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情报,常庆是个小城,守军只有五千左右,人口十万以下。伍央没有停留,下令前锋营直接攻城。他不想花太大精力去安营扎寨,打下常庆,进城休息。根据禹王的指示,他的首要目标是打下常庆,然后根据对方的反应,如果谷青汇集大军反攻,他的任务就是守住常庆。如果对方没有反应,伍央就会向下个城进攻。
常庆的城主叫常风,他的夫人是黎宽的亲妹妹。投靠黎关十城,成为第十一城之后,谷青派了一个千人营来帮助常风守城,同时训练本地的五千士兵。
听说禹军来犯,常风立刻向侄女黎娅求援。很快就有黎娅的回信说:援军即刻出发。姨父只需守城两日。
常风以为侄女的意思是要他坚守城池,两天后大批援军就会到达。其实黎娅是想说,只需两日就可退兵。她没有告诉姨父的是,黑娃只派了两千骑兵来救援。
小黑在这个时代的作战中最主要的一个战术优势就是侦察。小黑之前专门培养了四个有感知特长的人,感知可以探测到百米之外。然后小黑用银丝线在一块棋盘大小的木板上绘制出矩阵,虽然没有做到后世如手表般精巧,功能却是相同,可以让使用者探测到千米之外。这两年来经过小黑的搜索和培养,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达到了十个。
十人各为组长,每人配有十名手下,都是能打之人,配最好的马。
在古代的战场上,这种侦察兵是情报最主要的来源。敌我双方的侦察小队也经常会在大部队会战之前在野外遭遇。小黑的侦察兵总是能在敌人的侦察队伍之前首先发现敌人。然后根据对方的情况,或是设下陷阱,或是在夜间偷袭。他们一组十一人的战力,正面对上双倍的敌人不仅能完胜对手,还能做到一个不留,全部斩杀,然后毁尸灭迹。这是他们的一个铁律,目的是不让敌人知道他们这一方有这种能力。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宁可放过敌人的侦察小队。
这次支援常庆,小黑派了两千骑兵和两个侦察小组过来。
伍央的先锋军一万人到达常庆后立刻从东面方向开始攻城。不想第一波进攻很快就被打退了下来。对方的投石车太厉害了!在攻城士兵距离城墙还有500步远的时候就成批地扔了过来,在人员密集处爆炸,一颗炸弹就能造成近十人的伤亡,不死即伤。同时攻城用的云梯等器械也被打废。
好不容易进攻到城墙300步的距离,城墙上冒出数千弓箭手,千箭齐发,两波弓箭就将首批进攻的士兵打残了。
两千的攻城士兵,先是被炸弹打掉了一成,再被弓箭射杀超过了四成。炸弹的杀伤力相对较小,且多是轻伤。而弓箭就不一样了,敌方的弓箭视他们手中的盾牌如无物,直接射穿,中箭之人不死也是重伤。有的人倒霉,连中两箭。
第一次进攻就被对方这么轻松打退了,指挥官大怒,下令全军进攻。他也不分析一下,两千人进攻,回来的不到一半,且多数负伤。还能再次投入战斗的不到四百人。
第二波进攻,近八千人冲了上去。与第一次如出一辙,先是被炸弹炸得人仰梯翻,再被密集的弓箭射杀,没人能冲到距离城墙的百步之内。
看到身边的中纷纷中箭倒地,特别是那可以穿透盾牌的弓箭,攻城的士兵早就被吓破了胆,有人开始掉头往后跑,带动大批人效仿。最后方的指挥官和督军斩杀了数人也不管用。先锋官只得下令,撤出了战斗。
清点人马,回来的只有五千多人。还尽是带伤的。先锋官被吓傻了,也算是久经杀场的老将,他没打过这种一面倒的攻城。
伍央的大军随后赶到。一听战果,大怒,下令将先锋官斩了,然后亲率大军攻城。
这一次战场扩大了好几倍,但结果相同。两次进攻,近四万人投入攻城的战斗,但死伤惨重,伍央只得下令后退。
看着面前数千人的死尸倒在城墙之下,其中还有不少人还活着,有的可能只是被射中了腿或脚,或是重伤已经令其无法行动,但是命还在。伍央不敢派人去救援,那是让人再去送死。
这时对面城门大开,一人骑马而出。走到战场中央,一箭射了过来,上面带着书信。信中告诉伍央,可以派人去救助伤员,只要不攻城,我们就不会射箭。
伍央也是无奈,不能眼看着上千人的伤兵在那里等死而不去救。虽然救回来他们也是不能再次投入战斗的。
一边派人去救助伤兵,一边伍央派出三名副将,各令兵一万,将常庆城从四面给围了起来,同时封锁大小进出路口。伍央决定第二天从四面同时攻城。他认为今天对方是将城内的全部守军都用上了。等明天我分散进攻,看你们这点儿兵力怎么守。就算是明天还是攻不下,我就将你团团围住,切断你的粮食供应,看你能扛多久?
伍央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当天夜里四个军营全都遭到了敌军的骚扰,以为是敌人来偷袭。最可恶的是对方射来的火箭,火力强,燃烧时间长,很难扑灭。很多帐篷被烧毁。士兵们一宿没休息好。
第二天上午伍央怒气冲冲地向常庆城发起了攻击。但是显然己方士兵的士气比昨日低了很多。
常庆城上的守军战力没比昨天弱多少。城中共六千士兵,与伍央军正面作战的东城有两千人,其他三面各一千,还有一千做后备。昨天与敌军作战时这六千人都上过战场,但是是分批的,目的也是锻炼。每一次最多也就是同时投入两千人战斗。
攻了半日,伍央军各个方面都损失惨重。根本攻不到城墙跟前。伍央决定放弃攻击,转而围城。
突然他的大部队的右前方,也就是常庆城北城的方向,一片混乱,有自己的部队溃败而来。
面对这种迎面而来的溃军,你是不能正面解围的,因为你的部队会被自己人冲散而正好被追击的敌军所利用。所以伍央命令自己的部队而对敌军方向,严阵以待,同时有旗手指示溃兵向大部队的两冀方向逃走。正面冲上来的,即使是自己人,也会被弓箭射杀。
等溃军向两边分散后,其后的追军也停了也来。伍央也看清楚了,对面的敌军不过就是一队千余人的骑兵,怎么就将自己上万人的队伍打成这样?
这千人的骑兵营正是谷青派来的两队人马之一。他们早已经在城外等候。前一天伍央军在城东面进攻,他们一直在敌军的视野之外的某个小山之侧待命。有侦察小队向他们回报战况。守城部队没有危机,他们就不用出动。
今天敌军从四面围攻。西城方向外的一万敌军上午开始攻城。八千步兵携带着各种攻城器械向西城冲了上来,后边是两千骑兵做督军。这个方向除了通向西城门的大道外,其他地方几乎无路,只有三条崎岖小路在工程兵的辅助下勉强可以通过,但还是对携带重物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因难。城墙上投来的炸弹和强弓专找人数密集处,对进攻一方造成了很大的杀伤。
好不容易有数百人带着十多架云梯攻至城下,架好云梯,有人攀梯而上,也有弓箭手向城上射箭,进行掩护。当自己人快要爬到顶端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一个全身盔甲的士兵,无惧敌人的飞箭,手持长刀,跳上城垛,云梯就在他脚下。长刀一挥,直接将梯子头部斩断。连带着整个云梯向一侧翻到,梯子上的人不死也摔成重伤。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每个样子下面都聚集了不少士兵,有人扶住梯子,有人准备登梯,有人向上射箭,有人手持大面盾牌提供保护。城墙上除了有人射箭外,突然出现了数十人,向城下抛出手雷。
这是一种大号的手雷,比西瓜小一些,需要双手抱起。原理与抛石车投放的炸弹相同,需要火系士兵操作。有些笨重,但杀伤力巨大,正适合于守城之用。
几颗手雷由上而下,在士兵密集处爆炸,城下之人倒地一片。然后就是一排密集的弓箭,无人幸免。
这仗还怎么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到城下,被人家一片炸弹就给收拾了。几次进攻失败,死伤人数众多,指挥官正要下令撤退,猛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队骑兵,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后百步以内。他不知道的是,昨日他安排出去的两队侦察兵都已经被人家彻底解决。
等这边两千骑兵调转马头的时候,那边的骑兵营已经杀入阵中。虽然是一千对两千,但是一边是冲杀,一边还在调头,最主要的还有武器的差别。骑兵营中打头冲击的百人都是金系二级战士,手中墨家庄最新出品的金系大刀,冲入敌军之中只需挥舞大刀,然后就是削瓜切菜一般。
一个冲锋,两千敌军已经被打散。双方混战,个人战力的差别也凸显出来,双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城墙上指挥的人是本地的一个将官,他惊讶地看到那一千友军,人数不多但个个是精兵,一个冲锋下来,原本人数多出一倍的敌军骑兵几乎倒下了一半,余下的四散奔逃。原本以为这只是先头部队,可是从城墙上远远地向后瞭望,哪里还有人影。
骑兵营几乎没有损伤,打跨了西面攻城的骑兵,前边攻城的步兵也败下阵来。背对城墙逃跑,被城上的弓箭追着屁股打,又是死伤无数。此时西城已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