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够吧?我可听说,这个吉安县主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啊!怎么可能圣上就赏了几本书?”
“要我说肯定是站错队了,郕王是长子,将来指不定皇位传给他,可偏偏吉安县主跟睿王走的近,这不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去的人,飞花快速在街上穿过回来了白府,进了门就气呼呼地直冲白沐寒所在的百器园来,“主子,这婚事你真答应了?”
“嗯?”白沐寒正在画重阳节的首饰花样,被他这么莽撞给吓得手一抖,不免皱了眉头,抬头看飞花的样子,“怎么了这是?”
“主子,你接了那圣旨?答应了那婚事?”飞花又将话再问了一遍。
“这怎么的?我应下这婚事不也是你们把过关的嘛?怎么这会子气鼓鼓的了?”白沐寒放下笔,看着飞花。
“主子,刚我从街面上回来时,听那些个闲人乱七八糟的说了许多,主子,咱可不做这冤大头。”
“都知道是些乱七八糟的话还往心里去?你可比红袖她们白长了两岁。”白沐寒觉得好笑,十几岁的孩子最是喜欢八卦,估计是听了什么谣言。
“主子怎么不信呢?主子,我问你那夏全来是不是来读圣旨的?是不是送了几本书?”
“是啊!”
“那不就结了,外面说那皇帝老头不重视睿王连带着对你也不好,主子你是没看见,郕王府和太傅府那东西可多着呢,成箱成箱的往里抬,就连其他府也是这样,就只有主子您这,什么都没有就几本破书。这不是明摆着偏向郕王嘛!”飞花大声地控诉着皇室的不公,细数着‘罪证’。
“哈哈哈……”白沐寒听完飞花的话,终于明白他的想法了,实在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笑,“你什么时候眼皮子浅了?那些个金银珠宝我好像没缺着你的吧?”
“主子,谁在意那些钱了?又不是我的那老头爱赐给谁赐给谁。”飞花恨铁不成钢的说。
“那不就行了,别人爱说啥说啥呗。”
“不是,主子,您没明白吗?重视,重视,如果圣上不重视的话,您还不被其他人欺负啊?!”
“你这傻小子,送钱就是重视了?你可知圣上送来的是什么书?”白沐寒似乎是怕飞花急出病来,好心的告诉他实话,“圣上送来的是古籍医典,只存这一套,可以说是价值万金都不为过,还有那两座山庄地段都是一等一的好,金翎羽箭用处可就不用我说了吧?只这三样还看不出圣上对谁怎么样吗?”
“那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啊?”飞花见白沐寒说得那般好,有些不解地挠挠头发。
“他们只看到了表面,也是圣上要让他们看到的表面,圣上的心是不会让人看透的。”白沐寒说完就继续画她之前的东西去了,留飞花一个人苦思。
第二日卯时,白府的门准时被扣响,守门小厮开门的时候被门口的阵势给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跑进去找白沐寒汇报。
倒是白沐寒雷打不动的敷衍了小厮,让陌铎去处理后,又继续翻了个身睡着了,等白沐寒醒来早已经日上三竿。
白沐寒换好衣裙美美哒的到了前厅,本以为会看见生气的场景,给她一个借口退婚,没想到,失策啊!场面无比和谐,萧烨和太师公孙钰自来熟的搬来棋盘下棋,珂什郡主则拉着梓桑乐呵呵的聊天。
“平素里未有早起的习惯,所以让各位久等,沐寒十分抱歉。”白沐寒进了门,边走边说也不顾众人有没有在听。
“不打紧不打紧,王妃尚还年幼,自是要多睡会子,倒是我们搅了王妃清梦了。”珂什郡主不愧是天恒最温和的女人,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哈哈哈,王爷可要认输?”公孙太师恰到好处地发出声音,一副带笑的样子就好像这局棋下的十分酣畅。公孙太师浑厚有力的笑声吸引众人看过去,棋盘上黑白分明,黑子如一只猛虎张口嘶吼,恍若下一秒就要将对手吞入口中,白子怎甘示弱,盘旋身躯的银龙正静待时机,蓄势待发。随着太师的黑子落,局势稳定,猛虎扼住了银龙的咽喉。
“太师大人,不到最后又怎么知道鹿死谁手呢?指不定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话落,子落,让已成必败定局的棋局豁然转变,银龙摆尾扫动一片风云。
公孙太师眨巴眨巴眼睛,又抬头看看萧烨,“好小子,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套?!哼,也不知道让着老人家。”公孙太师说完就撂了手里还握着的几颗黑子,转身不理萧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