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寒在城门口并未受到阻拦,带着梓桑直接先去了伊人阁。“主子,你可算来了,临安都快乱了。”红袖一瞅见白沐寒过来立马迎了出来。
“城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白沐寒一路看过来原本应该繁华的临安此刻萧条一片。
“疫症根本治不好,每天都有人病,每天都有人病得越来越重。竹溪被秦太傅抓了去,说明日再治不好太傅母亲就让竹溪和添香抵命。”红袖一股脑地全倒出来。“主子您快想想办法啊,添香已经被压进了牢里,说是这样竹溪才会更加尽心尽力,我都周旋两日了,没有任何结果。”
“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这些时日没接到你们的任何消息?除了苏璞你们全都好好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连暗报都不递出来?”
“主子,不是我们不递,暴雨的时候我们还有人手,可这疫症说来就来,我们根本忙不过来,而且朝廷非说是鸟传播的疫症,一只鸟都不给飞,我们不好公然跟朝廷对抗,所以就……”红袖气鼓鼓的说着。
“还有,我听陌铎说皇上派了禁卫军去了西泗城,那应该是去请睿王爷带药方回临安的,可现在来看疫症并未得到解决,这是为何?”白沐寒问红袖,这个消息是和召大夫一起传给白沐寒的,那按照日子算睿王应该回了临安,疫症也应该得到控制才对。
“嗨,别提了,睿王听见皇上急召,和贤王萧景马不停蹄的跟着禁卫军陆澄就赶了回来,可是,在献上药方的第三天就被皇上禁足了,对外的理由是药方有误,致使陵郾城近百人病情加重甚至死亡,皇上大怒,以萧烨不顾百姓安危,将其禁足在睿王府反省。”红袖说起这事,那是一个无语,本以为是希望,结果却是这么个结局。
“哼,就知道皇家永远都是这么肮脏,为了栽赃连人命都可以不顾。”白沐寒很是不屑。
“传令所有人撤往暗夜楼,你将这药带到暗夜楼去,熬上一大锅,让每人喝一碗。”白沐寒把药拿出来给她,“放出消息就说悬壶有疫症药方必须悬壶的大夫亲自回来取,等人回来之后立即撤去暗夜楼,再散消息若不放回添香悬壶不救人。”
“主子有药方?”红袖听到药方高兴了。
“药方当然有,那就看他们用什么换!欺负我的人?没门!”想到竹溪和添香白沐寒就火大。
让梓桑跟着红袖一起去办事,而她则到了悬壶医馆门口,“将店门关了,今日不买药。”白沐寒扫了一眼药堂内,“你们也速速赶去暗夜楼,楼主备了药,喝个三贴就不怕这些疫症了。”说完她向医馆后面的煎药房走去,按着自己的药方煎了几大锅的药汤,药童和留下的两名大夫听了东家的吩咐去了醉烟楼,又从地道去了暗夜楼。
药汤煎好后白沐寒将药汤搬至医馆门口摆好小炉子温着,旁边竖起牌子“疫症药汤,有钱来取”。然后搬把凳子坐在门前闲着。
悬壶有药方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秦太傅听见消息,放了竹溪和医馆的大夫们回来却又不见竹溪回去,派人打听才知道白沐寒着人放话还有添香没有放回来不救人。秦太傅又巴巴地将添香放了回来还是没有等来救命的药方,这才忍不住带了侍卫跑到了悬壶医馆门口。
看见了悬壶门口正有一个翩翩少年坐着,身前摆着药炉子和牌子,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问,“你有疫症的方子?”
白沐寒只是抬眼看了自己这个便宜爹也不搭理他,指了指牌子,秦太傅才看见牌子上的字,有药好啊,钱不是问题嘛!
“这位小公子的药几两银子可卖?”人家有药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于是客客气气地跟白沐寒说。
“不贵,我这药穷人分文不取,富人百两一碗。”哼,动我的人这帐就得好好算算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太傅也是气急,这分明坐地起价。
“不买别挡路。”白沐寒似是不耐烦,冲着街边好几个站着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人招了招手,“喝吧,不要钱,药到病除。”
秦太傅看着那几个路人喝了药后个个眼瞅着精神就比刚刚好多了,几个人纷纷道了谢,还替家人讨了两碗。秦太傅气不过掀了她的牌子,“什么穷人分文不取,刚刚那好几个都穿着绫罗绸缎,你这分明就是给我看的。”
“你谁啊?很有钱?”白沐寒装作不知道。
“你,我乃当朝太傅秦海,你竟敢如此猖狂?”秦海自报家门以为她就会怕了,没想到,“小本生意,还望太傅拿钱取药。”她根本不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