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瀚宇的饭局也进展的比较顺利,那些合作方的精神头可真是好,整个饭桌上不见菜下去,就见空酒瓶越摆越多,吝瀚宇也被灌的五迷三道,大着舌头拍着胸脯,保证出货量。杜莉也喝得面红耳赤。“哎,下一个场子继续,酒店杜经理订好了,我们去打牌”一个厂家的人说。
“好,打牌,我们可是有高手。”吝瀚宇说着拉着梁战。“不过梁总今天不许赢,输了算我的,你们尽兴玩。”
呜呜泱泱一群人进了酒店,有组桌打牌的,有组桌去打台球的,各自都尽兴的玩着。吝瀚宇却一头倒在沙发上,喉咙发紧,面色发青。
这一切被杜莉看在眼里,杜莉使出全身力气,将吝瀚宇扶到隔壁房间,喂了一些水,给吃了缓解胃痛的药。帮吝瀚宇松了领带,解开扣子。杜莉忍不住想要得到这个男人,哪怕是一次。杜莉情不自禁的将吝瀚宇的外套脱下,帮吝瀚宇松开衣领,吝瀚宇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眼前的人一会是严融,一会又模糊不清,想要亲近,却感觉哪里不对。
人家说在恋爱中女人在乎的是感情,男人熟悉的确实感觉,吝瀚宇很熟悉严融的感觉,那样清新而持久跟近旁的人全然不同,热情似火,却带着自我毁灭的决绝。
恍惚间吝瀚宇推开杜莉,“你不要靠近我,你超出了我的安全局了。”
“你的安全距离,我究竟差在哪里?你告诉我,我会努力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放下戒备,试着接纳我。”杜莉呆坐在旁边。
“你想要的爱情是,木棉树的爱情,跟相握在地下,叶相容在云里,是不卑不亢,你和她不同,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你别再浪费感情。”吝瀚宇
“哪里不同,是因为先后顺序吗?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难道还抵不过她在你心头的往昔吗?我爱你,为你我可以做很多,你是嫌弃我在他们面前极尽献媚之态吗?觉得我肤浅,贱薄。可这不就是你,给我的工作吗?为了拿到合同,为了你的利益,我可以做这些。而你却没有权利厌恶我。”杜莉控诉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辛酸。
“我不知道你在这个岗位竟然这么受委屈,从明天起你就去质管部,采购部我另安排他人。”吝瀚宇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就出去了,拦了出租车直奔严融家。
杜莉,一件一件的穿回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补好妆容就去到一帮男人的牌桌上。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知道自己没有悲伤愤怒的权利。几年前要不是刚高中毕业的自己遇到吝瀚宇,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家餐馆打工呢,也不会自学考了药学大专文平,干着相对体面,收入又高的职业。她知道自己就是依附在吝瀚宇身上的藤蔓,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她至今还没有离开吝瀚宇的勇气。也许自己真的是无能,也许自己就是一个被蒙起眼睛的驴子,没有马儿驰骋天涯的勇气,只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只要一个让自己动起来的磨盘,而吝瀚宇就是那个磨坊的主人,偶尔抚摸一下自己的头,就让自己受用数月,岂不知他的心和志向早已属于浩瀚的宇宙。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颗启明星。哪怕是雨天黑色的夜幕,也遮挡不知他仰望她的方向。
郝总送严融快到楼下,严融在车上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吝总,郝总也是自然看得见的,没有下车道别,说了句“晚安”就径直开走了,郝总透过后视镜,审量着这个等待严融的男士。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今天还好吧?”吝的表情一如往日的亲切,然而谁注意到,他的眼神追着那辆送严融回来的车好远。
“嗯,就是犯困,就不请你上去了,我上去睡了”严融手扶脖子,活动了一下。
“哦,颈椎不舒服,干你们这行,文案工作多,颈椎很受损,你知道有一种病叫做颈源心心脏病,就是颈椎病引起的,会导致死亡。你千万不要大意。”吝着急的问
“老毛病了,我会注意的,好了,你也赶紧回家休息,整天从城西穿到城东,您真是受累了,看来你的铁头功练得可以,不过我这南墙----”严融说着,对于吝的殷勤关切,无法决绝,但也无从适应。
“要不我搬过来一起喽”吝坏笑着
“哦,不过我的房子不打算出租房间,抱歉了”严融歉意的回应着。严融可没有信心接受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有意无意的跟对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