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坐在电脑前有些发懵，这个水羊，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吗？秦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这水羊真的不怕死吗？”秦钟有些感叹，水羊根本没有回应他，反而乐此不彼地继续请起了水军，开单章讽刺自己。
看着啃肉少女留言的电话号码，秦钟陷入了沉思。
他以为水羊看到了不理他，实际上像水羊这样有点名气的作者，根本就很少会去注意私信这些东西，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久而久之也就不看了。
“喂，哪位。”
秦钟最终还是拨通了，理由很简单，他想知道为什么水羊这么不怕死？！
水羊的声音很虚弱，像是有点中气不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隔着电话秦钟就感觉他很猥琐。
“我是天下第一帅。”秦钟开口。
“嗯？！”水羊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电话会是天下第一帅打来的，他是从哪弄来自己的号码的？编辑给的，不太可能啊！编辑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似乎是明白水羊的疑惑，秦钟解释道：“是一位你的朋友给我的。”
水羊再次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朋友认识天下第一帅的，思考了一下，水羊开口道：“你说的这个朋友，我认识吗？”
秦钟：“......”
就聊了这么几句，秦钟发现这个水羊真的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
重新整理好情绪，秦钟再次开口：“认识不认识不重要，我私信给你作者号的内容，你看到了吗？你真的不怕死吗？”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过了三秒才说话：“你不是有我电话吗？为什么要私信我？”
重点是这个吗？秦钟有点聊不下去了，好在水羊这时候继续说话了，“你发了什么，我没看，一般没有哪个作者会去注意私信吧？”
顿了一顿，水羊笑了一下：“接受道歉这种事情，还是开个单章比较有诚意吧？私下里可没人能看得见。”
“原来如此。”秦钟这下明白了，这个白痴根本就没看到他发的内容！还以为自己是想跟他协商一下开单章道歉自己不回应这件事。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秦钟感觉主动权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股王霸之气从脚底生气。
水羊显然没有料到秦钟会这么说，他脱口道：“难道不应该吗？你不想要你的名声了吗？”
“那你的名声就不要了吗？”秦钟反问。
水羊眼睛一转，然后眯了起来，道：“你是想录音吗？让我自己说出什么点东西来？抱歉，事实就是我单章说的那样。”
天下第一帅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给自己，这也太明显了，水羊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注意到了，要不然说着说着自己就真的要栽了，他暗自警惕起来，告诫自己不要说不该说的，电话他是不会挂的，他很想看看天下第一帅被自己恶心的样子，那会让他很开心。
“我有你找水军的证据，两次的，嗯，现在是三次了。”秦钟淡漠的开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边，水羊整个人顿时一哆嗦，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能拿到我找水军的证据，我可是给了封口费的。”
正在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网上钱包到账，十万元！
“呼。”
水羊整个人瘫坐了下来，吐出了一口大气，不用再看了，这个十万就是他给水军老板的封口费。
水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水军的老板会去帮天下第一帅，出卖自己，难道是自己给的钱不够多吗？十万块，根本一点也不少了，正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水羊才会愿意出这么多钱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对，这个钱，难道是天下第一帅转给我的？他有我的号码，再有我的网上钱包账号也不是不可能，是了！他故意用这个吓我！”水羊很快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旋即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草，那他怎么知道是十万的！”
......
水羊足足打了十个电话，才被接通。
这倒不是秦钟摆谱，只是秦钟上了个厕所，没有带手机而已。
“喂，哪位？”
看水羊不说话，秦钟学者水羊的样子开口了。
水羊：“......你想干嘛？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我给你，你开个价吧。”
“一千万。”秦钟随便报了一个数字。
“成......你疯了？！”水羊差点一口答应下来，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最多花个二三十万的就能摆平了，没想到秦钟狮子大开口，他这些年赚得总共也没有一千万，把他卖了也凑不出来。
“那就是没得谈咯？”秦钟幽幽地说道。
水羊听了很想打秦钟一顿，这根本不是自己不想谈好吧！“你非要弄死我？！”
秦钟疑惑，“不是你先开始弄我的吗？而且好像不止一次吧？你莫非认为我是个抖M？被你恶心了我还要享受？”
虽然没有听到秦钟的抖M是什么意思，但水羊还是大致理解了秦钟的话，沉吟片刻，水羊低沉地道：“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啊，你不是很喜欢道歉吗？承认自己做的事情，然后郑重地跟我道歉。”
“不可能！你这是要我死！”水羊一下子就怒了，说的话都因愤怒而有些颤抖了，“你这样子和把证据交给编辑有什么区别吗？”
秦钟也不急，等那头呼吸声音平缓下去才继续说道：“那你信不信我把证据交给警察呢？”
“嘶。”水羊吸了一口冷气，认真权衡了一下利弊，他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水羊挂完电话之后，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混了十来年社会，他知道什么样的形势下该说什么样的话，只有这种不咸不淡的实话才能打动对方，一味地祈求是没用的。
再次用力踢开了手机的残骸，水羊坐到了电脑前面，发出了他今日来的第N次单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