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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清混浊1-4

《清混浊》

作者---站龙先生

硬币有两面,世人多用二分法,好吧,凡事都有两面性。

遇到事情,凡事二分,似乎就只有正反两面,什么黑白,对错,是否,正邪,甚至简单粗暴的问,行?还是,不行?……志在两极,党同伐异,好像只有对立面,而永不见统一。

人们桎梏于五感传递的物质世界中,迷恋着假象,出了五感范围一切无感,物质至上,不敢大胆想像那个‘万一’,硬币直竖立于天地时的那一刻,即便见到也不愿相信,眼露鄙夷。不妨将硬币转动起来,在它转动的时候,你来分分正反面,难道在转动的时候,硬币不是竖立的吗?

我们已被无休止的日常生活和身体欲望装满,自以为行事老道,其实却是浑噩无知!而‘灵魂’呢?被排挤于无形,以为自己长大成熟,被世俗磨去了棱角,圆滑善变,变得世故而现实,这是成熟还是早衰?是精神早已夭亡了吧?

这本《清混浊》用‘伪应用文体’叙述写成,在梦与现实和灵魂感知三方面入手三分法,顿觉往生,你还是你,只是换了皮囊,‘凡事三分,灵魂不灭’

直白枯燥不离谱,不善拖沓结扣讲故事和制造矛盾引人临境,并非光怪陆离之奇谈,先从‘清’字入手泛泛描述吧。

一.真实如梦境

公元229年秋,蜀汉云阳山。

布满落叶的山道上,只见,一匹白马疾驰飞快,仿佛离弦箭簇一般,似是在空中穿行。马蹄生风经过之处,激带起来的片黄落叶,或如蝴蝶起舞,或如雄鹰振翅般扶摇而起。

马上一人,正按缰伏坐。只见此人衣白衣,冠青巾,浓眉阔面,皓首苍颜,年纪约七旬开外,身型高大猛壮。

是当时,这银发老者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打湿,而他却全然不顾,兀自策马狂奔着。此人便是蜀汉‘镇东将军’、‘永昌亭侯’赵云,赵子龙!

赵老将军自江州一路快马急回成都,只是为了诸葛丞相北伐一事。

这次的挥兵北伐,炎汉朝堂众议,变更以往战略。本次出兵,放弃陇右,剑锋要直指长安。因此事,蜀军已经策谋划定多时了,自是累月勤事农耕,秣兵厉马,现而今,战马器械,粮草庙算都具完备,真可谓是兵精粮足,士气高涨,亟待祭旗出征,个个心内暗涌,气势如虹!而此次出兵集结,诸葛亮却没有通报身在江州的赵云知道,赵子龙的内心实是幽怨孔明行事,狐疑在心,难以释怀平复。故而星夜启程,怒马疾回成都。

伏骑在马上,赵云脑中不断的判定思量,“是何人为其先锋?为何不通报与老夫知晓?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当年,先主在世之时,曾言语众臣道,‘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我与孔明都熟知谨记,铭刻肺腑并深以为然,从来都是贯彻始终,暗抚暂盟在吴中,驱贼伐曹于中原。为了能够了却先主的遗愿,兴复汉室,重振汉之雄风,自昭烈皇帝之后,经年在蜀中起兵,数次北上伐魏…………我也随诸葛孔明一起征战多年,总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严格执行着军中号令,未敢怠慢分毫。而今番北伐,丞相却未通报与我知道,这是何道理?……难道是用人不正?嫌恶子龙年迈!?……”老将军内心不解孔明真意,所以,子龙要面见诸葛亮,陈述听取他的因由,以释然心中的疑惑。

赵云老将军的坐骑名曰‘锋焰’,这匹宝马通体纯白,体上毛皮全无杂色,却单单只有四蹄与鼻尖处有点片的裂纹红斑,静态时,若仔细观瞧,仿佛如星夜中火光点点,交错缠丝,因而望久了便生错觉,恐怕是要随时烧燃起来一般,又有火焰似口中迸发,蹄下也似蹈火生风,静心远观时,只见白光骤现,仿似飞火流矢,转瞬就直冲入怀,速度奇快的不及闪避,不由得使人退步而惊惧。

但见,此马大头宽额,身型俱是壮猛,强劲且挺拔,骏足仿似追风,真如腾龙入空一般,似是有冲天之势。骑乘此马者,仿佛是在蹑云。实在是罕见的奇骏宝马,这让许多战将都爱不释手,珍视万分。

良驹一路疾驰,早将所跟从的众将官,甩在了身后的山路之上。

真如是,白驹过隙狂卷黄沙,飓风过境无可阻挡…………

临近傍晚时分,就到了诸葛丞相的府邸,赵云下马栓桩求见。少顷,府仆之中的老翁,佝偻身型回转传话说道,“丞相让请君侯先行回府,见过家人,待明日朝会,自会与君侯议谈。”

子龙将军向来厚重,并且深明大义。听闻是丞相的吩咐,虽是万般不愿,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拨马转身,就直回成都自家的府宅去了。

家人与众仆役看到是老将军归来,满府上下驻身唱喏,一起躬身问安,‘君侯!君侯!……君侯安好……君侯……君侯安好!’

赵老将军因心情烦闷,也无暇再顾及其他,哼哈应答着,甩袖跨步径直入堂室落座。手扶案几,唉叹闭目。不一会儿,待家人捧来酒菜之后,老将军便自斟自饮了起来,直想要达旦独饮,不眠不休的静坐思虑,以试图解开其心中的纠结。许久以后,渐渐感到自己困乏无力,思想也跟着模糊起来,便招来次子赵广,吩咐孩儿预备汤池,想要舒缓下筋骨,祛除一下身体内的劳顿疲乏。少顷,沐浴汤池都已烧工完备,酒菜也已转入浮木漆盘之上,漂浮于池中,赵云便除去服饰,近身自持‘青釭剑’下入池中,并遣走了周遭侍应与众人等。

子龙将军就在这汤池之中,继续沉思…………‘想我赵云,身处这乱世之中,少年时以良家子弟从军,凭仗一身自负的武艺,将欲扶摆倾颓之中的汉室,以尽些微弱的绵薄之力。

自思,大丈夫独立于世,理应奋投沙场,生不苟安,以明志向,也不辜负己身,年少青壮。

……遥想当年……,黄巾初起,张角以‘太平道’宣世,聚众祸乱,妄图革新重置,而各州府郡则一起兴兵剿杀。

我便自家乡投军从戎,起初,跟随于‘白马义从’公孙瓒处,官封骑主,听令帐下,累月经年的东讨西奔,南北征战…………岂料这公孙却是个心窄无量之辈,嗜杀立威,就势虚名并好贪营小利,欲从作壁上之观,独求自保,暗中壮大,以便从中渔利。

正当我自思满腔扶汉热血,渐感对空抛撒之时,良将思仕明主之际,幸而,得遇先主刘备,君臣二人,是一见如故,抵足共卧,同榻而眠。当时,是逢自家兄长离世,我便籍由此因拜别了公孙瓒,而七年后,赶追亲随于刘皇叔左右。皇叔力排众意,拔我于微末之中,近身紧随先主身前护佑,主公与众将,更是对我坦诚相对。

主上知云谨慎,赋云之重任,褒赏有加,自此不负英壮,快意随心……而后之子龙,是一身胆气,勇冠三军。

我也曾数次,扶救少主‘阿斗’于危难。当阳长坂,我自独身怀抱少主,单枪匹马出入万众,斩将开路无人可挡,纵横驰骋所向无前,直杀得曹操折将损兵,愁容满面。而后,在沙头镇上,我以渔舟摇橹直追艨艟,战舰之上陈说厉害,羞走了主母孙夫人,截江抱回少主。以致炎汉不绝子嗣,是功不可没!……

云,自追随主公以来,近卫先主家眷,远征四方,浴血拼斗,克忠蜀汉,开疆扩土。我自领兵平定荆南,攻江阳,下犍为,一路破竹。汉中之时,更是简练数十精骑,在魏军重围之下,救回先锋黄忠,立单骑于汉水营门,偃旗息鼓营门大开,待敌疑稍退之后,我军擂鼓震天,戎弩后射,惊得曹贼军士自相践踏,坠入汉水溺死无数,吾视曹操万马千将如同草芥!先主得知夸赞连连,‘胆大则勇,心细则智,子龙真一身胆也!’自此军中号曰‘虎威将军’。

后又随诸葛丞相数次北上,出祁山,伐中原,不折银枪征战无数……’

忽然的,老将军发现自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伤痕,心中暗想,“老夫杀伐征战一世,曾经亲冒矢石,身为士卒之先,英风挟猛气,自忖以慑万敌,这刀枪箭林却不能近身,伤我分毫?”想到此处,赵子龙一生戎马行伍,不免意得志满,狷狂大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觉得身轻困倦,竟在汤池之中舒展身形,渐渐睡去……

其间,梦境奇异难言。

或梦到自身为猎犬追逐走兽,或在云间俯瞰众生,或游走于江海湖泊无力出水,或被蝼蚁呼吸间气息吹的飘摇不定,膨胀无垠,自大一般,悬浮飘零在无疆之中,任意的出入……

突然,模糊之中,遥见次子赵广跟随姜维出征,正死战力竭,危急万分,便想要上去搭救援手,怎奈是意不随身,无法动弹。叹息扼腕的同时,赵子龙的自身却又随着湿暖的气流,被包裹在一个大大的气泡当中,仿如身处在舟楫中一样,摇摆不定。只能听见有节奏的敲打和轰隆声音,四周还伴有水流潺潺。

此时,在气泡之内,只见一位瘦小枯干的披发老者,浑身上下是污秽不堪,而精神却矍铄异常,慈爱正色的对他言道,“灵在身安,魂去飘摇。离有离无,非有非无。”

“此话何意?”赵云老将军急忙发问。

“子龙啊,你已历经四千九百难,此番再转入世,暂且借由阴阳二气安你魂魄,以制衡其中。你要谨记,诸事无定,亦可出离游物,自生自灭,方能安魂镇魄。你此次的灵魂意识,是否能够完备炼修,还要看你在这浩渺之内,能得继续存在依附否。”

子龙实在不解,闷声问道;“你是何人?我又在哪里?”

老者轻抖身形拂袖飕飕,眼含慈笑对他言说,“我自‘永前文明’专门为你而来。你的灵魂还不具备追逐‘顿觉’的能力,但是你自己,已经成功的自寻到宿主。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继续寄生去吧!记住,在此间有五德,‘道德仁义礼’,这五德,如影随形,贯衍散聚,愿你能因势权变,运用得当。允许你再试一试,追逐此间土地上的信仰,‘天之子’,望你此番,真能退妄心,明大道,灭度顿觉。”

老将军正要再次答话,以便深究其中之理,却感觉有人在拖拽他的双脚,倒悬垂地!

子龙将军这一惊,确是非同小可,心下暗想,我赵云是何等样人?怎可任人摆布如孩童?随即大喝一声“是谁在与老夫玩笑?还不快快放手!何辈宵小?目前现身答话!”

但是,赵老将军耳朵听到的,却只是哇哇的婴儿哭声,再次发声时,也是同样。难道这就是我自己的声音?狂震嘶吼却似孩童般的啼哭?这是何处,如何交流不得呢?

赵云正狐疑间,只听一虚弱女子问道“大夫,是男?……是女?”有个人回答说,“是个男孩儿!真是恭喜你了呀。这样,你先休息吧,我们抱着孩子先给你的家人照看,一会儿再推你进入病房,让你们母子接触。”

赵子龙在陌生强壮的臂弯之中感到无比的困倦,神不自主的,竟然又昏昏的睡去了。

期间恍惚之中,赵云渐渐感到,自身上天入地仿佛无所不能,神游物外捭阖自如。便又自主心神,暗自思想起来,‘难道我已经不在世上?只是梦中吧?我已在汤池之中溺亡?我的佩剑何在?我的家人安在?君上的天下如何了?……’

不对啊!这又是哪里?怎么这般纠缠?我的意识还在啊。

难道真有轮回?…似老者说法,真可无生无灭?怎么称之为寄生。何谓宿主?因何寄生?

庄周梦蝶难道是真?我也真的曾做过犬兽花木?这醒觉是多少时光啊!……

我这是梦里?……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在梦里吗?我的意识为何这般虚空?

我现在还在?哪边才是真实?……信仰是什么?为何单说这片土地之上的信仰?……我走了多远?离开过这里吗?为什么又回到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浑噩,警醒相互交织着。

时间似一霎那,又仿佛许久以后……………………

二.现今生活

“须平!起床!该去上学了!……每天这孩子就是觉多,晚上不睡,早晨不起…………”仿佛能穿透一切的女高音,自带闹钟和大喇叭的妈妈,又开始修练晨间吐浊气的‘狮吼功’了。

“嗯,知道了!您收了神功吧,浊气已除。”须平已经不把自己当作先前的赵子龙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名叫须平,生活在2029年,距离自己意识几乎模糊的当年,相差1800年!

从12岁起,之前与赵云有关的事情,就越来越少在生活中和梦里出现了。这期间恍惚中或是在梦里,他也曾再见过那位瘦小老者,还和他聊天辩论,相互之间问询印证。老头儿言语涉猎广泛,思辩无定。有趣的是,他换衣服很频繁,时而洁净时而污秽,有时还花花绿绿的,真可谓是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很是招摇的逗趣好笑。但这一切,在须平清醒起床后,全部都和没发生过一样,实在是记的不很清晰了。

今年17岁的须平只是记得自己确实纠缠于赵云、须平这俩个人物角色,查遍资料,他了解到,三国时,赵云在成都亡故,生年七十六岁,死后谥号‘顺平侯’。

自己千年后醒觉,意识能够自主的时候,名叫须平,‘顺’字和‘须’字很是接近相仿,他想要顺着这个微弱的线索,解开其中的某些隐秘,究竟醒觉是在哪一边?一边不存在,一边就一定存在吗?冥冥之中又有什么其他关联呢?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时空和意识间的转换呢?…………

可惜,可惜啊,他感觉自己就和一个记性不好的老人或是失忆症患者一样,关于前世事情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几乎都被删除干净了。

有时他还真感觉自己也变幻过其他什么无思维意识的东西,存在过。自己想想都有些惊惧和好奇。难道真有那么奇妙吗?这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学到掌握的知识,无法解答啊?无理围绕着困惑……真搞不懂应该在哪里撕开路径,寻得找到答案。

他之所以能够记住赵云,还是靠他在7岁的时候,在自己左臂形似宝剑的胎记上,写下歪七扭八的四个字,‘我是赵云’,随后坚持每天笔记在随身物品当中,也可能是在梦境之中,得益于枯干老头儿的提示吧。

童年时候经常在梦中重复着骑马挥臂的动作,手脚上下的同时挥动,配合着梦中的镜像,甚至几次都掉下床来。早上起来,依稀还能记得不少梦境之中的景像。

幼时的玩伴们,因为须平的奇怪举动和言语,也都常常的笑话他,还给他起了外号,叫“浑身是蛋”,“招子聋”,但这也在无形中提醒着他,要不早就忘了自己以赵云的身份存在过。

只会记得现在。

高二年级7班,须平,17岁,身高183,帅气挺拔,好运动,爱读历史、哲学类书籍,思想天马行空,不切实际……超喜欢姑娘。纯学渣!

“还不快走?起床出门都要别人提醒,你还能干什么呀?……”声振寰宇!女侠一样的妈妈,继续着一贯风格。

“得令!我的妈,拜拜,拜拜。”须平应答着提上鞋。

他已经习惯了这类清晨,早上起床洗漱完毕,背上书包,早饭从来也不吃,就径直出门。

妈妈还总唠叨说,生活呀,就是要规律、要精致、要质量……要……,反正是一堆所谓的理论学说和专家意见,保健养生之类的,试图让须平接受遵从。

听不进去啊,都什么可笑的学识?生搬硬套,寻章摘句的以偏概全,居然还有那么多听众?重复再重复,一贯的排他性语言,不容置疑的口吻,这不就是僵化洗脑嘛,如果你要是有一丝质疑与反问,想怒吼,要发声,马上就会有一群所谓的‘正义人士’反唇相讥,甚至道德绑架,口中还咒骂不止,‘这人精神有问题’。真,不知是谁精神上出了问题?

总得来说,‘质量’一说须平还是认同的,因为他喜欢《德道经》里面的一段描述‘原生质,质生空,空生时,时生万物’,但是他肯定,这与自己妈妈理解的质量,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越来越喜欢,虚幻类或者是所谓的,未被科学求证过的东西,但他的妈妈,一概称之为‘云山雾罩’。

“不肯勤勉,脚踏实地,你今后能有什么出息?早饭又不吃?我忙活了半天,早餐直接与智商挂钩的,拿着啊,路上慢慢吃,别呛着风吃啊。”妈妈继续着日常唠叨。

“这能证明我的智商与遗传无关,智商不高,学习不好,是不吃早餐的原因,为了不给您造成困扰,早餐免了!”

“臭小子,一次都不吃,我天天做给谁?”

“您这是练习您的狮吼基本功,手脚齐动下厨房,辅助吐出一宿的浊气,强身健体。还能勤劳致富嘿。您继续,我走了啊……妈!”

须平一直这样,希望能在语言上某些时候,转变一下母亲的看法。

‘勤劳致富’!这就是个伪命题!哈哈……他认为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真正勤劳的哪有一个真能致富的?踏实憨直,无畏艰辛,脚踏实地运用自我技能的农民工,搬砖,扛水泥,爬高探底的……辛苦至极,汗流浃背,不够勤劳吗?有哪一个真致富了?再看辛苦的环卫工人们,起五更爬半夜的,累死累活一刻的都不闲着。还不够勤劳吗?哪个致富了?他们只是为了最起码的生存,令人心疼的奔波劳累着,他们几乎是饮食凑合,饥饱无序,过度的透支着自身的体力,消耗着自己的健康,劳心劳力。你白天干,我白天加黑夜的干,我就比你勤劳,就比你多挣,就能致富???只能致病!

劝过妈妈许多次,母亲总是说,‘你是我儿子,我不管你谁管?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的思想太过狭隘,还没长大,心智还不够成熟。不要偏执的过了头!都是什么歪理?’

须平一直不吃早饭,就是想让妈妈不再早起忙活,多休息、多睡一会儿,没用。她老人家一贯照常,嘶吼咆哮着吐浊气,前后忙活着,勤练着‘狮吼功’,做家里的‘大厨’。

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讲不明白,须平也很无奈。禁锢自身的自由思想,甘愿自入罗网,仰人鼻息并自叹不如,折服于‘专业人士’的胡说八道。哎…………也许这就是代沟吧……

都不知道上了一天什么课程,浑噩愣神的时候,同桌的石风,抱着球,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啊,篮球去!发什么呆呢?”

“哟嘿,吓我一跳。我说‘瞎鼻子’啊,那顾仪妹子,是不是在操场呢?你这是又慌着赶去,面献球技啊。”须平面带着慵懒的笑容,嘲讽回应。

‘瞎鼻子’是石风的外号,小时候他俩就在一起玩耍,因为自己‘招子聋’的别名,须平也给全部幼时伙伴配以称谓。许多玩伴都失联很久了,只有石风和哈历波,一直不间断的和须平联系着。期间,石风竟然还和须平是同校、同班和忧伤的同桌。哈历波的名字就有些意思了,他爸姓哈,妈姓历,妈妈很喜欢‘哈利波特’,所以给儿子起名哈历波,小名儿‘特儿’。但是,玩伴们都叫他‘特大’或‘特二’。

“顾仪是多好的妞儿啊,她成天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之中,抱着书就不放下,我俩一静一动堪称完美。我保证,以后她抱着不撒手的,那就是我!”石风很严肃的调侃,幻想着。

“你这人,长得丑想得也挺脏。人家这名字,多占便宜啊,顾仪,顾姨,你我的顾阿姨……回头你娶一什么回家啊?阿姨当然要抱乖宝贝儿了,可是我该怎么称呼她呢?”须平邪笑着,抢过篮球拍打,一路小跑出了教室,“……走!我别耽误你追逐爱情。”

“别在教室里拍球!一点儿都不自觉,可真够讨厌的。”同班的班长贾阳正好进教室,与须平擦身而过,嗔目锁眉的半转身子低吼。

还没等须平说话,石风就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哟嘿,我说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当面斥责我平哥,原来是小嫂子啊。”

贾阳也不反驳,厌恶之情却直接表现在了脸上,“整天吊儿浪荡,慌慌张张,毛躁恍惚的,就是没个正形儿。”

“我要帮助风兄弟驯服‘小姨子’呢。你和顾仪大美女是一个社团的,‘瞎鼻子’都垂涎顾仪一年多了,你也不说帮忙拉近点儿距离感,撮合一下俩儿人。”须平左右手倒着球回话。

贾阳斜眼,瞥了一瞥石风,“呲……顾仪和他就不是一路人,我听说人家喜欢的,可是斯文白净不浮躁的,你看看‘瞎鼻子’,整天咋咋呼呼,左突右冲的,风一样的男子啊?你俩还是别费劲了,有空儿还是多干点实事儿吧。来,帮我清洗一下老师们的‘战袍’。”

须平学校里的校服,没有要求下身的着装,就是一件上身的马甲,男生蓝底紫花,女生粉红底紫花,上面绣着一些缠枝纹的花卉,绸缎光泽,宽大舒适,一年四季罩在外衣上就可以了。很简单也很容易搭配,还不影响学生自身的爱好和穿着。老师们也有自己的服饰,上讲台讲课时候必须穿上!是宽大的交领右衽式汉服,手臂处收口,衣身长度在膝盖上方三指的位置,整体为紫色,交领紫红色,系带蓝色。脱穿都非常的方便,类似披风和斗篷,也算是教师规范化职业着装吧,以突出教师这个与世无争的职业特点,就跟法官的法袍一样。其中,紫色象征肥沃的土壤中,包含着权威,声望,深刻和精神。红色交领意指,点燃学生的学习热情,火一般的热情。紫边交领解释为,像北斗星一样引领求知者。蓝色系带就好像缓缓溪流一样,浇灌滋润着周遭的一切,水一般的润物无声。老师们所有的服饰都是薄透丝质,速干面料。出水后过风晾哂,最多十分钟就干透了。因为只有讲课的时候才披上,所以学生们都称之为‘战袍’。

“女孩儿才喜欢洗洗涮涮,洁净香香呢。您受累!我们可是要去大自然中接受洗礼的。”石风也跑出教室,“走啊,舍不得你家‘小甜甜’?”推着须平就直奔操场去了。

“哎……”还要说些什么的贾阳,被‘小甜甜’的称呼弄得无所适从,愣了一会儿,偷笑着红了脸。他喜欢须平!

须平和石风,现在却奔去了操场…………

顾仪的身形修长优雅,五官圆润精致,鼻子上架着一个丝边眼镜,很文艺的气质。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白,而且是,特别的白!她每到放学的时候,都不急着出校园,几乎都要在操场观众席上看一会儿书,时不时的,抬眼瞥向跑道和篮球场。以至于,许多对她有想法的男同学,都是田径场上的高手。

这么一个柔弱肤白的姑娘,居然强壮了整个学校的运动男队!她可真算是很有能量的高级滋补营养品了!

“‘瞎鼻子’,不上去搭讪吗?你不是很会聊天吗?这都多长时间了,您和顾仪大妹妹的对话超过十句没有?哈哈……”须平看到石风偷瞄看台,靠近小声笑着挖苦冷嘲。

“顺其自然,懂吗?心急能烫了你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石风板脸严肃,继续说道,“其实是哥们儿胆怯,顾仪看我一眼,我都浑身酥软无力,再加上她说话的时候,真的是好像要花费很大气力一样,声音那叫一个好听!我只能怔在原地,脑子都转不过来了。还聊个锤子!咳……”

“哦,你丫就会拿我打岔开心,自己的事儿就怂了。你要是不去,我就和‘小姨子’聊天儿去了啊。”不等石风说话,须平回敬报复一样,一路的小跑,直奔向看台。

“呃…嘿…”石风心中一阵慌乱,默默叫了许多声‘哥’,‘大哥’,‘我服了’,……。就这么急着‘回礼’?不就调侃贾阳是你家‘小甜甜’嘛。这玩笑也承受不了?哎呀,卧槽,他感觉这次情况不妙,真是要完!

…………

“这边视野真好,眼前一片热闹景象啊。三班顾仪?是吧。”须平微笑着手臂画圆,伸了个懒腰试着对话,“跑累了,看你这儿不错,我歇会儿啊,纵观全局。”

“…………”顾仪眼皮都没抬。

“《魏晋风度文章与酒及药》而已集,可以啊,同学。鲁迅先生的文笔,泼辣,幽默有力度。是个好画家!……最善于刻画黑暗嘴脸,精炼用词极富哲理。你要认真体会呀。”须平讪笑望着顾仪再次尝试。

“是的,你看过?你懂得鲁迅吗?”顾仪的声音柔和清脆,确实是像花了极大力气才发出的声音,“说来听听呀。”

“谁又能懂呢?不过,我一朋友,他懂!你看什么书,他就‘研究’什么书,你说他懂不懂?哈哈…嗬…”须平庆幸,投其所好,终于有回应了,没白跑一趟,真心是有些不容易啊。

“你说的是7班,也就是你们班的石风吧,你说他懂?我想听听,他是怎么给你介绍解释鲁迅的。须平同学?”顾仪推了推眼镜侧脸问道,她白皙的脸庞在阳光下,更显剔透。

“呃……你知道我啊。你不会是认识操场上所有男生吧?”须平极力想缓解下紧张和尴尬,“你在这里看的根本不是书吧?boys倒是都不赖,呵呵”

“你能先回答问题吗?跑题打岔的,胡乱说话跟骗子有什么区别。”顾仪合上书页,正脸直视过来。

“嗯……先生具备求真,斗争,牺牲三个精神吧,并且还是个硬骨头文人,刚烈的很。‘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仅仅挥笔就能斩天下,这才是使人惊惧的文豪吧。哎……我可是只在我风哥那里,受教了这么多啊,孤家是正经人,可不是什么骗子。回答完毕。”须平真的感觉这个女孩很有压迫感,严重与外表不符啊。

自己虽是学渣,但是课外书却看的很多很杂,也很欣赏鲁迅先生。要是顾仪拿的是学习类书籍,自己这次冒昧前来,就是明摆着,来拆庙毁姻缘的,石风绝对饶不了我,何况,操场上还有许多双眼睛在暗中窥探,想想都深感恐惧后怕……真是惊出了须平一身的冷汗。

“操场上所有人,我是都知道名字的。石风要想认识我,你叫他自己过来呀。他比你就缺乏‘勇气’。”嘴角带有一丝邪笑的顾仪,定定的望着须平。

“谢谢夸奖啊,都是豆蔻年华嘛,春心萌动,也很正常的心态,要不,那得有多白痴,你说是吧?……石风也只是还有些怕你。比如啊,比如,怕你拒绝呀,怕你嫌他胖瘦啊,嫌他高矮黑白啊……你懂得吧?我现在倒是觉得你,原来是真有一些深不可测的可怕……呵呵……”须平一边站起一边向石风招手,让他过来。

“我那是夸你呢?一点儿不自知,真是个厚脸皮!……你才不怕我呢,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看你现在一脸得意的胜利姿态。自己就不感觉尴尬吗?”其实顾仪也注意心仪石风很久了,只是一个女孩儿,叫她怎么主动?虽然是不经意的说着话,内心也是非常的波澜。

“习惯激发‘勇气’并很勇敢的我,表示,不尴尬。你看,这次是我立功了啊,你可不知道,你就是石风的女神,这家伙现在全部心思都在你这儿,你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魂儿呢。”须平有些意外,这熟络的也太快太自然了吧。

石风走过来的,他居然不是小跑。

不知道算不算是微笑,呲着牙,面皮僵硬,“嗨,我叫石风,他没胡说八道吧?”

“是我叫你过来的,跟人家瞎搭个什么话?你认识人家吗?不搞清楚状况,就胡乱搭讪发言!”须平故意想吓他一下。

对方没反应……

“我是顾仪。你篮球打的真好,我就缺乏这篮球方面的运动细胞,有空就多教教我,好吗?”顾仪正对石风,轻扬着脸浅笑。

“那当然,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真的。有空儿你也帮我推荐几本好书吧,我想上进。”‘瞎鼻子’明显语气急促,又强咧出一丝僵硬笑容。

“嗯!好的书籍,真能让你随着其中跌宕,心驰神往,或笑或哭,感叹哀伤……又身入其境后,书籍能在精神上抚慰你,在内心中强大你,使你每天都充实兴奋。”顾仪语速也明显加快。

“是啊,是啊,受教了。看你每天都捧着书,一直都想向你请教,还没什么机会呢。”石风兴奋地有些结巴。

………………

顾仪和石风,你一言我一语,居然聊的很开心,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再次相遇一样,有说不完你的话。

“关灯!走人!……我这大灯泡,这么快就到使用年限了?真是速度啊,俩人都当我不存在了……哎。”须平打断俩人,作势要离开,“我走了啊‘瞎鼻子’。”

“嘿,别别别……。”兴奋的石风已经接近正常,不再结巴卡壳了,“招子聋!……将军请息怒。我这心里正暖的很,你要不要调剂增强一下?再发挥些余热?。”

“耳朵形容为聋,眼睛才是瞎,你俩这外号,怎么?是胡乱起的吗?眼睛是聋的,鼻子是瞎的,有没有失去嗅觉的耳朵?”顾仪直感觉有些好笑。

“……须平……”跑道上,清瘦柔弱的贾阳,挥着手朝看台方向,“须平……”

石风朝向跑道大吼,“贾班长……听见了,你过来吧。”

“嗨,顾仪!”贾阳笑脸和顾仪打完招呼,斜眼呵斥着哥俩儿,“你俩怎么都不带手机?哈历波晚上请吃饭,你俩给他回个话。”

“顾仪如果晚上没安排,我们都去吧?这‘特大’可是个大金主。”须平微笑邀请着。

“我没事,别太晚就可以了。”顾仪双颊绯红,低下头说,“我陪贾阳。”

石风脸上都开花了……

三.晚餐

在昏黄的灯光照明下,有一种暖暖的氛围。整个餐厅是中式的装饰风格,屏风和字画散分在四周,布局的十分合理。低矮的漆木桌椅很是精致,洁净而且没有油污感。一起围坐的时候,几欲促膝,感觉非常舒适与特别。

哈历波定了个包间,几个人在服务员的导引下,曲折跟随至走廊尽头的‘秋实’包间前。

门被推开时候,只见正对门口落座的,是一个‘壮汉’,他起身迎接招呼时候,估摸175左右的身高,足有200多斤的体重,安全感十足,人家自己,已经开吃了。

“‘特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请大家吃饭,客人还没到呢,您自己就开了宴了?没礼貌!”须平第一个进入包间,转头微笑的朝另一个女孩招呼着,“嘿,小舞也在啊。”

小舞名叫石舞,是石风的亲妹妹。

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跟在哈历波的身后。小舞自己说哈历波才像自己的哥哥。石风自私的只顾着自己,从来不照顾妹妹,不带着妹妹一起玩儿,经常和石风唱反调。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跟他走太近,这人最不靠谱了。真不听话!”石风还是习惯的,对着石舞抱怨了一下,“来,顾仪,坐这边吧。”

顾仪从进门,大家相互介绍熟识后,就一直笑个不停。她说自己连读下来‘哈历波特大’,再看到哈历波的身型,说话还略带些口吃,自己实在是忍不住笑,整场的气氛顿时就活跃起来了。

这哈历波在另一所高中,只上了半年就退学了,自己在外面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工作。家里人批评群攻之后,最后表示理解他的选择,也宣布不再管他了,第一条‘理解’就是不再给他生活费了。这小子就在一家叫“挥之”的工作室暂时安顿下来了。

这个工作室有些特别,他不是一个整体单位,而是许多各行业的人凑在一起玩儿‘对接’的,平时大家都有着自己的工作,来自各行各业,有做飞机票的,有做装饰的,有做工程的,还有做医疗的…………如果,今天有人需要乘坐飞机,那么,有飞机票门路的就提供飞机票。明天你要到某医院挂号,有熟悉路径的就帮你挂上号。你家或亲戚朋友家需要装修装饰的,就给你联系上门定制。……相互之间只收取象征性的介绍费用,价格肯定比同行业要低,而且还省时省力,真的能相互制约,提供保障,避免今后推诿扯皮不认账,方便快捷的实现供需对接。

到工作室工作,只需要自带电脑,分摊水电房租就能‘上班’了,大家同一个事情就是做股票,相互补仓,帮忙解套。按照点位,付给垫付资金的费用,但不会太高,最多五万元上限,因为大家的主营业务都不是靠这来赚取金钱的,股票只是个纽带,是凑大家有个地方,有相同的事情,坐在一起而已,自由散漫的对接。没有各种束缚和规章制度,上下班也没有时间要求,爱来不来。

“今天又请大家聚在一起,是不是‘特大’有什么喜讯?要自己吹捧宣布下。”夹了一口菜的石风低头说到。

“对,不……错,是的,托……托……诸位……的福,侥……幸挣……到了些散……碎银……子,我……简单的描……述下经过……”哈历波向四周散开手掌,结巴的他,尽量语速平缓,“事情,是是……这样的,我……‘同事’是个轮胎厂……家的销售,我就建……议他的厂子……将其中损耗,压缩……制成多层……橡胶海绵车贴,推销到一……家保险……公司,这……家保险公司免……费赠送海……绵车贴给上……车险的车主,半半年公司……车险……理赔率就下降了……百分……之之三十。现现……在轮胎厂家已经……申……请了小专利,轮胎厂效……益也翻了一番。”

“不错,很像以前的车衣,你这是狗尾续貂啊,这车贴怎么用,不影响车的外观吗?”贾阳明显兴趣十足。

“针针……对于不……同车色选择对对……应色贴,只沿着车身突出……外围保护粘贴一……圈就可以了,跟咱们玩过……的碰碰……碰碰车一……样,只不过这个个……车贴很薄,一点儿不影响原……车外观,还……可以局部部……选择性保……护粘贴,还有弹性……的自动修……复功能,胶面高……温后就不会残……留伤害到车车身了。而且很……能抵抗外……力。”哈历波很来神儿的回答。

“可以,可以,可是有什么用啊,这不就和之前的车衣一个路数吗?遇到事故不是也一样损伤吗?”石风思索了一下发问,真是不能理解这产品的实用之处。

“大……大的事故,那是……没招儿。但是这……玩意儿有七……七层,保……护轻微追追……尾和泊车小刮……蹭还是……很有用的,碰到……了,如果,严重到自动修……复功能起不到……作用的话,只……要撕掉一层或几层就好了。了了……解吗?”哈历波很得意的笑,继续大声的说道,“我只是是……减少车……主的时……间成本。爱车基本保……持无刮蹭,不总是……老往修理……厂跑啊。”

………………

期间大家都在探讨这东西的使用和实用价值,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已经有人为这产品买单了,只是发展趋势和改进问题了。

哈历波还向大家介绍了下一个设想‘慢速眼镜’,也就是佩戴者观看到所有运动体的时候,所有的运动和动作都是极其缓慢的,以达到使佩戴使用者有时间从容应对,佩戴者,都可具备‘武林高手’的潜质。

“比比……如,‘瞎鼻子’向我……挥拳进攻,在我眼里,他打向……我的拳速,简直是慢……的要命,我我就……能出手应付……拆解……他的慢动作,是不……是很功夫?”‘特二’在眉飞色舞的解释着‘慢速眼镜’的原理。

“真的不错呀,今后我就是女侠了,这产品,圆了我一个江湖梦。波哥成功了,一定要送我一个,我要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石舞听完介绍,兴奋地小脸儿潮红,望向石风,“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哼!”

“都跟你说了,这个人最不靠谱,就是不信。是可以看成对方慢动作,但是你自己身体的应激机制又能快过这慢动作吗?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慢拳打在自己身上?这叫侮辱之拳。”石风很快的反驳,并且得意的面向顾仪,用征询的口吻说到,“是不是啊,顾仪?这叫什么原理来着?”

“速度快慢也是在特定时间内通过的,能不能成功,还要看在这特定的时间内,你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快过对方做出反应,而不是快过那个眼镜中的慢动作,除非你能将时间静止,哪怕是一小会儿,所以,我支持石风。”说完话的顾仪,微笑着看了一眼石风后,喝了一口她最喜爱的酸枣汁。

“嘿,可以……啊。都快成一家人……了,一致对……外呀。帮亲不帮理……是通……病!”哈历波含着笑继续说,“不不……过,你们貌……似……亲理通占……了……啊。先不管……它了,实……践那是别人的……事情,我只负……责胡思乱想。莱特兄弟……如果当年要是……听从了长辈们……的劝告……‘俩个……傻孩子!别……异想天开了,人类哪里能……飞上天?’我们……今天也不能享受……飞机的快捷了,不不是吗?”

“诶……是有些道理的。反正你们仨,都挺神道的,全没个正形儿。”贾阳白了一眼身旁的须平,“不是荒废时间打游戏就是每天的乱想和胡吹。”

“与生俱来的思维,不用,才叫荒废!每天往框架中求知,死记硬背以求寻得真理,‘知识’是死的吗?永不变吗?每句废话循环千遍,美其名,熟能生巧,这样的方式才是神道可笑呢。你难道一直都不思考的吗?”须平直视贾阳,声音提高了些,语速明显加快,“许多人都理解你,支持你,你要普通成什么样子?千万条路径,全都选择只走一条,以致道路拥堵不堪,一张卷子所有人都考了100分,只有一个正确答案,有意义吗?是不是算不思考教育典型?你就是典型!”

哈历波一看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接口说道,“说说……不了两句就红……脸争执,‘招子聋’你快…快…算了吧,我们这么多……人呢,你只找贾……阳聊……聊天,对人家还吹胡……子瞪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责……之切’?”

“你这圆场打的也不怎么样啊,他俩不一直这样嘛,有不同观点和矛盾才能促进事物的发展,越争论越能坚实感情基础,才能对立统一啊。须平,你要冷静!”石风也发现话锋不对,连忙举杯冲向须平说到。

学习上须平比贾阳差的太多,但每每贾阳想要说服须平应该上进努力,不要混日子的时候,总被须平一通歪理说的语塞,竟不能作答反驳。

明明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有着不同的价值观,贾阳自己却生生要想和他在一起,真是招了什么魔魇。想生气又发作不起来,自己都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只是暗自安慰自己,也许,这就叫互补吧。同时,又很喜欢须平与众不同的想法和侃侃而谈时的气质。

“你还好意思举杯?那是什么啊,顾仪的酸枣汁都快被你喝光了,拿着人家入口的东西猛填自己的嘴,你不脸红吗?换酒!”须平手背回拨,也冲向石风。

“服务员,来来……六……个啤酒……”哈历波提高了八度音朝门口嘶吼。

贾阳一听要上酒,本来想要制止,发现大家兴致都很高,也就不再做声,只想离开,但是又感觉不能也不愿起身,只能转头看向门口,以回避开须平的目光。

六个人五个酒杯都倒满了,贾阳这才发现,原来只有自己杯中无酒。这怎么行?她一直都倾向大多数,愿随波逐流的,因为她感觉,对的事情,支持者才多。

凑足一拨儿就一起过马路,无视红绿灯,支持一起过马路的也很多,这也是对的吗?一些群体和一部分人,存在这种不良的习惯与思想风气,贾阳明显倾向于这种守旧弊端,身在这个群体内,被影响同化的不自知了吧。对的事情,支持者多……?

“须平!……我的酒呢?给我倒上!”贾阳瞪向须平,微微以头指向自己的杯子。

“得嘞!班头儿吩咐,敢不从命?小的这就给您斟满。”须平连忙起身倒酒,点头哈腰的微笑,“话也说好了啊,我是即管斟酒也管护送,酒深情亦深吧?”

一桌子哄笑嘘声……

贾阳很喜欢须平这一点,平时吵嘴再激烈,只要她还跟须平说话,须平总是顺着台阶下来,并且无论对错,都道歉的说好话,哄她高兴。她感觉须平其实很宠着惯着自己,对她是很好的。虽然俩人这层窗户纸都没捅破,但大家全都心知肚明。可是她还有所担心,就是须平嘴太甜了,能哄自己也能哄别人。哼!轻浮浪子!

这时候,石风托杯向顾仪顷身耳语,“一会儿三杯酒过后,我让你见证个奇迹。”

“啊,什么奇迹?”顾仪转向石风,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

石风闻到了顾仪身体和发丝的清香,也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什么叫吐气如兰,内心自是狂跳,心神也摇曳不止。正要点破所指奇迹的时候…………

“你俩进展也太神速了吧?又是卿卿我我,耳鬓厮磨,又是推杯换盏的,说什么悄悄情话呢?让我们大家也参与一下意见呗。”哈历波直瞪着眼睛,坏笑着望向俩人。

“哦哦,‘特大’不结巴了,这就是你说的奇迹?”顾仪很兴奋,呵呵笑着,惊喜的提高了声音。

“对对!这哥们儿就是一喝酒,口吃自愈。所以和他聊天一定要有酒。他如果不喝酒,你跟他聊一天,喝了酒,一小时聊明白了。是不是很有意思?”石风轻拍桌面,自认很幽默的夸张形容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顾仪笑着端杯,抻着身子够向斜对面的石舞,“我呢,是乍入你们小圈子,‘入乡随俗’才象征性的倒了一杯酒以缓解内心。没想到,石舞居然也是饮者,现在不奇怪了,不奇怪喽。哈,小舞来,干杯!”

“顾仪姐姐,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石舞也举起了杯子碰向顾仪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自信的继续说道,“我从小就和历波哥亲近,我就是很喜欢他!我哥哥和须平哥也是默认的,他们嘴上调侃波哥,内心其实是很支持我们俩的。因为,他俩都觉得我是个累赘,对我有的时候,很不耐烦。有人能照顾我不受欺负,也不总缠着他们,挺好。况且还是知根知底的好哥们儿,他们俩安慰的很呢。”

须平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小舞说的,确是实情。只能无存在感般,低声的幽幽说道,“女孩们最多一杯酒啊,不能多喝……”

“哈哈……是啊。顾仪你不知道,我这妹妹可是会‘读心术’的。”石风也喝了一口酒,大笑一阵后说道,“父母是意外有了小舞,这年月了,他们居然还是‘重男轻女’,我虽然是很怜爱我妹,无奈父母的要求太过严苛,生生要把小舞养成‘大旗门’中的男子,常说女孩生来就是弱者!一定要坚忍不拔,果敢刚毅。久而久之,在‘男性古墓派’家教的影响下,石舞最善于察言观色,性格极其敏感,对周遭事物有细致入微的分析和把控能力,甚至能看透对方所想,远离危险。怎么样?我妹是不是很厉害?”

顾仪听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面庞严肃的面对着石舞说,“哎……你的父母也是用心良苦。但是一个女孩子被迫纠正,被剥夺爱好,另类成长,也是很纠结的事情,难怪小舞你很敏感呢。真不知道你是顶着多大压力生活过来的,遏制内心,两性兼修的发展。现在却还是女孩儿家的心性,柔美细致,温婉善良。”

她立时对石舞生出了许多好感来。

石舞能够感觉到顾仪的心思情谊,在心中也是夸赞她的分析能力了得。这美女姐姐情商高的很,而且气质出众,博闻强识。不知我这不着调的哥哥,是不是真会有这么好的桃花运?

四.有球赛

自那日晚餐后,全校男生的内心,都默默哀悼了三天。………‘石风这小子真是可恶,好白菜与猪的故事’…‘捷足先登,不近水榭楼台却先揽柔月,…什么事啊’?……‘大家孤立,‘群殴’他!’立时,石风人品奇差被共识,‘瞎鼻子’的外号也被风传的叫开了。

但是,大多数人只是羡慕嫉妒,也有吃醋,略带懊悔的。并不会真的试图去拆散分开他俩,只是拿来起哄和开玩笑。却有一人例外,他就是5班的迟江,迟江对于顾仪,可真是非她不可,深入骨髓的喜爱,没她宁肯去死的心思。本人性格也执拗顽固的厉害,他对于石风和顾仪在一起这件事上,说他不肯面对既成的事实,不进人言,一点都不为过。迟江的态度只有一个字‘恨’!

非黑即白的人,应该都算是失败者吧?

午饭时间,班级列队分批去食堂吃饭。迟江每到放学时候,都有些失落与伤感,他最喜欢的时刻,就是午餐的时间。因为,他的班级与顾仪班级是邻桌。能近距离偷看,还能听到顾仪的话语,笑声,他很庆幸和满足。

石风的7班却也是邻桌……三角形的三个班分列。

今天,在执着的迟江耳中,3班只有顾仪一个声音。7班的声音中,迟江只能分辨出石风的,因为他感觉只有石风的声音很大,很难听、很刺耳。

“历史老师最鸟,能不断的来回穿越!讲授每次历史时刻,都跟亲眼所见一样,那课讲的真是无与伦比,不容置疑。”石风难听刺耳的声音传过来。

“是这样吗?顾仪?”满桌7班同学的和声。

“什么呀,没听见。换个物理老师试试吧。”顾仪笑着瞥眼,声音适中,但大家全都听到了,因为在等待她回答的当时,很安静。

“历史就是已经过去的实事儿,真实发生过,一个历史老师怎么能说清楚?一窥全豹式的激情愤慨的描述他理解的那段历史,还要强加于我们必须认同,否则,就是错误的答案。我看啊,应该三个以上的历史老师来讲同一时间,多个的老师,换着教授知识会更好一些。”还是难听刺耳‘瞎鼻子’的声音。

“是这样吗?顾仪?”这次居然是三个班级的和声,继续……

“那诸位老师还不打起来啊?别的学科也有很多‘历史老师’的,谁也没有亲历过,即使讲的再不好,听课就好了,最美好的就是当下,纠结什么呢。”

………………

“哦?有弦外之音嘿,我听明白了,收到,收到!”

………………

“是这样吗?顾仪?”

…………

“是这样吗?顾仪?”

…………

三个班级快打成一片,吃成一桌了,同学们起哄着,玩笑着。像‘对山歌’一样的你来我往,此起彼伏。

这时候,迟江向石风投来很不友善的眼神,内心的狰狞愤恨也全部都投射在脸上。

石风也感觉到了不同的气场和他的存在,若无其事的低声对须平说到,“我估计今天要有‘战争’啊,‘蛮力士’迟江,看来是今天很不爽。”

“管他呢,又不是没打过架,咱不找事儿就完了。希望他选择正确的对决方式,最好用篮球来说话。”须平有些不自然的继续调侃说,“红颜祸水和怀璧其罪,哪一种形容更精准呢?”

话音还没落,迟江就干笑着把手里馒头,捏成球投向石风,“嘿!俩人干嘛呢,你俩怎么还能有那么多悄悄话啊?”平时大家打篮球都非常熟悉了,迟江也是吃准了这一点,半开玩笑的试探着。

“别闹吧,下午有空儿,咱球场上见高低啊。”石风回应着,“你飞镖玩的也不错。”

又一个馒头球飞过来,“问你话呢,你俩聊什么呢?”迟江也许是收不住手了,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手臂扔出馒头球的瞬间,会那么舒畅解气,因此,不自主的一个又一个馒头球飞向石风,还一个比一个精准力大,迟江的脸上依然挂着干笑,他还在等待馒头球的回击。他自己心想,‘要是那样,气氛就会掩饰的融洽一些吧,就像冬天班级间的雪仗一样有意思……我又能暂时出一口恶气’。

石风没有跟他‘雪仗’。

更没有答话。

迟江感觉人已经到面前的时候,左脸就被重击了,趔趄着退了两步,耳听到石风说,“给你脸了吧?没完没了的,怎么就那么欠呢!”迟江马上站起要回击的时候,右肩膀又挨了一拳,这次是须平。惊讶的同时,右边膝盖也被踹了一脚,还是须平。

“有什么火,就发出来,说明说透,贱了吧唧的贱招,你丫有意思吗?”须平停手直视着迟江,“哪儿不服?”

俩人速度都很快,配合的无需语言。吃了亏的迟江,拍拍身上浮土,梗着脖子不屑的说道,“二打一,团队精神理解运用的不错啊,听你们的,下午球场见,校外也有安排,你们准备下。”

这时,原本在外围观看的同学们,之前手足无措,不知该劝还是不该劝的,现在都来到旁边劝解开仨人,迟江愤然离开。

同属于青春期的男孩们,估计是最要脸皮的阶段,脸皮都薄的很。哪怕是一点儿小事和不悦,也会不顾一切的挺身相斗,完全不会顾及后果的。

‘瞎鼻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投掷他自己认为是很肮脏的东西,内心也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何况还有‘心上人’顾仪在旁边看着。

‘蛮力士’起初是为了顾仪的事情不悦,后来又在大庭广众中挨了揍,也是感觉丢尽了颜面。

俩个人现在心思一样,都是要豁出性命捍卫找回尊严,不死不休。全在气头上,怒火中烧,久久不能平复。这一事件的中心人物是顾仪,顾仪现在正走来。

“石风,我们去操场看台坐一会儿吧。”

“走!…………你生气了?”

“男子汉就应该捍卫自己的一切,该挥拳相向时刻绝不退缩,哪怕遍体伤痕。言语不啰嗦,果断勇敢,我很欣赏你的处事风格。而且,这其中还有我的因素,我是该高兴的,为什么要生气?”

“我的一切就是你!”

“你的嘴也太甜了吧?嘴甜的都靠不住!哼!”

“其实,这事儿,我欠缺冷静,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身不由己就过去了。”

“我叫你出来,就是要听听你下一步怎么应对。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自然而然,随他去吧。我是真没事儿。但现在有你牵涉其中,只怕是给你添了麻烦。”

“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才不怕呢。一会儿,我也会去找迟江,向他说明,我的‘真命天子’是你,是那个让我感到快乐满溢的石风。”

“顾仪……你真是太好了。并且思路也清晰,擒贼擒王,一语中的,也点醒了我。俩人在一起快乐才对,而你,对于‘蛮力士’迟江来说,只能让他痛苦。所以,你们不合适。我才是你的‘白马王子’……哈哈哈。”

在有蝉鸣的午后,还有微风和煦,更有心仪的姑娘为伴。怕是每个男孩都有青春时的一个夏天吧,那时的心智和年龄段很相配,直感觉那个夏天无比的美好!以至于,在你今后一生之中都会记得,不忍也不会失忆掉的。

迟江的夏天却很闷热烦躁,到处都是噪音和汗液,使他极其不舒服,喉咙还干痛的咽不下一点唾液。顾仪刚刚才来过,斩钉截铁的要他放弃,另选心仪之人。

按理说,应该在他迟江的心头已经浇过一盆冷水了。

怎么现在的迟江,还想要急灌一大桶的冰饮,泡在,隐没在冰水当中,好好的祛除一下这焦躁的暑气?不是暑气!这还是‘心头火’在作祟!就这样放弃了吗?都说心,要常伤一伤才会坚强,我怎么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呢?现在的我,是不是需要用微笑来面对,以示成熟?不!放出的话不能不算!这事情一定要有个了结,用男人的方式!

下午是全校统考,石风感觉今天一切都顺,学霸附体一样,会的都考,猜的也都对,须平也跟着沾光不少。真是,不自觉的同学实在是很多。

篮球场上,迟江已在等待。

“‘蛮力士’,真要继续下去吗?你也算是守诺。”石风还算友好的微笑上扬点头。

“这事儿没解决呢,怎么也要有个完结篇。”迟江歪嘴撇笑,面部表情极其的不自然。

“今天中午没事儿吧?对不住!我们哥儿俩很不局气,冲动了。一会儿你们人齐了,我们会下手轻点儿的。”须平在场上换起了鞋子和上衣。

三人间仿佛有一股刚正之气,俨然都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做派。

这场球,吸引了许多人,基本算是校运动会上的篮球决赛了。

顾仪整场都在欢呼雀跃,忘形的舞动着身体,给7班加油打气,不断的失态着,兴奋着,吼叫着,她仿佛就是7班‘啦啦队’的队长!尤其是在石风运球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着篮球在蹦跳,仿似石风手中拍的,就是她的心。场上每一次断球,传球,推,拼球,突破,拉扯,……场外都爆发出一轮新的尖叫和嘶吼,这是以顾仪为首,带领的狂欢派。这场火药味儿十足的激烈比赛,掌声显得太过于肃然,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鼓掌,贾阳就是鼓掌的矜持派。

贾阳一边鼓掌一边心想,‘这顾仪平时安静的就像个天使,没想到内心还是个激情狂野的疯丫头。篮球场上的头号花痴呀,哎……也许真是之前没有遇到,能让她疯狂的人和事吧?’看到顾仪现今的表现,贾阳忽然想起须平的一次落泪。

那次,须平在一个同学父亲的葬礼后,喝的大醉,以至于,几乎是拿来什么都当作‘酒’喝,最后是给什么就干杯什么。喝的连雪碧,可乐甚至矿泉水都一瓶不剩。回来的路上,贾阳奇怪于须平的失常,轻拍须平的后背,轻语戏虐道,“去世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何必这样呢?”

“我想我爸了。父母分开后,他就没来看过我一次,我很想他。现在,映射我的诸多行为,发现,还是他教给了我许多东西。”

“为什么?你父母为什么分开?”

“因为我!他们之间对于我的教育理念不同。我妈要求学以致用,认真刻苦。我爸却说,学习是为了否认其所学。”

“为什么?你爸明显偏执了,既然是要否认,不要学习就好了。”

“不扎实基础,如何否认所学?”

“哦,那不也是希望你好好学习,扎实功底?”

“是的,必须要扎实到不断质疑和否认权威!”

“啊……为什么?”

“因为世上无绝对权威!”

往事情景历历在目,贾阳此时不再对须平的父亲抱有成见了,奉献给予,倾其所有智慧经验,赋予爱子。她似乎在顾仪的身上找到答案了,这就是挚爱!

须平父亲是对的!难怪醉后须平哭的那么真诚伤心。他的父亲确实对他影响至深,还记得须平自己也夸赞过自己父亲真实洒脱,有担当,是真性情的汉子。

须平八岁那年曾经问过他的爸爸,最爱谁?他的爸爸毫不犹豫的说是他!并解释‘爱无永恒,记得当年我最爱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之后是你的妈妈。现在,我确定是你。’然后他的爸爸所作所为,也是按照这个来排序的,每天守着护着须平,疏忽了奶奶,忽略了妻子。……但是,后来,用时光荏苒来形容吧,他也决然离开了须平。他这又是去爱谁了呢???

贾阳发呆回忆时刻,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5班的得分手虽然是迟江,个人得分32。但控卫衔接、篮下配合还是略逊7班,最终7班以103对101的比分险胜。

呼声覆盖了全场,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球赛,而是为了在场上的每一位球员欢呼。紧张捏汗的观众席此时已经沸腾。只有贾阳还有些摸不清状况,当她看到须平振臂,石风胜利手势面向顾仪所在看台的时候,她才确认是7班胜利了。场上队员相互击掌时刻,贾阳看到石风、须平都向迟江竖起了大拇指。‘蛮力士’的称谓可真不是白来的。

出校门前,迟江纠集了7个周围好友,告知须平和石风,‘这是我们人数,你们看着带人’,让他们去不远处新楼盘的工地见面。

不想牵扯太多人的须平和石风,就他们俩个,结伴去了工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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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蔷薇的绽放,那是公主的降临,前世的恩怨,那是今世的情缘。不论如何,我只想要份纯粹的爱--樱玖月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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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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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在古代,不错哦,是皇商家的嫡长女亲娘疼,老爹爱,掌上明珠神马的算神马,我都成掌上龙珠了!老爹想带着老娘过一世一双人,偏偏有个奶奶在那横加阻挠,不但狂塞小妾给老爹,还亲自押送老爹去小妾那同房极品老爹爱女儿,但是只爱我这个嫡长女,剩下的都只有打酱油的份。可是偏偏有那打酱油的不甘心戏份太少,死命蹦跶的要下黑手。恶人奶奶,好歹我是您的亲孙女,弄不死我你就想把我随便嫁了糟蹋我?!伪白花的酱油众们,你们真当我这个重生女是摆设?嗯???好不容易收拾完家里的烂摊子,可是谁能告诉我跟着我屁股后面拉拉扯扯的浑蛋是谁啊,干啥哭着喊着非要给我做相公?小样我告诉你,快撒手啊!要不然我家的暴龙老爹就要把你送去外太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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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神族,上古最强神族,本性嗜血好战,却还是抵不过这世界的规则,消逝于天地…唯有实力通天,才能笑傲苍穹,化身于天地之外,一手颠覆时间和规则,虚空之中随心而行,少年本无心,却怀有天狼神族最高至宝,唯有经过超越灵魂的孤独,把能够成为真正的强者,待我傲立天地,这世界都会为我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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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类与虫族的战争中,涌现出了无数伟大的人物。人们称呼他们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