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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流涌动二

当然也有喝醉酒闹事的,掌柜的让人把他哄走,他醉酒时就是个无赖,哄不走只能抬走,摔在地上的他双脚未动,用腰力后起身,看得出他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见有客人来,伙计连忙招呼。掌柜的让来客登记姓名,以防官府来查。

侍女拿出慕容家的令牌,掌柜的立马谦恭起来,也不登记了,也不询问了,直接把几位请去上房。

凌天南,玄地北显然住不惯那么好的房间,没有办法,为了保护晓华,只能硬着头皮将就。

在舒服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凌天南来到晓华房间那是一脸委屈。

晓华道:“怎么了凌伯伯?”

凌天南看了她一眼,道:“房间太安静了,我睡不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看这儿挺不错的,最起码有人说话。”

“这~这不太好吧!”晓华道。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有人说话我就全身都舒服了。”凌天南笑嘻嘻道。

侍女道:“一路上就如那江水滔滔不绝,那话多的都泛滥成灾了,少说几句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你们几个丫头懂什么,经常闭口会有口臭的。小姐,你看,我一个人在房间没人说话是心痒难熬啊!而且还浑身不自在,我这全身都不舒服,这也痒,脖子也痒。”凌天南边说边挠。

“让您受委屈了,我帮您挠挠。”晓华说完伸手帮他挠了两下肩后。

凌天南躲开笑着道:“哪敢劳小姐大驾,我看这几名侍女不错,还会武功,我就和她们委屈一下。”说完来到侍女面前,还用手想要触碰她们的下巴,调戏她们。

侍女们不想忍受,准备拔剑。

玄地北来到那是怒火冲天,道:“你这个老色鬼还敢“老牛吃嫩草”,看我不扒了你的起。”

见她冲过来,凌天南从窗户“逃”出,来到了后院的马车上。

玄地北喊道:“你就在那睡吧,敢上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伯母,这不好吧!”晓华道。

“不用管他,他在底下正好,还可以省两间房间。”

“难道你...”

“他不保护你,我总不能也走吧!我就睡在房梁上好不好?”

“这不太好吧,房梁上有个人想想挺“毛骨悚然”的。”晓华道。

“那我就和小姐挤一张床,你也不用害怕,我睡的也踏实。”

晓华连连后退,手抓着颈处的衣领,非常的不好意思。

“都是女的怕什么?哦~你是嫌我身上有味道,没关系,闻习惯就好。”

“这~这还是不太好吧!”

“我明白了,你是想着玉红枫那个小白脸,这样也好,我让他来陪你。”玄地北说完就要走。

晓华把她喊住,害羞道:“他有他的事,你喊他干嘛?”

“保护你啊!同房后还能尽快生个大胖小子,我还能抱抱,多好!”

“伯母,您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这小姐真难伺候,下次说什么我也不来了。”

晓华拉着她,道:“我知道两位前辈委屈,请你忍耐几天。”

“哎!那好吧!”玄地北说完回去了对面的房间。

晓华羞红了脸,松喘一口气。却引来了侍女们的潜笑。

“有什么可笑的?还不快去把掌柜的喊来。”

侍女笑着道:“是,小姐。”

掌柜的来到晓华房间,直接跪下,道:“拜见慕容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晓华问道。

“您来南麓山,江湖早就传遍了,您身边的侍女穿有带紫边的衣服,紫色这个颜料可是比较贵的,有紫气东来之意,加上有“天南”“地北”两位前辈保护,我想你一定就是慕容小姐,刚才在客堂人多,所以没有行礼。”

“怪不得能当上“聚义客栈”的掌柜,果然有过人之处,掌柜的请起。”

“谢小姐。”

“对了,还未请教掌柜的尊姓大名。”

“小的姓汤,名一舟。”

“汤掌柜,您在这多久了?”晓华问道。

“回小姐,小人在这已经十年了。”

“十年,南麓山就只有这一家客栈?”

“是的。不过在登封城就多了,生意门铺就有六家,加上生意上的往来,还有很多家都要给慕容家面子。”

晓华听完后点点头,道:“那请你发动发动关系,帮我留意一下武林盟主的行踪。”

“好,我这就去办。”掌柜回完便走。

“等下。我想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找到“她”,所以你要严查那些来往的江湖人,包括遮掩面部的,形迹可疑的,还有登记有误的。”

“这恐怕难办,不说这困难重重,我们的人手加起来也不够,万一被别人发现或是消息泄露,将有损慕容家族的名声。还有,办这件事,我要禀告老爷。”

“难道我做不了主吗?”晓华问道。

“恕在下难以从命,小姐让在下赴汤蹈火,在下也义不容辞,可如此行事,不是老爷的风格,老爷也不会允许这样做的。”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晓华说完拿出哥哥的令牌。

汤掌柜仔细看过令牌后,道:“这是少主人的令牌。好吧!小姐有令牌在手,在下只能从命。”

“那就有劳汤掌柜了。我刚才也想了,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这样,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过程和方式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找到武林盟主,禀告于我就行。”

“是,小姐,我会尽力的。”汤掌柜回完话后就离开了房间。

拜祭方丈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进出大堂的人是络绎不绝。

弟子无念端着斋饭来到了空身边,道:“师傅,自从方丈走后,您就深居简出,饭菜也吃不了多少。有很多过来拜访的人,我都一一婉拒了。”

“哦,今天都有哪些人过来?”

“大的门派只有武直山,还有慕容家的代表,不知道这两家为什么这么提前。”无念道。

了空想了一下,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你的悟性可比无妄差了不少。”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明言。”

了空问道:“你可知道慕容家是如何提高自家声望的?”

“依弟子所知,慕容家以“精通天下武学”闻名天下。”

“那慕容家是如何做到“精通天下武学”的?”

无念摇摇头。

了空道:“当然是靠这些江湖门派提供的武学秘籍。这其中武直山的功劳最大,两者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玉罗桓当上掌门后,名声大振,并和慕容霸结拜,一步一步走到联姻。武林盟主当初对玉罗桓出言不逊,整个武直山对比愤愤不平,故他们会提前来到少室山作安排;慕容家不会坐视不管,派出慕容晓华前来,对武直山,对玉红枫,对整个武林都能说得过去,而且还会留下“侠”“义”的名声。”

无念道:“我们也和这个武林盟主有“过节”,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毕竟您已经在房间里呆了好些天了,难道还要一直悲痛下去?”

了空道:“出家人本应四大皆空,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信我呆在房间悲痛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我今天便要走出房门,迎接来访之客。无念,你要记住,方丈是自杀的,以方丈的武功足以击败“吕冰”。”

无念点点头,明白了师傅这样做的深刻含义。道:“那觉化大师呢?”

了空道:“你要慎言慎行,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这件事牵扯到神箭“步穿杨”,“吕冰”刚和师兄大战一场,又和醉酒师弟较量,再破了十八罗汉阵,她怎么可能还有体力,还有能力杀掉觉化,要知道觉化的武功要强过嘴酒师弟的。但万事皆有可能,她始终是嫌疑最大的,她的到来掀起了****,不知是否有人故意陷害她。”

“师傅,我们要不要安排人注意一下这个武林盟主?”

了空道:“不用,无妄会做的。我们这几天只需办好自己的事。对了,慕容家和武直山都是谁来的?”

“慕容家是五行战士,武直山是代理掌门,还有金刀门的门主。”

“他们只是怕他人闲言闲语,才让人提前过来祭拜的,看来,南麓山上才是重头戏。”

无妄闲暇之余,找到醉酒大师。

“本源大师,您与那“吕冰”交过手,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说了什么话导致我师傅当场自杀?”

本源喝了口酒,道:“无妄,我知道你和方丈的关系最深,可别忘了,你是出家人。”

无妄道:“出家人难道就不问世事,出家人难道对坏人也要慈悲为怀?我杀心可熄,匡扶正义之心不可无。”

本源把酒放在桌案上,离开房间,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你没有必要去计较。红尘万丈,寺门是关不住的,而唯有修心,才能处处是净土。”

心有不甘的无妄来到后山,来到达摩洞想拜见“子舍”大师,哭诉衷肠后,洞里没有任何回应,进洞门更是无从谈起。

“阿弥陀佛!”山中出现震耳欲聋的响声。

无妄举头四望,在山中只有来回飘荡的声音,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无妄,你是方丈最得意的弟子,方丈圆寂之时把寺里重要的位置交给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方丈所托。”

“是千里传音,您是“了结”大师,敢问师傅,您为何不现身?”

“老衲要去云游,现不现身又有何妨?”

“您和我师傅是同门同辈,难道您不想找出原因,难道您要在少林寺危难之际离开?”

“我太了解我师兄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下此决定,我此时出去云游也不是去躲避。我不在这,是不想让更多人卷入这场争斗的漩涡,这也正是你和你的师兄弟们锻炼的好机会。”了结道。

“大师傅,您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吕冰”到底说了句什么话?您快告诉我呀!”无论无妄怎么喊道,山中已无人应答,变得安静。

在登封城中,有一处府宅格外亮眼,这就是“极逸轩”。上官利峻,欧阳凯,南宫善霖聚在一起。

几人都让随从退出房外,多久不见肯定要好好聊聊。南宫善霖道:“欧阳兄掌控着马帮,且喜欢隐居空岛,今日终于有幸再次相见。”

欧阳凯笑着道:“南宫兄的意思是说我行为怪异。在下也着实羡慕你们两家为天下安定作出的努力,江湖,百姓无不爱戴,听说你们都得到了朝廷的敕封,还拿到了“丹书铁券”。”

两人听完哈哈大笑。

上官利峻道:“难得相见,难得畅所欲言,只可惜少了慕容霸。”

欧阳凯道:“是啊!哪怕慕容星宇来了也好,谁想到,他派出了慕容晓华。”

“慕容晓华可是他的掌上明珠,毕竟是女流之辈,这次相聚,我就没有向她发出邀请。”上官利峻道。

南宫善霖道:“如果慕容霸来此就好了,他最起码能看出这位武林盟主的武功出于何处,觉化和步穿杨的死到底与“吕冰”有没有关系。”

““神箭步穿杨”武功并不厉害,他的手下都是自己严格筛选和特殊训练的,靠着配合和超群的箭术令群丑丧胆。“龚千秹”练了四十年的拳脚,一般的高手根本伤不到他,要么就是他大意了,要么对方的实力对他全面碾压,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欧阳凯道。

上官利峻道:“估计慕容霸也考虑到了,要不然派出自己的贴身护卫“五行战士”,外加“天南”,“地北”前来少室山”。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他为了未来女婿。晓华则是为了夫君。”南宫善霖说完几人又是一阵欢笑。

这时有人来报,说廖亦轩求见。

上官利峻道:“原来廖公子来了,快请。”

廖亦轩带着礼品走上堂来,恭敬的像三位前辈问候。三位前辈也站起来拱手回礼。

廖亦轩道:“这些礼物是小侄的心意,些许薄礼请前辈笑纳。”

“来就来了,还那么讲究。公子怎会知道我们在此?”欧阳凯道。

“小侄花钱多找了些人打听,才知晓的。”

“令尊身体可好?”上官利峻道。

“多谢前辈关心,我爹他身体还算硬朗,岁数大了,所以这次南麓山只会就遣我前来,顺便让我向三位前辈问候。”廖亦轩答道。

“敢问廖公子南麓山之行意欲何为?”上官利峻问道。

“不瞒前辈,家父与了缘大师乃是世交,这次前来不仅是祭拜大师,顺便看看此事是否与“叶家”有关,毕竟玉罗桓也是被自称“叶家”后人所杀。”

南宫善霖道:“公子快人快语,行事雷厉风行,真乃俊杰楷模。不知公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亦轩道:“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上官利峻道:“我查过当初武林大会的案底,“吕冰”登记的是大杨山的猎户,这根本无从查找,包括她身边的那个神秘斗篷人,也没露过面,自然也没留下任何线索。”

南宫善霖道:““吕冰”夺魁后,在邢州露一次面,再则就是上次和了缘大师的打斗,没出面的一次还是在玉罗桓的殡礼上。她的每次出现都能让武林为之一振,而且每次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甚至是节眼上,江湖为她起了个“闪现”的名号。”

“那她这次还会不会再出现?”廖亦轩问道。

欧阳凯喝了口茶,道:“不好说,听闻她不好名利。如若出现,一番盛况空前的大战必不可免。”

“敢问前辈,什么时候上山,是否参加南麓山只会?”

“我们明天就上山,还请公子一同前往。至于南麓山之会,说白了只是众人“再看”了缘大师一眼,而主持之位,才是朝廷和江湖人士共同关注的。不出意外,了空将以“首座”的身份承接衣钵。”南宫善霖道。

“到时希望不会有外域人士过来捣乱。”廖亦轩道。

上官利峻郑重道:“不会的,此次不像是泰山选盟主,什么人都能竞选,少林在天下人心里位置举足轻重,也早已是连接武林与朝廷的桥梁。外域人没有资格过来,如果来了,也会成为武林公敌,也不会受朝廷待见,这种得不偿失,有弊无利的事,谁也不会做。”

大家都认为他的话言之有理。

了空的这几天呆在房里,不吃不喝,悲伤的他带着微笑去迎接来访之客,在江湖上可谓已是人尽皆知。他所表现的悲悯之心也让更多人相信他能继承了缘的衣钵。

在登封之外的叶湛和盎冰也听到了最近的消息。叶湛道:“越是这样,越要小心,仁慈之心说翻脸那可比翻书还快。”

盎冰道:“那最起码表面上能过得去。让我担心的是武直山和慕容家。”

“这两家怎么了?”叶湛问道。

“我了解玉红枫,他不会让他爹死的不明不白的,也不会容忍有人中伤他爹,而我的一封信就把武直山拖去争斗泥潭,还死了不少人,他岂能不找我问个究竟。慕容晓华这次要求自己来南麓山,目的不言而喻。”盎冰道。

叶湛道:“有少林寺,武直山和慕容家族“联手”在少室山找人,可谓是轻而易举,而我们是远道而来,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熟悉,我担心...”

“是的,所以我们要带上纱帽分开进入登封城,再转入南麓山。”盎冰道。

“一旦进入这“被人编织的网袋”,我们的行踪会随时暴露。我看这样,水淼和云淼在江湖上露面较少,你们跟着盎冰;玲姑娘委屈一下,女扮男装,以另一个身份在我身边,以备不时只需。燕莺负责在登封城保护成林。”叶湛道。

“你们都上南麓山了,我在这有什么意思?”燕莺不爽道。

“莺姐,你就牺牲一下。”盎冰劝道。

“那么热闹的场景,不让我去,你们都过去“玩”了。对了,小姐,我去了说不定,不,肯定能帮上忙的。”燕莺道。

“成林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有劳姐姐了。”盎冰道。

“跟他在一起,我还不放心呢。”燕莺嘟嘟完走向一边。

成林给燕莺使个眼色,并拍了一下她,意思是:看我的。

成林道:“我也想去,南麓山那么危险,我不放心,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不行,来之前我们说好的。”盎冰拒绝道。

成林把她拉到一旁,道:“你忘了你哥怎么让你来这了?”

“知道,我也答应了来登封了。”

“你还答应我,满足我一个要求的。”成林道。

“我没忘,可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正是时候。”成林说完来到叶湛身边。接着道:“我有办法把“网袋”撕开一道口子。”

叶湛道:“你是想让我答应你俩上南麓山对吗?这个你不要问我。”说完对着盎冰抬抬下巴。

盎冰沉默不言,相当于默认。

玲,水淼,云淼三人唱起了冷腔。

玲道:“哎呀!还是文人有办法,语言方面的功力可不能小觑。”

云淼道:“两句花言巧语就把一位姑娘征服了,连一点定力都没有,原则也失去了,真是好哄。水淼,我们什么时候能感受到此等魔力。”

几人相视而笑。

成林道:“我们就按照叶公子的方法入城,入城后一定要散播谣言,就说慕容晓华假传命令,到处寻找一个神秘高手,收为己用。”

“为何要这样做?”盎冰问道。

叶湛道:“慕容家是不让女的掌权的,如果慕容霸知晓她女儿在南麓山的所为,定会严厉喝止,说不定还会强令她回去。这样,玉红枫想找到一个人,难度可想而知。”

“这谣言有人信吗?”玲道。

成林道:“有时谣言可比真话管用多了,甚至可以杀人,而江湖人最重“信义”,我想这肯定有用。这两天我们找家中等的客栈休息,隐秘相聚。”

“这又是为何?”燕莺道。

“我和盎冰在武直山认识的人不少,带上纱帽行走是最好的办法。叶公子比较方便,只有王喜一人熟知。至于客栈选择中等,则是为了避开耳目。玉红枫肯定会派人死盯那些偏远而廉价的客栈,因为他知道武林盟主进泰山就住的下等房,之后更是风餐露宿。慕容晓华会靠关系盯着这些大客栈,所以我们只有中等客栈可住。”成林道。

几人按照成林的方法分开乔装进城,谣言也是一传十,十传百。

晚上的南麓山附近的客栈依然灯火通明,打更人敲打铜锣,卖力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红枫,青枫,紫枫来到晓华居住的“聚义客栈”,正好碰到刚退出房间的汤掌柜。汤掌柜向红枫等人简单恭礼后下了楼。

红枫刚想敲门,晓华就让他们进来。

红枫三人进了房间,晓华穿着紫黄相间的衣服,戴着“华丽”的头饰端坐在桌子中央,四侍女站立在左右。

青枫道:“到底还是晓华嫂子,不愧是大小姐,可比我们师兄气派多了。”

晓华刚羞涩一笑,就被玄地北冲进房间,在中间拉起了一条纱帘。道:“你们还是在纱帘外说话比较合适,不许靠近小姐。”

晓华道:“前辈,你难道不认识他们吗?我在武直山一直受他们保护。”

玄地北道:“武直山和这儿不同,可不能丢了身份,失了礼仪。”

“好了,好了,谢谢前辈为我好,快收起纱帘吧!”晓华这样一说,玄地北才把纱帘缓缓收掉。

晓华道:“红枫,青枫,紫枫别站着了,快过来坐。”

几人刚想坐,玄地北又说话了:“哎!哎!哎!年轻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快谢过小姐。”

见他们都不好说出口,晓华赶紧上前道:“他们平常这样都习惯了,前辈别用这繁琐的礼仪为难他们了。”

三人坐下时感觉有点别扭,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玄地北道:“是我这个老太婆碍着你们了,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可别说,她一走,大家都自然好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紫枫道。

“凌前辈在后院睡觉,你们刚进客栈,他就知道了。”晓华道。

“怎么样晓华,有消息吗?”红枫问道。

“没有。看样你们也是无功而返。”

“今天才第一天,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呢。”青枫道。

晓华站起身走到一边。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帮忙的。”红枫道。

“我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了,我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这么快。”晓华道。

“你们说的是那些“谣言”?难不成是真的?晓华姐真是假传命令,收“神秘人”为己用?”青枫道。

晓华拿出令牌道:“这是我哥给我的,我想会用不到,这个假传命令不能说是假的,而把“神秘人”收为己用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别说我不知她是什么人,我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紫枫道:““神秘人”是指杀裘千秹和神箭步穿杨的凶手,这个黑锅无论是谁,在此时都是背不起的。”

红枫道:“晓华,你这样帮我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不,突然放弃是凶手最想看到的,也会显得我慕容家做贼心虚,反正堵不住悠悠之口,不如再撑这两天。”

侍女道:“小姐,老爷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你还是现在收手,老爷就算知道你也有理由逃避责罚。”

“闭嘴,他大发雷霆又怎样,能拿我怎么样?再说,我这样做也是对武林好,万一抓到她,我也算功劳一件。”

紫枫道:“这谣言怎么突然就散开了,难道有人走漏风声?”

晓华想了一下,道:“我的命令只传达到汤掌柜这,都是他出面,还有就是我们四个和她们。”

“小姐,我们绝对没有说出去。”四人惊慌道。

“我没有怀疑你们,看把你们紧张的。”晓华宽慰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监视”来往的人肯定会被人察觉。这样晓华,我放弃提前见到武林盟主的计划,你收回命令吧,我靠武直山的人马也能大致“监视”南麓山。”红枫道。

“不行,人马不能撤,不“监视,”我们不放心,“监视”是神秘人不放心,我们就要让她难受。”晓华道。

“华姐说的有道理。”青枫道。

“我就不相信我爹会拿我怎么样,再说了,我也没做出损伤慕容家的事。等南麓山之会结束后再说吧!”晓华道。

“客气话就不说了,事情结束后,我陪你回去,不管伯父怎样责罚,我都认。”红枫说完三人就离开了。

晓华楞在原处傻笑了一下,道:“谁说红枫正直,这不挺会“为人处世”的。”

旁边的侍女笑着同声道:“是啊!是啊!”

慕容府上,管家把接到的信递给了慕容霸。管家以为他会发怒,每想到是一阵哈哈大笑。

管家道:“老爷何意?为何发笑?难道信上写的不清楚吗?”

“晓华不愧是我慕容霸的女儿,做事直接了不少,江湖儿女本该如此。”

“老爷不生气?”管家问。

“这次南麓山之会,我儿在塞外,本该我去的,可她执意要去,说明她另有目的,而且应该是红枫所求。红枫求她总比找我方便。信上写的很清楚,说晓华假传命令,她有我儿的令牌在手,怎能是假传?我看是那个“神秘人”黔驴技穷了。”

“原来老爷早就知道了小姐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事情就败露了”。”管家道。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派凌天南和玄地北前去。我也在纳闷,晓华这儿刚有行动,就被人知晓,此人不一般。本想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就要多考虑一下了,毕竟人言可畏。这样,告诉汤一舟,让他不必发动关系,只需保护小姐就行。”

“老爷的意思是——只让小姐动用自家人马。”

慕容霸点点头,道:“这已经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我们最大的努力,红枫会理解的。我怕的是万一其他门派或我们的挚友受到伤害,更可怕的是,我们不知晓对方是什么人,谨慎一点比较好。”

“是的老爷,我这就去办。”管家道。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麓山之会时,武直山天仙峰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他们身着黑衣来到“藏书阁”。当点燃火把时,被义安打掉。黑衣人同时点燃火把,扔向房顶时,樊莲带人在空中把火把踢落到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焚烧“藏书阁”?”周义安道。

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发动攻击。从凶猛的攻击中可以看出,这是群不达目的不罢休,且心狠手辣的歹徒。

樊莲和义安牢牢守住房门,不让他们靠近一步。

祠堂也传来打斗声,樊莲和义安丝毫不慌,眼睛死死盯住这些人。这反倒让黑衣人凌乱了,他们左看右看。

义安道:“你们不用看了,红枫怕武直山出问题,暗中把之前天仙峰“天字号”弟子调遣回来,祠堂那有绿枫和纯一守护。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烧“藏书阁”?”

有个黑衣人站出来,大声道:“弟兄们,不要害怕,我们人多,烧掉“藏书阁”,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钱财再多,可惜你们无法享受。还是乖乖说出你们的目的,放下武器投降,还能保住性命。”樊莲道。

这群黑衣人武功都不错,进攻非常犀利,凶狠,一手拿着武器,一手拿着火把冲向“藏书阁”。

樊莲和义安奋力斩杀着对手,高喊着:“不要让他们接近藏书阁,“地字号”弟子听到声音后就会赶到。”

双方刀光剑影,互有伤亡。慢慢的樊莲占据了上风,与领头的黑衣人展开直接交锋,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勉强接住,等到义安和樊莲一起攻击,他彻底乱了阵脚,拼,拼不过,逃又被拦住去路。手下的人越来越少,黑衣人突然发射暗器,射杀了两个“天字号”弟子。其他黑衣人也发射出了暗器,不过这次有了防备,迎着暗器冲到黑衣人身边,把他们全部杀掉,当然,也付出了代价。黑衣人只剩领头了,樊莲这边也所剩无几。黑衣人自知不能活命,继续发暗器。义安把剑在身边一挥,挡去了暗器,并把最后一个暗器用剑死死的刺在脚下。

绝望的黑衣人持剑冲向义安和樊莲,两人也持剑奔来,三人眼睛上同时出现一道剑光,双方刚才站的位置相互对换。黑衣人转过身来,樊莲和义安也转过身,然后把剑收进剑鞘。黑衣人缓缓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剑口立即迸裂,他的剑掉在了地上,当场暴毙。

义安揭开他的面纱,微微一惊,道:“他是“地字号”弟子——崔浩。”

随后几人又打开几个黑衣人的面纱,经查证,他们都是天仙峰及门派的弟子。

纯一和小祥解决“祠堂”的事情后来到“藏书阁”。此时天仙峰所有弟子都已到齐,有上百人。

义安问道:“身为天仙峰弟子,怎么事情过后都出来了?”

有人答道:“回教头,是崔浩让我们晚些上来,把歹徒一举拿下。”

“你们是“地字号”弟子,为什么听他的?义安道。”

“是糜掌门看他办事稳重,要我们多向他学习,所以...”

樊莲道:“看样糜掌门真是所托非人了。对了纯一,你们那怎么样?”

“有几个黑衣人被我们打跑了,看来只是佯动,“藏书阁”才是真正的目的。”纯一道。

“小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说红师兄给你留的什么“底牌”,原来是把之前的“天字号”弟子调回来了。”纯一道。

小祥挠挠头道:“师兄不让说。”

樊莲道:“好了好了,他连我们都没说,你有什么不平衡的?”

义安转头谢过“天字号”的人帮忙,道:“要没有你们,“藏书阁”就保不住了。”

他们回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言谢。对了,红枫怎么知道有人要对天仙峰不利?”

“我想他是防患于未然吧!这几天还要前辈们多多上心,等红枫他们回来。我明天把石明清和白傲天调回来的,加强天仙峰的防卫,更好的应对突发情况。相信御剑门的黄枫和金刀门的蓝枫,都会有足够的警觉。”樊莲道。

“莲姐想的很周到,我现在就飞鸽传书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糜掌门和红枫师兄,让他们在外也不能掉以轻心。”小祥道。

有人来报:“六师兄,“铁奔”想出来透透气,要见您。”

地上的痕迹和尸体被迅速清理。小祥道:“厚葬他们。把“铁奔”带过来吧!”

“什么?你疯了?你不应该见他,更不该把他带到这来。”纯一道。

“我没疯,你没听他说,想出来透透气吗?快,把他带过来。”小祥道。

纯一道:“莲姐,义安哥,你看他疯了,快阻止他。”

“红枫走时把大权交给他了,我们不能干涉。”义安道。

“疯了,你们都疯了。”纯一说完气得走到一边。

“铁奔”穿着囚服,带着手扣脚链,胡子邋遢,满头乱发来到众人面前,时不时的还抬手把头发的碎草摘掉。

铁奔看了一个四周,根据地上残留的痕迹,还有人的受伤,哈哈笑了一下。道:“怎么样?被我言中了,还真有人打武直山的主意。”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祥问道。

“绿枫啊!在武直山,年轻的叫你师兄,大点的,有些资格的就叫你师弟,甚至直呼其名,至于他们这些年长的就叫你“老六”。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铁奔道。

“是的,不光是我,其他五位师兄也是被大家这样称呼。”小祥道。

“小祥已经答应让你出来“透气”,你也该回答他的问题了。”义安道。

铁奔抬抬手,暗示要打开“束缚”。

“休想!”大家都不同意,包括“天字号”前弟子。

“帮他打开。”小祥命令手下道。

纯一直接走过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

小祥道:“师兄临走前,铁奔要见他,我陪着师兄一起去的。是他告诉师兄有人要偷袭天仙峰,如果应验,就答应放开他。”

“听到了吗?你们可不能言而无信。还好红枫聪明,用“掌门”的身份把前“天字号”的弟子调回来,不然这“藏书阁”就保不住了。”铁奔道。

“为什么我们不知道?”纯一道。

“这是红枫暗令的,怎会让他人知晓,万一走漏消息,岂不是显得胆小,让偷袭之人有了防备。”铁奔道。

“崔浩为什么要拼命烧掉“藏书阁”?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义安道。

“我当初也想毁掉“藏书阁”,这样“掌门”的位置就保不住了;如果破坏祠堂,那就是不孝。两者毁其一,红枫这个掌门可就当不成了。”铁奔道。

“对!对!对,到底是谁要害红枫?”樊莲低声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慢慢的,仔细的,当面,间接的调查。现在可以打开锁链了吧?”铁奔道。

樊莲道:“不行,师兄,糜叔和尹门主都不在,放开你,我们谁也不是你的对手,我看还是等红枫来了再说吧!”

“绿枫,你怎么说?”铁奔问。

小祥犹豫了一下,道:“我尊称您一声“前辈”,这次也多谢你的提醒,望你不要在天仙峰胡作非为。”

“这还像句话。”铁奔说完,手脚上那冰冷结实的铁链被打开了。铁奔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走向樊莲。

大家紧张兮兮的,樊莲和义安更是拔开了剑。

铁奔道:“不要害怕,你们还是把精力放在查清“藏书阁”上,看对谁最有利。樊教头不用拔剑相向,我只是想泡个热水澡,然后把这胡须刮干净,还请你找人帮我一下。”

“好,我会安排好的。”樊莲道。

走到纯一身边时,用那充满欲望的眼光看着她。

纯一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好精致的姑娘,水灵水灵的,想不到尹门主长的“歪瓜裂枣”,生出来的女儿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你到底是他亲生的吗?”

“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纯一气道。

铁奔转身道:“那就有劳樊姑娘了。樊姑娘手下全都是女将,听说漂亮的不在少数,请姑娘安排两位陪陪我,毕竟在空虚的牢里待久了。”

樊莲道:“如果不是你帮了天仙峰一把,你永远别想出来,我警告你,你敢在天仙峰放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铁奔被安排到客房,但同时也安排了“重兵看守”,大家心里甚至在惴惴不安的打颤。

铁奔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胡须也清理的干净,完全像换了个人。

已到深夜,他还让下人端茶。

樊莲让大家先去休息,自己留下来观察他的举动。大家怕莲姐劳累,不愿离去。

义安道:“我最近清闲的很,你们都有重则在身,我也留下来,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送茶的是丫鬟,长得挺漂亮。铁奔见“看守”的人相继离去,就迅速下手对她施暴。丫鬟会些武功,可根本抵挡不住他的碾压,嘴被堵住,就连将要落地的茶杯都被接住。

在房外的义安听到桌子晃动的声音,感觉不对,道:“这个丫鬟倒茶怎么那么长时间?”

“不好,光顾着和你说话呢。”樊莲说完就和义安冲了进去。义安见状上去就是一个飞脚,把铁奔踹到一边。

樊莲安慰丫鬟,道:“你没事吧?”

丫鬟委屈的流着眼泪,摇摇头,整理着衣服跑了出去。

大家带着愤怒拔剑对着他,铁奔倒是满不在意,站起身来,道:“真没劲,我现在就下山,到山下找乐子去,这总行了吧?”

“我让你明天给刚才那位姑娘道歉。”樊莲道。

“又没发生什么就让你们打搅了,道的哪门子歉。”

“亏我还叫你一声“前辈”,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不知羞耻,我真是看错了你。”樊莲道。

“玉罗桓死了,我就是要欺负他的门徒,以报我的断手之仇。想不到他还有那么多忠心的下属。这可能就是我不如他的原因吧!”

“废话少说,你还是自己走进牢房,还是我们送你过去?”樊莲道。

“我好不容易出来,怎能轻易回去?总得让我明天“拜祭”一下玉罗桓吧,毕竟他是我的对手,也是我的仇人,他被人杀死,说实话,我挺高兴的,稍微失落的是,我没亲手击败他。”

义安道:“你还敢“拜祭”先掌门,休想,谁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还是乖乖的回到牢里吧。”

铁奔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出来了,又岂能回去?再说了,你们又凭什么把我留住?”

“就算打不过你,我也不会让你在这胡作非为。”樊莲说完就亮出了剑。

“我现在都有点佩服玉罗桓了,靠着他所谓的“宽博”,居然让那么多人“臣服”在他身边。”

义安道:“我不管他以前怎么样,也不管你对他多么仇恨,可他对我们是好的,我们也不会抓一点错误就对他不依不饶。”

“是啊!掩藏起来的那“阴暗”一面没有看到,德行的这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真是“萤火之光比不上天空之皓月”。你们都对他那么尊重,我说什么也没用,我这只断手是我罪有应得,他是惩恶扬善。我为我刚才的举动道歉,不该把玉罗桓的气,欺负到别人身上,这样行了吧?”铁奔道。

见他道歉不是那么诚心,这有总比没有强。樊莲和义安收起了剑,让他不要再生是非。走时再一次嘱咐下属不要掉以轻心。

第二天早上,天仙峰的早练照常进行。铁奔走出客房,站在高处欣赏着那整齐划一的招式;抬头看着那绚丽多彩的朝霞,与将要升起的红日遥相呼应;山下雾气袅袅,草木朝气蓬勃,像是在吐纳天地奥妙。

铁奔感叹道:“在牢房的日子里错过了如此美妙的景色,只可惜自由的人不懂得欣赏。”

小祥在他身后道:“天仙峰不敢留你,你可以下山了。”

“小伙子恩怨分明,日后必成大器,只是比起玉红枫少了些城府。我能不能去“看”下玉罗桓,我毕竟为他而来。”

小祥直接拒绝道:“不行,你若在祠堂放肆,祠堂就会被毁,我履行了之前的承诺,放你下山。”

“那是因为我救了“藏书阁”,保住了红枫的掌门之位,如果没有袭击者,我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呢。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自由之身,以江湖人的身份来“看望”玉罗桓的,你们怎能将客人拒之门外?”见他们还是不放心,铁奔接着道:“如果我要想捣乱,就不会把“袭击”这事提前通知你们了。”

大家权衡之下,让他去祠堂。

纯一令人通知黄枫和蓝枫到祠堂,以备不测。小祥则让烈以煦把祠堂团团包围。

众人来到祠堂,离铁奔的位置都比较近。

铁奔看着“玉罗桓灵位”的灵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随后慢慢消逝。

铁奔哈哈大笑起来。“玉罗桓,你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还不知道她是谁,就稀里糊涂的离去,注定要当个糊涂鬼,枉你一生英明。我曾经苦练武功就是为了击败你,现在想想,以这种最难堪的方式杀掉你,真算出了我心口的恶气,我要感谢这位“天降使者”。”

小祥气道:“请注意你的言辞!”

铁奔没有理会,接着道:“做错事就必有人恨,你真是死有余辜,我活的好好的,而你的灵位此刻就在我面前,这真是一种快乐的享受!”

小祥听不下去了,上前就要封住他的嘴。

铁奔伸手把“玉罗桓”的牌位吸附在手上,让他不敢乱动。

“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掌门的牌位,要不然让你命丧当场。”小祥道。

众人齐声道:“快放下。”

铁奔看着灵位,道:“我不能亲手打败你,很是遗憾,可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就错了。”铁奔用铁爪捏碎了令牌,发泄了心里的怒气。

大家看到掌门的灵位被损坏,拔剑开始攻击铁奔,众人在祠堂里大打出手。

祠堂地方较为狭窄,铁奔很快就被逼出了门外,在外包围的烈以煦把他围住,蓝枫和黄枫也带人赶到。

“你破坏了掌门的灵位,不可饶恕。”黄枫说完就和大家一起攻击铁奔。

铁奔开始能小胜几招,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很快变成了疲于应对,身体可能没有调整到最佳状态,接连受到攻击,最后被蓝枫一剑划伤,重重的摔在地上。

烈以煦令人把他拿下。

铁奔大喊:“慢着!”

“怎么了?”小祥凶道。

铁奔道:“你们人多,胜之不武。”

黄枫道:“你破坏了掌门的灵位,不杀掉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不愧是玉罗桓的“义子”,处处为他着想。”铁奔道。

“废话少说,等糜叔和红枫回来,再处置你。”小祥说完让人把他押走。

铁奔再次喊道:“慢着!”

“你还有什么事?”小祥道。

纯一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关进牢里再说也不晚。”

蓝枫道:“纯一说的有道理,把他关进牢里,省得再生枝节。如果不是他救了“藏书阁”,就凭他坏掉掌门的灵位,和欺辱丫鬟,我现在就想让他血溅当场。”

“哈哈!年轻人不要冲动,冲动只会让你失去理智,没有了冷静的判断。”铁奔道。

被带走的铁奔突然挣扎起来,推开左右,大声道:“我不想回到牢里,我要外面的世界。”

蓝枫跃过来,把剑架在他的肩膀上,道:“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铁奔有些惊慌道:“你现在杀我,就会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还请你考虑。”

“此话怎讲?我还是不用考虑的好。”

见蓝枫举剑,铁奔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杀玉罗桓的凶手?你想让他永不瞑目吗?”

“快说,这个人是谁?”蓝枫道。

“先把我放开,安排在客房,然后好吃好喝的招待。”

蓝枫把剑抵在他的咽喉处,道:“你知道我们言出必行,况且还有那么多人,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放开你,如果你哗众取宠,休怪我无情了。”

“最近几天要看你们表现了,我看还是等到红枫来到再说吧!”

黄枫过来道:“我看你也不知道,只是拖延时间。”

铁奔道:“不是我现在不告诉你们,如果我现在说出来,而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你们有谁能拿下她?”

黄枫道:“既然你替我们考虑,那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省得杀你灭口。”

“不会,因为我毕竟没见到她的面目,她如果想杀我灭口,等于自爆身份。”

“那你废什么话,没有证据在此乱说。我看你什么也不知道,关在牢笼里时间太长了,搁坏了脑袋。”黄枫道。

铁奔道:“我是关在牢里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事,可我深知个别人的性格,也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利益,只可惜我没有证据。至于杀玉罗桓的凶手,我确实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是谁,至于她是不是叶家的后人,更是无从知晓。”

蓝枫气的大声吼道:“那你废什么话?”

“那日她杀“采花贼”——“贾风”,我听到了几句对话,这几句话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对你们可就不一样了。实话告诉你们,那天进地牢的不止一个人,是有人带路,我听的清她的声音,似曾相识。怎么样?我的消息有价值吧?”铁奔得意道。

大家认为他的话确实有可信度,几人聚在一起商议决定,把铁奔“软禁”在客房,严家看守,等红枫和糜叔回来再做决定。

丁建来报:“晋王,据潜伏人传来可靠消息,武直山的行动失败,焚烧“藏书阁”的计划失败,所有人已被灭口。”

晋王接过密信,气道:“这人真是个笨蛋,在武直山那么多年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幸好他的手下没留活口,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他。你马上告诉我们的人,最近不要轻举妄动,并把此消息告诉王喜。”

丁建刚想离开,又被晋王叫住:“玉红枫怎么知道有人偷袭“藏书阁”?难道是提前得知了消息?”

丁建道:“是一个叫“铁奔”的人“预知”了这次袭击。听闻他非常了解玉罗桓,了解天仙峰的很多人,他入地牢之前也想毁掉“藏书阁”,让掌门之位不保,所以有人跟他一样想法的,一嗅便知。”

“原来如此。此次南麓山之会,看能不能联系上“吕冰”,希望她不要与我为敌。”

“晋王放心,我不会让她“对抗朝廷”的。”丁建说完就退下了。

晋王心里想着玉红枫当不成掌门的事情失败,不知什么时候能控制武林,这股力量不能为己用,真是可恨,可惜。

旁边的“小妾”端茶过来,让晋王不必气恼,喝茶能缓解身心。

晋王摸着她的粉滑的嫩手,突然把茶推倒在地,道:“滚,快给我滚,胭脂粗粉的,什么事都办不好。”

刚才得意的小妾只好灰溜溜的下去。

盎冰等人本来想找客栈安歇,得知登封城有一处“振远镖局”的小分局,且镖头对叶湛来说比较熟悉,他们靠着梁叔的令牌,把此处当成“根据地”。镖局在人烟稀少处,偶尔负责一下货物的周转,所以地方很小,房间也不多,所以只能勉强将就。

到晚上水淼还抱怨道:“就腾出来两间房间,要我们怎么睡吗?”

燕莺道:“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刚才把银子交给镖头了,让他们部分人去找客栈安歇,留下的一部分人还要看护货物。”

云淼道:“我们顶多就在这呆两天,将就将就就过去了。”

大家看玲不说话,水淼问道:“玲姐,你看如何?”

“我看这而挺好。”

这时空中出现蓝色烟花。

叶湛道:“这是登封府发出来的,召你肯定有事。”

盎冰道:“晋王一直想控制武林,现在正好是机会,我马上过去看看情况。”

“盎冰,你一露面,就会马上被人知道,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成林道。

盎冰道:“现在露面总比在南麓山露面好,我想只要找到王喜,南麓山就不必去了。”

叶湛道:“水淼和云淼会在登封府在等候,你见过太守后,就马上回家,防止有人跟踪。”

“好的,我知道了哥哥,你们在此等候。”盎冰道。

“等一下盎冰。”叶湛把她叫住。

“还有什么事哥哥?”

“此次去登封府的目的主要是打探消息,以及各路人马的情况,遇事千万不要冲动,要三思而行,来到这里我们再从长计议。”叶湛嘱咐道。

“放心吧哥哥,我记住了。”

盎冰乔装打扮成武林盟主,趁着夜色来到登封府。

王喜在客厅和太守谈论着什么事,挺神秘的,王喜不停的点着头。

王喜问道:“吕冰有消息没有?”

戴宸棠太守道:“我已在整个登封管辖范围放出了蓝色烟花,到现在她还没出现。我认为她完全没有来的必要。”

“是啊!她已经做完了事,又何必来。”王喜说完后,有人来报,说人都是从后门进入,现在客房等候。

王喜先行告辞进入后院。

戴太守刚想忙自己的事情,管家来报,说武林盟主在门外等候。

戴宸棠心里一惊,道:“她真来了?带了多少人?”

管家道:“只身一人。”

“快请。”

事情就是这样,充满着偶然性和可能性。王喜刚离开房间,盎冰就被请了过来。

盎冰来到客厅,太守让所有人都下去。

盎冰拱拱手表示“见过太守”。“不知太守召我何事?”

太守道:“想不到你会来?更不会想到你来的那么快,我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是没有发现我的踪迹,打探清楚消息吧?这样正好,有话就直接说,省得拐弯抹角,我可没有你那充足的时间。”盎冰道。

“盟主快人快语,令我...”

“客套话,场面话就没必要说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戴太守见她如此“直接”,也不在遮藏,坐下道:“了缘是天下第一寺的方丈,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对他都十分敬重,他却因为你一句话自杀,多少让人不能理解。”

盎冰道:“他早已看破红尘,只要他愿意,随时会做出“出格”的决定,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稀奇就在这,自杀是对生命最不负责的一种表现,他身为出家人更不会这样做。我只想知道他自杀的原因,你到底和他说了句什么话?”

“这你有必要知道吗?”

“好,这我不管,可觉化之死我总有权过问吧,他是死在登封的地界上。”

“你召我来不是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吧?拿不出人证,物证,旁证,你能立案吗?再不直奔主题,我可要走了。”盎冰道。

盎冰说完这话,心里有些琢磨,说是来“打探”消息的,说话却如此“强硬”。话一出,覆水难收,更何况自己现在是“武林盟主”,只能离开房间。

走去门前还在想,他如果“挽留”我就好了。

盎冰伸手去开房门,左思右想的戴宸棠还是“挽留”了她。

盎冰正好找个台阶下,转身坐下道:“我是江湖中人,喜欢快人快语,请太守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戴太守道:“刚才我想等个人,想与盟主多品会茶,既然盟主不能等,我就有话直说了。”

“请。”

“武林盟主说自己来自大杨山中的猎户,明眼人一看就不是。”

“哦,为何?”

“因为你每次的出现,都在“合适的地点”,江湖人给你起了个“闪现”的外号。”

“猎户本来就对“猎物”有天生的嗅觉,合适的地方出现不好吗?”

“猎物你有天生的嗅觉,可这里是江湖,旁边还有朝廷。要说你“无欲无求”,你干嘛要参加武林大会,上少室山啊!”见“吕冰”不说话,戴宸棠接着道:“其实盟主现在的处境可不好,你写信“辱没”玉罗桓,阻止玉红枫与你对阵,了缘因你自杀,听说觉化,也就是龚千秹之死,你也难逃干系。江湖人可不讲那么多证据,他们只要“结果”。”

“难道戴太守有法子帮我解决?”盎冰道。

戴太守点下头,道:“算是吧。我奉晋王令,请召盟主前来就是为了合作。”

“怎么合作?我又不会去南麓山“凑热闹”。”

“这我相信。可我也知道现在整个登封城,南麓山的出入口都被人监视,目的自然与盟主有关。所有的不解之谜,就像我一样,大家也想找你问清楚。凭你实力,不说面对少林寺了,就算面对武直山你也好过,更何况武直山身后还有数不尽的帮手。你这次穿过“包围”在此露面,想不久就会人尽皆知,到时盟主该何去何从?”

“晋王是什么意思?”

“峨眉派,恒山派,华山派,还有好多门派一直得不到这些成名已久的门派认可,尤其是少林寺和四大家族。他们想在武林中有话语权,必须拿出足够的实力与之掰掰手腕。这样他们自然会找向朝廷,晋王希望你能在南麓山振臂一呼,给这些门派挑战的机会。如果你不同意,晋王也有的是办法,晋王只想给你一个机会,也是保护的机会,让你得到武林盟主该有的尊重。”

盎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晋王怎样想的,这些门派只是“乌合之众”,能挑战这些名门望族的权威吗?朝廷难道只是动动嘴皮,就让我们去拼命。”

“晋王派出了跟随十几年的忠臣,武功极高,绝对不会让你们孤军奋战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你们知道,你们身后有个强大的朝廷支持。你如果想号令武林,这是唯一的机会。”

“此人是谁?”盎冰问道。

“到时有人出来帮你,自然会知道。”戴太守道。

盎冰估摸着这个人就是王喜。道:“我对这没有兴趣,也不喜欢打打杀杀,请转告晋王,我谢过他的“好意”,争斗不是收取人心的最好办法,除了谋略,更要以诚待人。”

“这不用你操心,得到天下后,晋王自然会做。听说盟主不好名利,今日一会,果然如此。不管你所谓如何,请您好好考虑我今夜之话。”

“我考虑好了会过来找你,我先走了太守大人。”

盎冰走出房门,左面的草地处看到一个穿黑长袍的人。

黑长袍的人问下人:“大人在哪?”

下人回道:“在后厅,请您快过去。”

盎冰楞了一下,听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只是突然间想不起来。

盎冰边走边琢磨:他见的不是太守大人,还会见哪个大人?

盎冰问送自己的人:“差大哥,太守府还有另一位大人啊?”

这个官差像是突然不知如何回答,躲闪道:“算是吧,从远处来的。”

“是哪位大人?”盎冰问。

“我也不知道,盟主请。”官差把她送出门前,就回去了。

盎冰边走边想,那个身穿黑长袍披风的人,到底是谁?他的语音,身高,自己身边认识的男性朋友,在盎冰脑海里来回翻转。

从太守府出来,盎冰就被人盯上了。盎冰停止想事情,才发现有人跟踪。盎冰果断来到“接应点”,让躲在暗处的水淼和云淼出手将他们打晕。

盎冰道:“我要再回太守府,你们先回去吧!”

“还回去干嘛?”水淼问。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

“我们还在这等你吧。”水淼道。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省的哥哥担心。”

“这两人怎么办?”水淼道。

“看我一剑要了他们的小命。”云淼说完拔出了剑。

盎冰阻拦道:“我既然出现,消息就已传出,他们只是小啰喽,只是听命行事,不必为难他们。”

盎冰说完顺路来到太守府后门,一跃而入。在后院中寻找着掩体,来到厅房附近。躲在石头植被丛后的盎冰看着刚才那个穿黑长袍的人进入了客厅。

只有客厅灯火通明,其它房间早已吹熄蜡烛,客厅守卫森严,守卫也和太守府中的官兵不一样,气势和穿着让人一看就高下立判。

守卫穿着青白色的公服,腰间配刀,一个个威风凛凛的。

盎冰观察一下周围的守卫,要想知道客厅里是什么人,他们商议什么事,只有屋顶这一条路。

盎冰翻着跟头来到旁边的客房,起身跃到屋顶,快速沿着中间的正脊来到尽头,然后下到垂脊观察地面的情况。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观察周围情况时,被人发觉。

趁着巡逻的官兵走过守卫时,盎冰直接跃到了客厅房顶,脚尖着地,膝盖弯曲,顺势的在细窄的正脊上翻滚两圈,单手撑起身体,另只手拿开了客厅瓦片,一道长形的白光映在了脸上。

王喜在训斥手下,“为什么盟主来了,没有通知我?”

手下道:“您刚离开正厅,她就来了,且以时间紧迫为由,和太守大人说了几句话就快速离开了,所以没有通知到您。”

盎冰一看是王喜,立刻瞪大仇恨的眼睛,紧握手中的“霞露剑”,剑似乎发出了“吱吱”声。

盎冰想起了哥哥的话,要三思而行,不可轻举妄动,才强忍住满腔怒火。

那个穿黑长袍的走了进来,盎冰定眼一看,原来是武直山“代”掌门——糜超,这非常匪夷所思,盎冰差点惊掉下巴。

王喜见到糜超到来,道:“糜掌门终于来了,让我们等了好久,旁边这几个人你应该知道吧?为防止您贵人多忘事,我逐一介绍,这是童垢,是沙合帮帮主,“九节神鞭震九州”练的是出身入化,附近河流的生意往来都与之有关。旁边的这位是双斧堂堂主——断水,双斧可斩断河流。左边的这位是魔鬼面具——狂胄,魔鬼的面具可以让他神出鬼没。这一位可能大家不认识,她是陈渊的夫人——凤银芝,自立渊薮宫,虚幽剑纵横四海,是镇宫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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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相见,两小无猜,他阳光开朗,第一次相见,深深的打动着她深锁的心,在她的心中埋下了温暖的种子,他说,“我可以给你自由,给你幸福,但你的心,可不可以给我?”!父母之约,青梅竹马,他不苟言笑,却独独对他呵护备至,温柔体贴。她总是叫着“艺哥哥”,但他却说,“我会把‘艺哥哥’当作你的专属昵称,但你不可以把我当哥哥哟”!他是她最好的哥们,一直默默陪伴,因为他知道,这场爱得战争,他一开始就没了资格,只愿用一生守护着他的舞儿,若他幸福,他退守三舍,若他伤心,他给她依靠他一生从未说一句,“舞儿,我爱你!”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口,连做朋友都没了资格,他只想替她守护幸福!爱人逝去,她心碎出国,再次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