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拉了束楚的手很是温柔的说:“我喜欢的我相信他。”
束楚又是温柔一笑:“束楚亦信小音。”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温柔了这世界。
墨莲见状气呼呼的转身离开,子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竹林下彼此只有你我的二人,轻叹一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的素欢眸色凝重,抬头望了望东华殿的方向,紫色的面纱下神情也变得肃穆几分,随后也转身走进大殿内。
七音是极其黏着束楚的。
束楚也是极其宠着七音的。
每日七音拉着束楚的衣角去睡,一日三餐,束楚为七音亲自料理。
每日陪她竹林下对弈,窗前看落雨。
七音亲绣了一方罗帕赠与束楚,绣的是她和他的名。
暨符自从知晓七音心有所属后,在东华殿大醉了一场。
他终是晚了一步。
子予送了暨符入自己的殿内歇息,他站在大殿门口。望向某处说:“师傅,您让我不要管,一切随缘,是对还是错?她终究是小音,您既已看到她的未来为何不愿出手化解?”
星光点缀夜空,半月悬挂,无人回应他。
目光又落至西偏殿处,又温柔了几分。
她好,就行。
华音殿的竹林下,七音捡了一片竹叶轻轻的挠起束楚的鼻翼。
束楚悠悠的醒来,宠溺的望着七音,拉入自己的怀中。
“小音,可是无聊了?”
七音手拿着竹叶在手里捻来捻去撒娇似的说:“你都说好给我讲故事的。”
“那小音今日是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我想听那个彼岸的故事,那个女子和那个男子最后怎么样了。”
束楚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发说:“阿婆说,他们两个缘起一场,本就是殊途。那男子身负天命,永生不能动情,可又违背天纲与那女子相恋,后来那男子因为自己动了感情,封印远古荒兽倾出,他不得不以己命封印荒兽,魂飞湮灭。在他身死前为那女子种下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据说最初的彼岸花是白色的。
因那女子日日用自己的血去填补那男子干涸的身躯,期望他复活。男子没有复活,一片片的彼岸花倒是因为那女子日日的鲜血红了一片又一片。其实如果你静静地躺在那彼岸花海中是可以听到呜咽声,像一个女子等待她的情郎。”
故事讲完,七音红了眼眶。
“本是永生,一场缘起,纵使灰飞湮灭,爱你一次也足矣。”
说完,七音的泪落在在了束楚的手腕。
束楚低头为她拭去眼泪说:“好了,今日是我不对,讲故事没讲好,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束楚,就是替他们惋惜,用自己的命换那女子一世相恋,却不知那女子更期望的是他活着。”
“小音,但是通透。可惜那男子是个痴人。好了,不讲这个了,今日你想吃什么?”
束楚转移话题。
“鱼。我想吃红烧鱼。”
“嗯,好。先陪你去竹湖钓鱼去,可好?”
竹湖是后山竹林旁的一个小湖,自从束楚来到音华山后,便撒了一些鱼苗进去,每次七音想吃鱼便会去那竹湖垂钓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