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伤患走得很慢,到了月上梢头的时候,两人才到了竹溪家。“竹溪,你去将树心分开,一种一份,再每份配上七钱山参,二两金钱草,三钱黄芪……”白沐寒迅速报出药方,让竹溪赶紧去抓药熬药,自己去了厨房。
等到竹溪将药熬好端来的时候,白沐寒已经用厨房中简单的食材做好了一桌美食,正大快朵颐的吃着,“来得正好,药不急着吃,放凉了最好。你快吃吧,还剩下点。”白沐寒看见竹溪过来,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招呼着竹溪。竹溪看这一边招呼自己一边嘴巴包的鼓鼓地努力嚼着饭的白沐寒,脸上不禁染上一抹真心的笑,软糯糯的小女孩像极了小妹妹,如果不是中毒,家就不会散,母亲也就肚子里的也就不是死胎,他也会有一个可爱又古灵精的妹妹。
竹溪将药盏放下,坐在了白沐寒的旁边,屋里只有一条长凳,白沐寒在招呼的时候就往边上挪了点位子。正当他们吃得欢快的时候,“丝丝”一道清晰的声音,打断了吃饭的两人,两人放下筷子齐刷刷的寻声望去。
声音来自竹溪母亲的床上,只见一条食指长,银针粗细的小蛇从竹溪母亲的耳朵正欲钻出,竹溪大骇,“这是什么?为何我母亲身体里有这个?”说着便要起身去往母亲身边。
白沐寒伸手拽住了他,“别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附蛇,它喜欢阴阳心中的毒果,所以附在了上面,被你母亲吃了下去,就一直活在你母亲的身体里,它是闻到了树心的味道才出来的,看来我们找对了,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一碗,你将三碗摆在地上,让它自己爬过去吧。”
白沐寒和竹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小蛇慢慢地爬啊爬啊,终于在中间的碗里不动了,“搞定”白沐寒撒丫子跑过去,端起碗将药汁逼到另一个空碗中,再将小蛇和剩下的一点点汁液倒到了自己挎包里的一个小瓷瓶中,等有空好好研究研究。做完一切,白沐寒将药给竹溪的母亲喂下,立竿见影,竹溪的母亲立即就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儿啊,这位姑娘是谁?”竹溪上前抓住母亲的手,让刚刚醒来的母亲不要激动,然后说了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听到病逝的丈夫和早夭的女儿,竹溪的母亲一阵大哭。
白沐寒见这场景便想将场地留给他们母子,“好了,事情都解决了,我也就走了。”
“等等”听见白沐寒要走,竹溪开口,并松开自己的母亲快步走到白沐寒跟前,跪下,“小姐大恩,竹溪没齿难忘,竹溪知晓小姐是做大事之人,竹溪愿留在小姐身边,效犬马之劳。”
“我今日找你,本是见你资质不错,想要收你为徒,传你医术,可现下,你有母亲需要照顾,必不能与我远游,此事,只能暂且作罢。”
“多谢小姐抬爱,只是,我已师从葛老,怎好再行拜师。”竹溪十分感谢白沐寒的好意。
“说到葛老,我还想问一问,你跟葛老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并非是要捣乱,只是葛老总是以次充好将药卖给那些穷苦人,给那些有钱人的药则是上好的良药,有时还会故意抬价。”竹溪想着这些年在葛老身边看到的见闻,“难道做人不应该有诚信吗?一个医者不更应该这样?”
“你这个傻孩子,那些穷苦人买得起那些上好的良药吗?不以次充好亏本的是谁?”遇上这么个傻儿子,坐在床上好多了的母亲也无语了。
“这两年你当真用心看,用心听,用心学了吗?葛老的医术甚是不错,也就不必我教你了,你继续回他那儿吧,等你学有所成再来找我,到时带上这个到青海城的暗夜楼,自会有人带你见我。”白沐寒将手中的一个桃花吊坠给了竹溪,并交代他跟在葛老身边好好学医,“葛老究竟如何,等你来找我时再告诉我。”
趁着夜色,白沐寒离开了青海城,朝着央月城的方向出发,一路上玩玩闹闹,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青海城的当晚,一对人马来到了青海城,并在青海城大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