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随鬼奴来。”白沐寒正欣赏着美丽的花海,一边在腹诽这个萧烨还真是骨灰级cosplay玩家,一个老头从一旁无声无息地出现。
“嗯?你这仿照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你带路吧!”白沐寒跟着鬼奴的脚步,迈步进入了花海里的黄泉路上。
“主母要小心,跟着鬼奴的步伐走,这黄泉路有迷阵,一不小心就会在彼岸花海里迷失。”鬼奴一边引路,一边解释,还小心翼翼地护着白沐寒。
“都说人死要过这黄泉路,这道是真过了。路的尽头该是忘川河畔了吧?”
“是的,主母。”鬼奴回答。
鬼奴和白沐寒脚步未停地朝前走,萧烨早已在门口一跃而起,穿过了围墙,早早儿现在了奈何桥上等着了。大约一刻钟,白沐寒才从彼岸花海走到了忘川河畔。
“我的天呐!真是大手笔!”白沐寒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不由感叹。黄泉尽头是一座幽静静谧的奈何桥,配上桥下潺潺的流水,若不是水中的一块块遍布的白骨模型,倒是有几分美感,现在徒留惊骇。
桥上站着萧烨,白沐寒沿着阶梯而上,站在他的身旁,“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带你来看看最真实的我,这儿才是我的全部。”
白沐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头有一丝波澜,这是他的命脉,无人知晓,却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让自己攥住他的咽喉,这得多信任自己?自己又何德何能拥有这份信任?白沐寒的脑中思绪凌乱,一双眼没有从萧烨的身上移开,渐渐染上了几分不明意味的情愫。
“害怕吗?”萧烨看白沐寒良久没有说话,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从白沐寒的身后搂过来,将白沐寒圈在了怀里,温声细语地问。
“没有,谢谢你,跟我说。”白沐寒回过神,轻轻的摇头。
“六年前我十岁,景儿八岁,懿儿也是八岁,我们都还是孩子,却承受了孩子本不该承受的事情。”萧烨心情不好,却不知怎的想要与白沐寒敞开心扉。白沐寒静静地听,没有说话,她晚上见到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他心情不好,这个时候他应该需要一个人静静地陪伴。
“父皇是国君,他的后宫必然少不了争斗,可是这一切却殃及到了母亲和懿儿,然而,作为夫君的他却选择了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更有甚默默允许那些歹人的胡作非为。这六年来,为了不让母妃她们受到迫害,我上了战场成了这地狱阎罗。”
“可是好像母妃还是对他有着期许,六年前他用花言巧语那么伤她,母妃为什么还是选择相信他?”
“当年的你才十岁,后宫中的尔虞我诈你真的清楚?或许当年的圣上有着许多的难言之隐呢?”白沐寒不知道六年前的事,但是她知道圣上的心是偏的,七个王子最偏向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睿王。“今日你就在殿外,应该听见了他的话。”
“是,听见了,那么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应他所求吗?”萧烨盯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有着期待。
“睿王,我听了你的故事,知道了你的坎坷,也理解的无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愿闻其详。”
“我是谁,想必你早就清楚,白靖和洛寒是我的义父义母,在我还是襁褓婴儿的时候捡到了我,带在身边抚养。而我的真实身份,依睿王的聪慧也不难猜出吧?”白沐寒对着萧烨将原主的故事平淡的叙述。
“如若没猜错你是太傅秦海的女儿。”萧烨确实猜到了,更猜出了她回来临安的目的。
“不,我不是,我怎么会是他的女儿!我是奢香夫人的女儿但却不是他的,当他默许了他的正妻将我母亲迫害跳崖之时,他就不再是我的父亲。”白沐寒不同意萧烨的答案,声音有着激动。“睿王殿下,我们的命运似乎有些相似啊!?”
“所以,我们同病相怜,我又怎么可能不帮你,但也仅仅是像和圣上承诺的那样助你全身而退。至于那婚约,无论我是否得报大仇,我都不会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白沐寒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刺痛。可是,她别无选择,自己来这异世又不知何时又会突然离开,以后的一切她都无法掌控,那么即便眼前的人她再留恋也不能肆意放纵自己的心。
“带你来,看了这全部,竟然连称呼都变回了从前,何必这么决绝?”萧烨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一本正经的话,实在是无奈了。“你不愿的我不会强迫,真到了那一天,你要走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