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端着茶盏,细细尝着西湖的雨后龙井。悠闲地耐着性子,吊足了萧景的胃口,萧景也实在按捺不住,索性开口问道,“箫公子?六哥这是何意?”萧景边问边两眼骨碌碌直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腾得站了起来,“六哥,我不是……?”萧景就知道像六哥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怎会到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待上三天。
“本王就说这声音怎的如此耳熟,原来六弟和七弟也在此出啊!”萧景原本还想再问两句,门外已响起大皇子萧战的声音,看着门外直接进来的人,萧景微张的嘴悻悻然地合上了。
“景儿不知从何处听闻这酒馆的菜品味美,偏要来尝尝,大皇兄也是听闻?”萧烨仍旧一幅闲淡的模样。
“是啊,本皇子也是好奇,是怎样的美味佳肴能让这食佳酒馆起死回生,所以特来坐坐。”萧战也笑着回给萧烨一句,环顾雅家门外,又道,“不曾想本皇子来的迟了点,这酒馆才刚到午膳时分,竟已座无空席,不知六弟七弟可介意与皇兄同桌?”
“大皇兄,随意。”萧烨淡淡一笑,点头示意。倒是萧景在一旁撇撇嘴,心中十分不悦,可六哥都发话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两方人坐在桌旁,静静地吃着,偶尔聊上几句暗含深意的话,却都只是在心思各异的等着同一个人的出现。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大皇子出现在食佳酒馆的时候,苏璞早已命小二去了魅香楼,收到消息的白沐寒轻轻一笑,等我吗?那就慢慢等吧!
“正事办完也该回去了,日子算下来,离家也有一个月了。孤月,你去传信给陌铎,一月之内,暗夜楼的所有事务必须进入正轨,并且将总部核心逐渐转移至央月城,途中不留任何痕迹。暗夜刚刚易主不必太过张扬,休养生息两年,蛰伏蓄力。暗夜以及其他地下生意在这两年暗中按计划展开并稳固,至于这魅香楼和食佳酒馆,你和苏璞多费些心思,我要它们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后迅速崛起,天恒的每城池都要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众人坐等的白沐寒此刻正在魅香楼的一间顶级套房中歇息,打了三天的架,着实有点累了,之前的气势完全是强撑着的。白沐寒斜躺在美人塌上,眼眸微闭,缓缓的开口对孤月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主子,总部转至央月城?可您不是还有……”孤月也是知道白沐寒为何而来的临安,所以对于这样的安排很不明白。
“不先强大如何斗得过那些权贵?不急,十年都过来了,还等不起磨刀的时间吗?”
“主子,陌铎楼主让属下传回的信。”门外响起映雪的声音,因为知道主子在休息,不敢贸然打扰,便在门外小声通报。
“拿进来。”白沐寒应了一声,也不拿他们当外人,拆了信便看。
一封信有个三四页纸,说的都是白沐寒母亲的事情。白沐寒的母亲是十年前风行一时的奢香夫人,因为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无人能及,所以人人皆知。信上还说奢香夫人是太傅秦海在十一年前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子,风华绝代貌美无双,因这手艺与样貌被秦太傅爱慕抬为平妻,秦海对奢香夫人极其宠爱引得正妻纳兰氏十分不满。在一次秦太傅外出代天巡游的同时,趁无人相护对奢香夫人设计导致她早产生下自己,产后第三天便强硬要求还在月子中的奢香夫人随纳兰氏一起去金华寺祈福,途中再施诡计,奢香夫人被迫抱着襁褓中的自己摆脱追杀。然而,奢香夫人没有料到追杀不断,直至自己为了保住孩子的生命,引开杀手坠崖而亡。
“主子?你还好吧?”孤月看见白沐寒的面上染上哀思,询问了句。
“无事,心里难受罢了”白沐寒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泪,心里苦苦的,这大概就是原主对奢香夫人的母子天性吧!
“主子,陌铎楼主知晓主子定然十分思念母亲,特地让属下还带来了一幅画像。”映雪从背后抽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长盒递了过去,“这是夫人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