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四周环视了一下,看到自己正处在水的中央,坐在一块冰上,周围有着大小不一的岩石,水中生长着藤蔓缠绕在那血红色的柱子。依稀能在这里面看到外面有一条小径。
“我是不是出不去了?”我自言自语道。女师又怎么样了?我好想好想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唐莲呢?在这个地方,我好绝望,好无助……原来,这就是让人无处求生的感觉,因为我使用不了我的法力。
我流下眼泪,双眼望着前方,就这样的痴痴的,注视着那空气似的。
那个男子一步一步缓缓的走来,这次他穿着红色的长服走向这边,披着蓝色的头发,头上有一只发簪。加上妖冶的脸。
我低着头。
“呀!这就是大司祭的女儿啊?”那个男子风流倜傥的说道。
我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感觉他挺好看的,他同样的把目光投向这边。
感觉这陌生一人,却似曾相识。
“人世间,总有背叛的事发生。鲛人族也一样。呵”那个男子嗤笑了一下。
我似乎听懂了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声的吼道,“你对她们都怎么了?”我又继续抽噎了。我没有那么坚强,也许以后也不会吧!
“你的母亲离开你了~”那个男子突然就迅速的往我的身前。用手托住我的下巴,左顾右看,说:“冰依唯~原来长得就是这样啊,怎么平时都不用用心呢?”
“你……”我有点急了,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个男子知道的事情,超乎我所想象的。
我就盯着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
“冰依唯,你这是犯傻了么?还是希望我放了你?”那个男子突然就说这句话,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回答道:“随便你吧……”
那个男子把托在我下巴的那只手突然放下,就说:“冰依唯!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痛苦的,他也会让你生不如死,因为这就是鲛人族历来做大司祭的代价!”那个男子说完一起身,把他长长的手袖一甩,就转身走了。
我却还在犯傻,何时我才能改掉我的坏毛病呢?又是鲛人族的大司祭?我的母亲,不知她……那个男子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心就像有刀在剜。
“啊!”我突然就把我的感情爆发出来了。
“为什么啊?!”我的眼泪像那雨一样,不停的下,当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的时候,那一滴滴的眼泪变成冰滴,然后冰滴变得越来越长,就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它的力量与这柱藤阵不相上下,突然,那冰刺就把这些缠绕在石柱上的藤蔓,像刀一样的把它给削掉。也把石柱给刺穿了,然后石柱也倒了下来。
那个男子一听到巨响,就赶忙的回我被关押的地方。“难道她……?”那个男子用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柱藤阵就这样的被破了。
等那个男子一到,我被压在那些石柱的下面。
那个男子却不知觉的眼泪流下了,他想,是不是他做得不好?可是,他还是这样的下定了决心。“希望她能懂我,在这次结束后。”那个男子的心里思量着。
他看到了眼前的这些,从未有过的心痛从那内心深处涌出来。他一步一步的向那——我被石柱压着的地方,无力的走着。
那通向堆满石柱的地方有一条断桥,他轻轻的一跃而过。然后就用手不停地刨那些大大的石柱。
“我是不是不该这样对他?”那个男子自言自语道。他疯狂的用他的手来捡这些废墟。
他不停地刨啊,不停的亲自的来捡这些。时间如此这样反复,也证明着,他的一片赤心。
过了很久,他终于找到我了,他看到,我的脸上变得脏兮兮的,身上的白色长裙,也变成残破不堪的了。他的衣服也被磨坏,就这样的彼此不堪。
“对不起。”他流着泪,弯下腰去把我抱起。
一步一步的走到魂室,“今日,是我对你有愧。”那个男子用手用力的把魂室的门给用力的推开。
那室内,只见冰雪满天。那留下了星辰,与一张石床。
“这张床是历代以来……”那个男子把话吞了下去,就说了一句:“它能让你恢复你原来的记忆与这一切的你。”说罢,那个男子就把我给躺在石床上,然后用法术给我换了一件新而干净的长裙。他也爬上石床上来,他把我紧紧的抱着,用唇抵着我的额头。然后他又用法术让这治愈的力量侵入她的身体。
“嗡……”魂室门低沉地关上了门。
……
“主人,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余松问言相诺。
“我也不清楚吧!”言相诺说。
“什么?_?”余松一脸无语的看着言相诺。
“那……”余松开始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不行,还是要去救她的。”言相诺坚决的说道。
余松看到眼前一片的荒漠,无地方可以有着一点植物,也没有水。就只有着绝望伴着言相诺和余松。
“主人,你说,这妖精住的地方啊!哈!还真是的!”余松笑道。
“余松,你够了!别在说了。”言相诺给了余松一个眼神。
“别忘记了我们要去做什么!”言相诺郑重的说。
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卷起漫天的风沙,天色也渐渐变得暗了起来。
“余松,你说这天怎么变成这样了?刚刚的天气不都还挺好的?”言相诺问。
“主人,是这样的,虽然说,这里的天阴暗多变,但是这有可能带着好的一面,也有可能带着不好的一面……”
“那你说,这是好还是坏?”言相诺打断了余松的话。
“不知道,看情况吧!”余松果断说道。
在那凹凸不平的荒漠上,突然出现了绿洲。
“余松你看,那里好像有一片绿洲,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我们过去看看。毕竟最近都没有什么水喝,再说了,我们还是人类吧!”言相诺振振有词的笑着说道。
“那你口渴吗?”
“不渴。”
瞬间余松就对言相诺无语了。不过余松也知道,这也很正常。因为言相诺的体内有异常的能量,这些能量足够让他活完他的这一生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的话,就一起去吧。我怀疑这个……”余松看了一眼身边的言相诺,咦?人呢?原来,此时的言相诺已经撒腿就跑到前面去了。
“等我!”余松也大喊一声。
当言相诺欣赏着这眼前的绿洲的时候,他仿佛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忘掉。
“主人,你在做什么?”余松飞奔到他面前。
“你是谁啊?”言相诺说。
“是我啊,主人,我是余松。”
“糟糕了,这绿洲……”余松突然地就准备把言相诺给带离这个地方。没想到,绿色的水里突然就伸出长长的藤蔓缠住言相诺和余松的腿。
“完蛋,这被藤蔓缠住可是脱不了身的。特别是对于这种地方来说。”余松充满遗憾的说。
“希望这次,是一场好的预兆,愿我们还能再相见。”余松被拉到了水里。
突然,两个人被分开。
“诺儿,你在吗?”老柱藤阵渔父连续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找到言相诺。以为他不会在回来了。现在已经夕阳快要下山了,老渔父还没有在大海中找到言相诺,就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海上漂浮着一具人的躯壳。老渔父东张西望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不该让诺儿去冒这个险?”
老渔父又用目光仔细的扫荡了一下海面。等等!那里好像有一个人漂浮在海面上。“那会不会是诺儿?”老渔父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老渔父用力的划着船。
快近了,快近了,老渔父的眼睛一亮,便惊呼道,“诺儿!我的诺儿……”老渔父连忙放下手中的船桨,纵身一跃,跳入海里,他游啊游,没有顾及水侵入衣服的冰冷感受。
他终于游到言相诺的旁边,抱着他上了船。老渔父把言相诺带回了家中。
……
“他毕竟是一个被捡的孩子。哎!”老渔父感叹道。
“什么?”言相诺这时迷迷糊糊的听到。
“来,诺儿,把这药喝了吧!”老渔父慢慢的走向躺在榻上的言相诺,老渔父对于言相诺的养育之恩,他也就把药喝了,虽然刚才老渔父说的话让言相诺怀疑自己的身世。
……
“喂!起来了!”有一个粗糙的声音传入言相诺的耳中。他勉强地把眼睛睁开。他看到自己身着一身黑色的古裙,躺在地上。言相诺的头上束着发。他向四周看了看,是一些酒柜,里面装着一坛一坛的酒,有着陈年放置已久的酒,以及刚酿制的酒。
“走开!”言相诺说。
“你还没有付钱,就想走了?”此时,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店小二在旁边摆弄着恶心的姿势说道,再加上那种威胁的语气。
“你已经喝了我们店里的一大半酒了!若你再不支付的话,我们还怎么开张啊?!”店小二再次响起了那沙哑的声音。
“好!我付!”说毕,言相诺便把手伸进宽松的衣袖里,变幻出几绽金子。
“拿去!这里我全包了!你们去找个地方先安顿一下吧!”言相诺不屑的对店小二说。
店小二看着这几块金子,心里高兴,却还是感到不满足。虽然是,这金子,足够他生活大半辈子。
“这位客官,您已经在我们这里,整日喝喝喝!就这几绽金子,如何够啊!?况且还有那么多的佣人。”
“还要钱,是么?”
“是是是。”店小二唯唯诺诺的说。
“从这里出发,一直走,走到一个名叫高岭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多的金子,只要你有命能拿……”
“算了吧,客官……我……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店小二断断续续的说。
言相诺见他可怜还是多给了几绽金子给他。
言相诺用手一挥,那酒坛便飞到言相诺的手里,言相诺猛的往嘴里一倒……
已经喝了三坛了,言相诺不觉尽兴,于是把袖子一挥,便有一条小蛇从衣袖里被甩在地上。变化成一个头发全是蛇的男子。
“主人有何吩咐?”那蛇灵问。
“过来!陪我喝酒。”言相诺说完,便取下一个酒坛来喝。
“主人,这……”
“这什么这啊!?过来!”言相诺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蛇灵答应道。
……此时言相诺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每喝完一坛酒,就把酒坛给摔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说:“我已经修炼了万年,已经早就看淡了这世界上的人情世故。也看得那么的透彻,唯有这酒,方能浸梦。”言相诺喝得酒正酣。
“主人,别喝了吧……”蛇灵还未说完,就醉倒在地,变回原型,回到言相诺的衣袖里。
“呵!这就醉了?!
……
言相诺喝了一个星期,这酒终于被言相诺喝完了。
言相诺的蛇尾渐渐露了出来,正是一条巨蟒的尾巴。
此时,言相诺倒在地上睡着了。
店小二在路上走啊走,想着他的亲人。
“什么声音?”店小二好像听着草丛里有着什么东西。他害怕极了。
店小二壮着胆继续走,突然树上的树枝在摇动,但是此时又没有风。
店小二简直……腿都软了。他没有再继续向前走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店小二突然害怕得跪下……
突然,前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