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轻友！”
“禽兽！”
“畜生！”
“帅哥！”
再次相遇，已是翌日早晨。
当他们得知齐东这早上没跟他们吃早餐是因为他跟他女朋友吃，顿时个个化作猿人，围着齐东群魔乱舞。
实则，他们不是找不到女朋友，而是一个个皆属眼高于顶之辈。
倒是马锦成是个异类。
作为25k纯高低男，他有中大药学院院花为女友……
客观而论，只说颜值的话，他那女朋友比苏梓萱还要胜出一丢丢。
连冰冷的复读机都得到女神了，所以你为什么还单身？
“切”的一声，齐东不屑回复于这群猿人，而直接进门。他却没注意到的，身后的李嘉琳先是一副纠结模样，百言在肚终唯剩一片叹息。
“迟到扣工资。”此时，齐东在办公室往外喊道。虽然他们从没谈过工资之事。
“万恶的资本主义！”话是这么说了，他们都纷纷走进公司内。
待他们皆坐在各自的电脑椅上，齐东向他们发出一份文件，然后走到空旷的一处道：“你们发过来的分析我都看过了，拜你们所赐，我也熬夜把他们改正，拼合起来了。先看眼吧。”
是的，他们都通宵赶资料了。
最迟一封是在4点21分，来自于马锦成。从他那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疲倦，困成眯眯眼的眼神就可看出此点。
‘这…’马锦成看了眼，然后看下去，然后……惊了。
因为他敢确定这文件绝大部分非他们所为。
悄悄看了眼那平平无奇的人，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惊呆状。马锦成疑惑，又看向正在指导着的齐东，欲言又止。
实则，惊呆之人又何止是他一个。
“今天开始，我们用这些文件，争取在三天内完成我们自己的模型和分析。对了，这里面有些是不太对的，大家要注意点。”
眼前文件是完整，但不完善。且只设想于公司，而无关外部。还有的是，其程序设计与在座的习惯颇有出入，若把后续研究建立于这些程序上，只会增添不少麻烦，用起来也不顺手。
干干巴巴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圆润。
“齐哥……根据这上面显示的，如果跌3.3个百分点，这公司就会就会亏损1，嗯？不对！他们这。”李嘉琳不再说话，并且发出恶魔妈妈买面膜的声音。她仔细盯了许久后，说道：“我有个建议，今晚就立刻下单，我们要尽快完成你给我们的那份，之后再建立我们的也不迟。”
“你有这想法很好，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齐东对她摇首，随之续言“将你们的做好。这一波，我们再等等。”
“……好。”她将理由埋在心中，选择相信并听从齐东的话，正如她十来年所做的一般。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人回答。
“那就开始吧！”话罢，齐东也坐回自己的电脑椅上，开始重达上吨的操作。
有两位选择戴上耳机。齐东也说过如果这对他们的专注有帮助，也不影响到其他人的话，那就任他们。
不过齐东没戴。
他始终觉得在学习或工作的时候放音乐，是一种干扰。但他没有深入研究过此点，也无术于人脑学上，所以他对两人的此项要求很是随意。
都是有脑子，而且脑子很好的羊，而非蛀虫或咸鱼，那就放羊吧。
飞速的敲字，但在键盘膜下只引起微声少许。
齐东花了很多钱在有助于注意力的小细节上。
也因此，人们很快进入状态而不被互相干扰。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于各自的建模，分析，调查。齐东则盯着盯着从米帝所寄来的调查。
这是他前几天就拜朋友收集的数据了。py（划掉），朋友力量的可怕可见一斑。
‘DTI139%？妈耶。还哔——贷款公司？榨干韭菜贷款公司吧。61，97，127……我这不是发薪日贷款月后未还客户的资料吧？为什么这特么的高？’
‘哔——哔——公司，93，81，113，52，71。Oh，wo de god。’
另一家公司，又是成千上万的客户，又是相差不远的数据。
齐东揉了揉眼睛，这些数据有些辣眼睛。
“不对劲……不对劲。”王德发向齐东发问：“哎，齐哥，你来看看这个？”
“怎么了？”
“我觉得这推算有点不对劲就重复查了好几遍，然后我发现这有.27%的偏差，这……不像是普通失误。”王德发拿鼠标指出他的疑点。
看了好一会，齐东对他摇首，“没事，改了就好。”
颇为意外，但王德发还是颔首，说道：“哦，好。”
绕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飞速敲着键盘。齐东就直接去摸鱼间，煮起咖啡来。
然后站在那里，用手机看围棋公式之余，跟苏梓萱聊天。
“辛苦了。来，咖啡。”煮了七杯，齐东拿出去发给他们。
“谢谢……嗯？”这时，王德发发现发咖啡的人是齐东，然后他就忍不住自己的作死之魂，说道：“咳咳，那个，齐助理啊，给我咖啡下一包糖。”
“好的。”齐东放下杯托，给他的咖啡下一包糖，然后搅拌一下。再递给他时，齐东说道“来，咖啡。顺便说下，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啊？齐爸爸，我错了。”王德发跪得很果断。
“好好干。”齐东拍了下他肩膀，倒是没在这话题停留多久。
“来，喝些咖啡，辛苦了。”
“谢谢。”
“来……”
他知道这房间里的人都喝咖啡，至于喜不喜欢就是另一话题了。
便是常居于不列颠的张远生也是。
不列颠现今的茶文化已不断被咖啡所取代了，让齐东这个南粤人不禁感，哦……他现在也喝咖啡多于喝茶。
好吧……
重新坐下，齐东选择继续辣眼睛，开始处理这些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