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静的未来”

邻村儿有一个小伙儿叫小国，小国家里边儿有一个哥哥，加上爸爸妈妈一共四口人。小国平时游手好闲。没事儿打打牌喝喝酒。因为在那个年代黑社会很盛行，像小国这样的小伙儿，在当时，如果没有一个正当职业，很容易就跟街上的混混玩在一起了。家里边儿的哥哥却跟他完全不一样，哥哥比较喜欢学习，有一颗上进心，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军官，大队院里围了很多人，说是征兵的，小国和哥哥也去了。大家根本不知道征兵要什么条件，只知道那个年代好像当兵就会有出息。小国长得人高马大，一眼就被征兵的政委看上了，政委问小国想不想跟他去部队当兵？20岁出头的小国根本不想去当兵，他觉得自己还没玩够，他想要帮父母种地。“不去当兵那你在家干什么？你就想一辈子种地？，除了种地你还会干什么?”政委看了看小国。“我会下象棋”小国说。此言一出，旁边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好啊，既然那你会下象棋。你就陪我下一局，我要是赢了你，你就跟我回当兵，我要是输了那你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政委看着小国，嘴角扬起微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国应声道“好啊，谁怕谁？”。几个回合下来以后，政委也是被杀的没脾气，不得不认输。“好吧，好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就跟着你父母在农村一辈子吧。看你将来有什么出息。”政委故意讥讽着小国。回到家里以后，小国跟父母讲了这件事情。父母说小国太傻。当兵这么好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去呢？正在吃饭的哥哥听见了征兵的事情。“爸我想当兵，我想去部队锻炼锻炼。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农村。我想带着咱们家过上好日子。”哥哥双目炯炯有神，义愤填膺的说。因为当时哥哥的身材矮小，而且很瘦。哥哥想要去当兵，父亲其实根本不看好他。“先吃饭吧，吃完饭。爸跟你一块儿去大队院儿里看看。”父亲其实根本没有信心，觉得哥哥能被选上。午饭过后。父亲就带着哥哥和小国一起去了大队院。因为小郭长得人高马大的。往人堆里一站。原来跟小国下棋的政委一眼就看到了小国。“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想当兵吗。”听得出这个话的语气是政委真的特别喜欢小国，政委也是真的想把小国带走，带到部队好好历练历练。“我不是来当兵的，我哥哥想当兵，我带他来看看。”小郭趾高气扬的说。“你哥哥，你哥哥在哪儿啊。”政委不解。其实当时小国的哥哥就在小国旁边。只是不足一米六五的哥哥站在一米八左右的小国旁边太不显眼了。看到了小国哥哥的政委眉头一皱，什么也没说。父亲和小国，还有哥哥三个人都看出了政委的意思，就是没希望呗。这个时候小国说话了。“您不是喜欢下象棋吗，来咱俩杀一把。要是我赢了你，你就得带我哥哥回部队，要是我输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我们爷仨扭头就走。”小国一边说一边看着政委的脸色。“哎哟，你小子还挺有种，杀一把就杀一把一言为定，我输了我就带你哥哥回部队，我要是赢了，那你就跟我回部队。”“好一言为定。”小国也是信心满满。果然不到三个回合政委又被小国杀得片甲不留。“你小子这么聪明，脑子这么好使，个头儿又这么高你说说你为啥不想跟我去当兵报效祖国啊。”政委有点无奈。“我不管，反正刚才说了一言为定，我要是赢了你，你就得带我哥哥回部队，你刚才答应我。”小国一口咬定。“成成成，我带他回去这总行了吧，你小子啊，唉，可惜了。”政委感到惋惜。就这样，兄弟二人的命运，就这样凭一盘象棋，从此天涯海角。第二天上午九点，政委从大队院儿走了，带走了哥哥。小国又开始了，每天浑浑噩噩的日子。没事的时候他就帮父亲收拾收拾地，地里没活儿的时候，他就跟着街上那一群小混混出去瞎混瞎玩儿。小混混们的带头大哥名字叫做梁四儿，对，就是每天带着12岁的小涛做坏事儿的梁四儿。梁四儿这个人有很大的野心，原本他只是带着小涛去打打架，偷个自行车什么的，可这远远不能满足他。梁四儿现在开始帮着债主追账，也就是放高利贷的。就比如在当时的情况下，村民们如果到了施肥的季节，没有钱买化肥的时候就会找梁四，他们借钱，而有时候要借100或者200，要借一个月的话，到时候要还150或者250。如果到期没还利息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高到离谱，高到不可思议，这些借来的钱，村民们自然也就还不上了。这时候，梁四儿就会带着他那一群所谓的兄弟们，到村民的家里逐个的去要账，只能什么值钱拿什么，软的不行来硬的。村子里大多60%以上的村民都借过梁四儿的钱，所以村民看到梁四儿都心生畏惧。最严重的一次，有一户村民借了梁四一千块钱，利滚利变成了5000多，所以就还不上了，梁思当即带着小国去了村民家里。当时那户家里态度很强硬，坚持自己不该还那么多钱，后来听说那家的男主人牙齿就被全打掉了，还写了欠条。像这样的事情在当时那个年代数不胜数。跟着梁四儿玩的兄弟们，如果账要过来的话都会或多或少的分一些钱，基本上每个村都会有这种情况，只是，有的村里边放高利贷的没有梁四儿那么厉害。中国是个法制社会。但当时，有很多人都是钻了法律的空子，抱着侥幸的心理，做放高利贷这些违法的事情。比小涛大八岁的小国，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可是小涛年龄太小。他根本一点都不懂。就这样小涛和小国跟着梁四儿无恶不作，同时，他们也得到了村里边那些村民虚伪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