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银子，三步并作两步，沈天石一溜烟儿就跑到不远处的早点摊上，享用早饭。
楚漫贞会如此豪爽地给银子，实在是被手中的文章所惊喜。
沈天石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书摊，随意地瘫坐着，放浪形骸。
打量了几眼楚漫贞分成两摊的书，还算是满意。
正当楚漫贞看得入迷时，肩膀头被人轻轻一拍，惊得她急忙往旁边跳了一步，耸肩向后看去。
谁？
“主子在看什么呢，这般入迷？”牵着马缰绳的方厨娘疑惑地问，“奴婢呼唤您好多声，您都不理奴婢。”
紧抓着书的楚漫贞见是方厨娘，这才消惊。
方厨娘已经采买完了鲜奶，总共买了两大桶。
不过因为从郡主府中带来装奶的桶都是小桶，而且大桶也抬不动，所以需要将两大桶的奶一瓢一瓢地舀入自己所带来的小桶中。这才耗费了许多工夫，现在才忙完。
以为郡主会在书坊里面看书，谁料在街边找到了。
“哦，你买完了呀，我在这发现了一些好书，看得入迷了。”
“主子真是勤学好问。可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府了。”
楚漫贞点头，转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才只区别了五本书，感到非常丢脸与不舍。
试探地向沈天石问道：“我能以后再来继续看吗？”
沈天石点头：“随时欢迎郡主。”
临走时，楚漫贞向沈天石提出一个她非常疑惑的问题。
“你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非常有学问、有大道理的。我很奇怪的是，你既然摆了这么多年的书摊，为什么这么多文章没有从众人的口中流传出去？”
不说是十二本书，单是一篇文章从文人学子的口中流传出去，口口相传，沈天石就一定会声名鹊起。
就算是他不想做官，也一定会有许多簪缨世家愿意将他招揽到门下，将他供养。何苦于如此清贫？
说什么千里马和伯乐的，如此学识，哪怕是普通人也会非常看重的。
对于楚漫贞的疑问，沈天石笑了笑，摇头道：“没有人将我的书全部分别出来，我便不准旁人流传我的文章。这是我的坚持，不知郡主可能体会？”
楚漫贞并不懂得这些天才所想。
缓缓地摇头叹息之后，与沈天石告别。
沈天石注意到楚漫贞所登的马车非常简陋，马车之中还传出一股浓郁的奶腥味。
十分好奇，这究竟是哪位郡主，如此落魄，比他也强不了多少吧？
方厨娘甩动马鞭起车。等离远后，疑惑地问道：“郡主，那个卖书人怎么知道您的身份？”
“呃……发生了一点小事而已。”楚漫贞揉着额头。
看了许久的书，可算是将之前的烦躁情绪给消耗空尽。坐在这一车的小奶桶旁边，楚漫贞沉沉叹气。
看的什么书呀，她现在也就是要乖乖地买奶、卖酥酪，奔波谋生啊。
回到郡主府，方厨娘叫来几个下人，搬抬奶桶。
楚漫贞琢磨着，应该在郡主府里开凿一个冰窖，以便保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