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早就料到猪猪会这样说,毫不惊讶,只是定定的看着猪猪,眼中难得的带着认真:“我教你的东西,你要尽快去熟练它,就这么几天了!”
有了目标,猪猪这几天特别的刻苦,有时候黑猫都觉得猪猪要累死自己,一刻都没有闭过眼,不停的修行,但,因为她的修行,他们的月精消耗的非常快。本来三个月的月精,两个人省着点用也能用个两个月左右,但,现在,估计也就再有一个周,就要消耗殆尽,希望对方能早点来给他们换月精,否则,要饿死的!
虽然黑猫是这么想的,但,它从没对猪猪说过,如果不是敌对的身份,黑猫会欣赏她,也许可以做朋友,但,有些事是注定好的。
黑猫看了眼在那里吐纳的猪猪:“可惜了!”
猪猪这几天一直在隐忍,她发现自己自从学了黑猫交给她的吐纳方法后,吸收的特别快,想来传承书给她的是古时候的吐纳法则,但黑猫给的,应该是能适应如今资源稀缺后改良后的吐纳法则,但,猪猪知道,自己如果疯狂吸收吐纳,很可能月精一下子就让她消耗完了。虽然她不知道别的妖类如何修炼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速度绝对是不正常,从黑猫给她的零星话语中,她偷偷做了对比,应该比妖类快最少两倍以上。
这几天,除了吐纳,猪猪一直在翻看传承书中的内容,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以前掌握的法术,很多没有融会贯通,如今随着力量的增加,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慢慢的有了一丝的明悟。不过苦于没有操练对象,无法实施。
这个牢笼不仅仅关押它们,同样镇压着它们的妖力,使得妖力仅仅可以在体内运转,却很难外放出来。这也给了猪猪一丝胜算。在实力上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战胜对方,但,若都无法施展妖力的情况下,单论肉(块)体(征)的防御,猪妖从来没有怕过谁!
当月精耗尽时,猪猪和黑猫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来节省体力,二来可以迷惑对方。但,对方显然对他们的重视程度不怎么高,比两人预计出现的时间晚了三天。
猪猪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此时她又恢复成了最胖的形态,如同一座小山,轻声的呼吸,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是这座山有点瘦弱,胖胖的身子里又能看到一根根的肋骨。
黑猫此时更是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偶然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动下它的皮毛,瘦小的身体已经维持这个动作两天了,猪猪有时候会觉得这只猫已经死了,因为它的身上甚至能隐隐闻臭味,那是一种有些腐烂的味道,如一块放了几天的肉一样的味道。
“咯吱”。远处传来这十几天来第一道声音,有什么被推开,继而空旷的脚步声响起,猪猪的心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跳的飞快,生怕被来人发现她的异常,她努力将身体趴的更低。
来人此时毫不犹豫的直朝着猪猪他们所在的牢房走来,五米,四米……来了!
他的装扮十分普通,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里,走在街上,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头上带着巨大的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右手拎着一根棍子,上面有黑色的符文,想来不是一根普通的棒子,只身前来,若非艺高人胆大,便有能克制对方的武器。否则,牢房里关押的妖想来同样不是吃素的,从对方略显沉重的脚步声能看出其身手不算太好,那就一定是武器厉害了从他紧攥着那根棒子的手同样能看出一丝端倪。他的左手拿着一根强光手电,随着他的走动,光线忽明忽暗。
牢房前,来人停下了脚步,强光手电打在猪猪紧闭的眼睛上,她一动没动,甚至呼吸都消失不见。当白光在牢笼中扫了一圈,显然被里面这两只骨瘦嶙峋的妖类吓了一跳。带着疑惑向着月精照了照,这才发现上面的能量早已经耗尽。看两只妖的情况,显然耗尽时间不短,急忙掏出手中特质的钥匙,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饹馇饹馇”随着牢门的打开,上面的灰尘随之落了下来,虽然不多,但来人仍然轻声咳嗽了一声,这是一名男子,声音竟然让猪猪觉得有些许的熟悉。
正在猪猪绞尽脑汁再想这是谁的时候,来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试探的踢了踢猪猪露在外面的半截腿。发现猪猪毫无反映后,又快步走到了同样毫无反应的黑猫身前。
黑猫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身上传来淡淡的腐臭的味道,脚尖挑了挑黑猫扁塌的胸膛。
来人皱起了眉头,将手电别在腰间,弯腰拎起了毫无反映的黑猫。
黑猫软软的小脑袋无力的耷拉着,随着来人的摇光,如同一根面条,来回摆动。
来人吃了一惊,蹲下身子,放下黑猫,同时将手中的棍子放在了身旁的地上。快速的辨别黑猫的生命体征。
当发现黑猫毫无反映时,他有一点慌神,显然这不是对方想要的结果,掏出身上的手机,准备向某人汇报什么,另一只手本能的去摸旁边地上的棍子。
结果,摸空了,来人吃了一惊,低头向之前放棍子的地方看去。那里空空如也。觉得不对劲的同时,一道风声铺面而来,他想要避开。但,刚才好好无反映的黑猫,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迎风一涨,一头黑豹出现在来人的面前,锋利巨大的爪子堵住他的退路,退无可退,这人只能做出防御姿态护住头胸部位。同时,刚才那带着风声的东西打在了他的身上,正是猪猪的大蹄子。
猪猪和黑猫早就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为了万无一失,两人商量了几百次,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设想到了。此时全力一击,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来人在双面夹击下,虽然有心保全自己,却无力躲过对方对自己的算计,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上,有暗色的血液从其身下蜿蜒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