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宁扶着严融去屋顶,温室里数十盆珍贵的兰草,但是非常突兀的出现了太阳花。周总在仔细为他用软刷,轻抚每一片叶子。
周总:“阿元,你说太阳花开,严融会不会回来?你说太阳花结子,我会不会好起来,我想要完全健康,我也想要一个小孩。”
阿元:“教授都说你的心脏恢复的很好,你所有的不适,都是来自于心理问题,本来就可以娶妻生子,如果严总不回来,你还可以和其他人结婚。反正爱慕你的人那么多。”
周总:“是吗?不是她,真的可以吗?为什么我的心,非她莫属。我去求她回来,她会回来吗?”严融的泪已经如决堤的大坝。周宇宁向前轻轻推了一下严融,回过头来的阿元,被周宇宁示意退出温室。
严融从后背拥抱住周总,泪水流到了周总的脸颊上。温热的泪融化了周总心里的冰,他没有回头,用手抚摸严融的脸颊,感受严融的气息。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一用力就会惊扰了严融。
严融:“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周总:“这一世所遭受的种种,都是我上一世的业果。幸好,天可怜见,你还愿意回来看我。他一定很爱你。”
严融:“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走了。你若愿意娶我,我就嫁给你,我给你生不止一个小孩。即使你要我现在拿掉这个小孩,我也愿意。”
蔡博士上来,听到严融这样说,很是着急。他冲了过去,半蹲在周总的脚下:“不要,不要做这么残忍的决定,这也许是瑞辉唯一的孩子,你不也知道,他也有隐疾,他可以和女人行夫妻之实,完全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够拥有孩子更是千分之一乘千分之一的概率。我知道他当时趁严总意识不轻,有所冒犯,但既然当时严总没有追究,今日又何必赶尽杀绝。我保证规劝瑞辉不再掺和进来。求你们了。”
周总听到如此荒谬的理由越发生气,但是他对着严融说了另一番话:“剥夺生命的报应是极坏极深的,我又怎么会忍心你为我去做残忍的事情。被堕胎的孩子都是很可怜,孤苦无依,四处流浪,没有住所,没有食物,没有亲人,会用最悲伤的声音呼喊着妈妈。她既然选择了你,而我也选择了你,那就证明我们该是一家人,留下他吧。”蔡博士已经瘫坐在地。用无比钦佩的眼神看着周总。但是周总并没有打算放过那个背信弃义的好兄弟。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物资,能力去针对郝氏,郝氏在数日便连失几大项目地块,合作公司也纷纷单方面解除合同。老爷子急的火烧火燎,登门去求周家二老。周家二老对于儿子的过分行为也是心存不满。再怎么说周家和郝家也是世交。曾经携手闯下了在全国甚至国外的良好业绩。今日两家闹得如此态势,岂不是要让他家称心看笑话。
周爸周妈忙去叫自己的儿子停手:“那女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何必为了她伤了我们两家近百年的交情。再说郝家和周家一直都是业内的双雄,如今搞得两败俱伤。与我们也是损失惨重。”
周总:“请父母用词不要太过随意,那个女人,她叫严融,虽然没有举行订婚礼,但是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你们不要对她有任何微词。再说一山二虎的局面已经僵持的够久了,难道二老就没有想过要一方独大。习惯和别人分羹的习惯不好,会惯坏贪婪的人。”
周家二老自知劝不过自己的儿子,谁让周家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现在也只能是他怎样高兴怎样来。唯有自叹一声,在暗地里帮衬着郝家。谁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那天自己醒悟,后悔了呢。做父母的总要为孩子的错误行为修正。
严融回到周家以后继续自己的学习,空余时间,还会跟着周总学习画画。很是和谐恩爱。周总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到了医生预判的效果。严融已经接近临产,蔡博士建议周总送严融去市里顶级的妇产医院待产,周总就让周宇宁去安排,周宇宁当然是惟命是从。
周总陪严融住进了高级月子会所,周总总是陪伴左右,所见之人无不羡慕,男的的帅气儒雅,女的美貌温柔。一日,因为周总要去别的医院例行自己的身体检查,就由阿元和宇宁陪着,一个小女孩走进病房,说自己走丢了,找不见妈妈生小弟弟的地方,问阿元可不可以带自己去找妈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真的很讨人喜欢。宇宁笑着说:“阿元哥,看起来慈眉善目,那就快去帮小女孩找妈妈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阿元刚离开,护士就来通知给严融做检查,要求周宇宁去办理手续。周宇宁不安心的犹豫着,严融说有护士陪着,没事的。周宇宁就跑着去门诊楼。郝总从病房外闪了进来,把严融安置在轮椅上。推着严融就往外走,严融的嘴巴被胶带封住,还戴了口罩。在地下停车库,严融做挣扎,可是郝总却哭泣难抑制,他怪怨严融的狠心,让他们父子分离。他说自己没有一分钟不在想着她们母子。他求严融跟自己离开。严融使劲的摇头。
郝总:“你不知道,他就是个恶魔,整个郝氏,都被他整惨了,他现在对你们母子亲之切切,说敢保证不是在预谋一场更大的报复。只要你们和我待在一起,我才放心。你不要喊,我让你讲话。”
严融终于可以说话:“他已经把以前的项目归还给郝氏,他只是想让你们明白,不要伤了他的心,周家爸妈,也一直支持郝氏。我不允许你把他说的那么不堪,你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不先妥协。”郝总似乎被严融的话给激怒了。他围着严融不断的转圈,他再也忍受不了。如今的郝总几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