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十岁了,四舍五入约等于四十岁。我走在人堆里,看看路人和自己,蓝衬衫,波西米亚提花拼接蓝边开衫,蓝色修身牛仔裤,黑色斐乐轻跑鞋,菲安妮小挎包。不看脸,二十岁。
但是我确实快四十了。四十岁的女人,脑袋里应该装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事情?生活状态应该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四十岁的男人大同小异呢?
没有答案,也许是我不愿意面对答案。
我的状态就只是我的状态,离“四十岁应该的模样”十万八千里,我心里有数。
我无力改变。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像风中的一支残烛,不胜风力,烛光摇曳,尚有一点点星火死命地燃烧着,争取,不灭。
老实说我真害怕活着。可是除了活着,还能干什么呢?人除了死,就只剩下努力活着,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没有再想卢小鱼,即便我想起他那也只是残留的习惯和孤独所致,我对他的情感也许已然稀薄如纸。这不是因为我善变,而是因为卢小鱼的刻薄和疏冷。
我努力搭建的积木卢小鱼总是瞬间踢翻,有时候真的让人很崩溃,我想我到底没有修炼到家,功力过于浅显,抵挡不住他的随意一击。
我输了,在输不起的年纪仍然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