撒谎隐瞒。
幽黑的眸底,渐渐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芒。
诡异的薄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很好…既然她这么想隐瞒,那么他也
绝对会有耐心,揪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派两个兄弟跟着她。”
始终恭敬站于一旁,等不到回应的暗狼,正不明地所以地看着冷卓翼,却
冷不丁地突然听见他发出命令,不禁让暗狼错愕了几秒,不过他很快恢复就原
有的镇定,如实地回报道:“老大请放心,我已经派了几个兄弟,暗中跟着王
大海,他不会有机会跑路。”
但大班椅内却再次传来冷卓翼阴沉的嗓音:“我说的是---江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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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此时正沿着郊外的小路,迤俪而行,我望着车窗外一片片单
调的绿色,心中不禁泛出迷惘。
自从那天晚上,冷卓翼不明所因地发怒,接着又莫名其妙地离开别墅后,
他便没再回到过这里。
只是隔天,当司机来接我放学时,告诉我,以后只要一放学,他就会送我
回到别墅。
当即我心中立刻明白到,这一定是冷卓翼下达的命令,而这样的命令,无
异于就是将我软禁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年内,我无法再继续跳芭蕾舞了。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那天,我没及时回到别墅,所以
他怕我以后乘机逃跑吗?
不,这个原因实在无法成立,毕竟他已经逼我和父亲签了那份协议,而他
也应该能料到,我已经无路可避,那么究竟会是什么原因呢?
想了许久,也未找到答案,太阳穴却有点开始隐隐抽疼。
甩甩头,我心中对自己说,不管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始终都是一个邪恶
的黑社会老大,而我却是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我们两,要不是因为那一系列
所发生的事情,这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是既然他现在要软禁我,而我对此也无能为力,那就干脆把它当作是一
种闭关修行好了,只要敖过这一年,我就又能恢复自由身了。
也许是思绪理清了,我顿时觉得心底轻明不少。
双眼再次望向车窗外那片片的绿色,感觉也不再像之前看到的那么单调与
冗沉,而是充满了生机,尽情地绽放着夏天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