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叔好。”于枫笙咽下饼干笑道。
女孩的嗓音正在发育,微微有些沙哑,夹在甜糯的原声里,听来有种异样的慵懒。
一听这声音,许冬伺顿时一个激灵!
靠!这不是刚刚说“有多猥琐”那两句话的声音吗?
这小孩表面上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啊,啧啧啧。
不过再怎么也是锤子的徒弟,锤子的徒弟就是他们的徒弟,想着许冬伺就说了出来:“我叫许冬伺,叫我冬叔就行了。你是锤子的徒弟,那就是我们的徒弟,不用拘谨,都是一家人。”
于枫笙一顿,随即放下饼干看向许冬伺,眼神格外的认真。
许冬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是怎么回事?他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却没想,于枫笙只是认真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意外地绽开了一个比刚刚更真实的笑容。
她说:“冬叔好。”
“好......好。”许冬伺一愣一愣的。
怎么突然搞得这么正经?我是无意间打开了什么神奇大门吗?许冬伺有些疑惑。
一旁又有人接道:“我叫曾童,“童年”的“童”,叫我童叔就行。”曾童身材魁梧,脸却白白净净的,浓眉大眼,还有几分清秀,不看身材简直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曾童又拍了拍身旁一个和他长得有点像,但是身材却正好相反的男子,向于枫笙介绍到:“这是我弟,曾年,“童年”的“年”。”
曾年友好的对于枫笙笑了笑说:“叫我年叔吧。”
“童叔好,年叔好。”
现在只剩一个人了,于枫笙心中有些好奇,那人却依旧靠在沙发上合着眼,仿佛睡着了一样。
“傻扥儿!干嘛呢?又睡着了?”许冬伺扭头一看,旁边的人居然睡着了,下手就是一个大拳头,一拳把那人敲醒了。
男人正阖着眼,两条大长腿委屈地搭在桌子下的挡板上,细听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被这么一敲,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只见他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周围,迷迷糊糊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草!做梦都能被人打!我这是做了个什么梦?”
“我靠!哥们儿你是睡傻了吗?”许冬伺反手又是一个暴栗,眼神还颇为惊讶。
男人终于彻底清醒,第一时间就是转向于枫笙自我介绍到:“靳甫,叫靳叔。”
说完也不看于枫笙的反应,转身就把许冬伺按倒在沙发上,随后两声闷响从那里传来,伴随着的还有许冬伺抵抗无效的叫喊:“你又打我!你干嘛老打我!你每次一醒来就打我!老秦帮我啊啊啊啊!”声音还挺憋屈。
老白笑了笑,对于枫笙道:“不用管,他俩一直就那样。”
其他人也都是笑而不语,显然对这个场面已经是见怪不怪。
到此为止,所有人于枫笙都认识了,靳甫也停下了对许冬伺单方面的欺压,整了整衣襟,大家的面容都严肃起来。不过于枫笙并不包含其中——老白说,让她该吃吃该喝喝,几个叔叔也都附和着。
小丫头看着软软萌萌的,吃饼干的小动作更是让几个万年单身狗的心里都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一群大老爷们自然不能拿对自己的要求来强制于枫笙了。
“那片山区已经被封锁了,不知道是谁泄了消息,现在日夜都有警察巡逻。”秦沣江眉头紧皱。
许冬伺正在搓脸,一听秦沣江说完就嗤笑一声,接道:“还能是谁?这事儿要不是白家那个王八蛋说出去的,我许冬伺的脑袋都能割下来当球踢!”言语之间,显然厌恶极了这个白家人。
于枫笙条件反射地看向老白,老白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道:“我只是老白,并不是姓白。”小姑娘皱皱眉,又突然想起来之前报名的时候他就说了自己叫什么,谢星垂?
曾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无奈一笑,对许冬伺说:“说不定还有别人呢?话可别说太早。”虽然这样说,不过语气却表明了,他也是和许冬伺一样的看法。
“别说那些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进去把东西拿到手,不管是谁泄露的现在都无所谓了,东西和人都在那儿,我们时间不多了。”曾童打断弟弟的暗讽。
老白靠在沙发上,似乎并不打算开口,沙发那头的靳甫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不过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秦沣江身上,秦沣江自然是感受到了他俩的视线,却什么也没做,又看了看一旁的许冬伺和曾家两兄弟,这三人还在苦思冥想。
靳甫有点不耐烦地挠挠锁骨,开口道:“老秦你怎么还是这么磨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