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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戏外情

崔陟快解放那阵,河北、河南交界地儿有个演员叫文瑶先,老百姓都爱看她的戏。爱到什么程度?说是“扒了房子卖了砖,也得看看文瑶先”。

有个老汉叫黄涞金,已经六十出头,孙子都抱上了,可迷文瑶先迷得个晕头转向,只要听说文瑶先在哪儿演戏,不管春夏秋冬,也不论阴晴雨雪,抬腿就走,绝无二话。

这年快到八月十五了,得知文瑶先要在三县十八庄演戏,一个台口三天,黄涞金掰着手指头一算,可以连着看五十四天的戏,不得了呀!于是不顾老伴再三阻拦,背着半口袋烙饼,扛一把锄头,就上路追星去了。

乡下人出门带口粮并不稀奇,可扛锄头干什么?黄涞金心里有盘算:出去那么长时间,就是带三口袋干粮也不够,得找机会打短工混饭吃呗。就这样,黄涞金开始了艰苦但快乐的看戏生活,白天帮工,晚上看戏,戏散了,他随便找个破庙安身,在廊子底下一躺,还自个儿哼哼戏里的小曲,心里真是美极了。

这天晚上,黄涞金正在台下美滋滋地看戏,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对他说:“你跟我到后台去。”

黄涞金警惕地问:“干啥?”

那人四下看看,把嘴巴凑到他耳根上,说:“文瑶先请你……”

“文瑶先?”黄涞金惊讶万分:文瑶先怎么会认识我?虽说是半信半疑,但黄涞金还是跟着那人走了。他心说:“我这个大老头子,还怕你给拐到妓院里不成?”

走到后台一看,到处都是着戏装的人,这个过来那个过去,比台上还热闹呢!黄涞金正看得眼花缭乱,一个青衣装束的人轻盈盈地走过来,满脸带笑地叫了声:“大爷!”那声音就像一只小手,揉得黄涞金心里那个舒服啊就别提了。

这人就是他最喜欢的名角文瑶先啊!黄涞金太激动了,使足了劲儿应了一声:“哎……”

文瑶先让黄涞金坐下,亲手给他端来一杯茶,说:“大爷,我留神好几天了,您一直跟着台口走,每天都在那个位置看戏,您老辛苦了。”

黄涞金说:“你……你在台上看见我啦?”

“是啊,”文瑶先说,“您老在那个位置站着,我就注意上了。大爷,您老这么喜欢看我的戏,我演起来就更带劲儿了,我谢谢您老!”

一句话,说得黄涞金心里暖乎乎的。

这时候,文瑶先又要上场了,文瑶先对黄涞金说:“大爷,您别走,待会儿我还有话说。”

文瑶先高抬的人谁敢怠慢啊,于是这个给黄涞金倒茶,那个给黄涞金敬烟,还有人陪着黄涞金说话。

黄涞金一摆手:“别这样,我是来看戏的。”

大伙赶紧在二幕内侧给他搬了把椅子,黄涞金坐在那儿真高兴啊,这可比站在台底下看美多了。

散了戏,文瑶先果然亲亲热热地又来看黄涞金了,当她听说黄涞金是舍了家打着短工一路跟着来看戏的,心里非常感动,说:“老爷子,您这么看得起我,您的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我就认您做干爹吧!”

黄涞金一愣:“这……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文瑶先是个痛快人,当下就跪在地上“咚咚咚”给黄涞金磕了三个响头,脆生生地叫了声:“干爹!”把个黄涞金乐得差点儿摔在地上。

文瑶先说:“干爹,打今天起,您就别睡庙里了,咱们睡哪儿,哪儿就有您睡的地方。”

黄涞金点点头说:“好,可我今天还得走。”

文瑶先问:“为什么?”

黄涞金“嘿嘿”一笑:“我那锄头还在庙里呢!”

第二天,说好了天一亮黄涞金就回来,可眼看晌午了,就是不见他人影。戏班子里有人嘀咕:“我看那老头儿不来了,咱们文老板给他磕了头,还不够他回去吹一辈子的?”也有人说:“咱先别下结论,再等等吧!”文瑶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对着镜子发愣,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直到晚饭时,才见黄涞金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闺……女啊!”

文瑶先眸子一亮:“干爹!”

大伙儿一看,黄涞金浑身是土,满脸是汗,手里端着一个洗脸盆,里边有毛巾、香皂、梳子,还有一面镜子。

黄涞金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文瑶先,擦着满脸的汗水说:“闺女,这是干爹给你的见面礼!”

文瑶先一愣:“您哪儿来的钱?”

黄涞金乐呵呵地说:“我今天给人家锄了两亩地,杀了一口猪,还割了三十斤猪草。我……我还把锄头也卖了,闺女,你可别笑话干爹啊!”

文瑶先一听,泪珠子当场就下来了:“干爹,您这是干什么啊!”

打这以后,黄涞金就跟着戏班子走了,身上穿的,嘴里吃的,都是文瑶先给他打点。最让他开心的是,从此每天能坐在台上看戏了,剧团里上上下下对他都很尊敬,走到哪儿都有人一迭声地叫他“老爷子”。黄涞金心里琢磨:我这不成了活神仙了吗?

有这么一天,散了戏,黄涞金发现文瑶先的举止有些反常,就问:“闺女,怎么啦?”文瑶先苦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管事的,也就是当初在台下叫黄涞金去见文瑶先的那个人,过来说:“文老板累了,您就甭管了,喝……酒去吧。”他把黄涞金拉到一个僻静地方,叫人备下一壶酒和一盆香肠,说了声:“您慢慢喝吧,老爷子!”就走了。

黄涞金独自喝了一阵酒,总觉得心里头“噗噗”直跳,他把酒杯一推,就去找文瑶先。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不见人影,黄涞金就问管事的:“我闺女上哪儿去了?”管事的叹了口气,见瞒不过去,只好说了实话。原来文瑶先让驻在镇上的一个团长给请去了,那家伙是个出名的色鬼,文瑶先和大伙都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是又不敢不去。

黄涞金一听暴跳如雷,跺着脚说:“要是往常还罢了,如今她是我闺女,我怎么能看着不管!”

管事的双手一摊,说:“那又能怎么样?”

黄涞金想了想,说:“你快点儿给我装扮装扮。”

管事的眨眨眼,问他:“怎么装扮?”

黄涞金瞪了他一眼:“我叫你怎么着你就怎么着,按我说的做。”

不一会儿,黄涞金就完全成了另一副模样:一身对襟的绸子裤褂,一顶哔叽呢的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太阳穴上贴着一块狗皮膏药,手里还拿着一对保定府的大铁球。黄涞金把手掌朝上那么一翻,手指头一活动,一对大铁球就在他手里“骨碌碌”地转了起来。黄涞金朝管事的一瞪眼:“还等什么,带我去见那个畜生!”管事的吃不准黄涞金想干什么,又不敢怠慢,当即赶了一辆马车,就把黄涞金送到了团部。

那个狗日的团长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酒一边听文瑶先唱《粉妆楼》。黄涞金径直闯进去的时候,团长正喝得醉眼迷蒙,看黄涞金来势汹汹的样子不敢贸然得罪,猜想他准有来头,不是县长的老丈人也一准是哪个大人物的叔伯哥,于是连忙招呼:“来了,您?”

黄涞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来了,怎么着?”

那团长真让黄涞金给镇住了,赶紧叫人搬凳上茶。黄涞金自然不客气,一屁股就坐,端起杯子就喝。团长客客气气地说:“您老就先听听小戏吧!”

文瑶先一开始并没看出来人就是黄涞金,可黄涞金一开口,她心里就明白了。“干爹——”文瑶先心里涌起翻江倒海的波澜,她强忍住泪水,继续不紧不慢地唱着。

又唱了一段,黄涞金忽然一拍桌子说:“别唱了,明天还有事呢!”文瑶先赶紧住嘴,琴师马上就收拾东西,黄涞金一挥手,他们就往外走。

团长一时懵了,等他们都走远了,才缓过劲来问:“刚才那老头子……是谁?”

他手下的说:“团长,您……不认识?”

团长急了:“我知道他是哪个庙里的?他们走,你们怎么也不拦着问问?”

手下说:“团长,您不发话,我们怎么能随便拦呀!”

团长扇了手下一巴掌:“笨蛋,追呀!”

手下被他打得两眼直冒金星,连爬带滚地带着一干人就骑马追了上去。

再说黄涞金冒着危险救出文瑶先之后也不敢怠慢,让管事的驾了马车就急急忙忙往回赶。文瑶先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感激的话,远远地就听见后面响起了团长手下那帮人的追赶声。黄涞金一看这阵势,就要往车下跳,他对文瑶先说:“闺女,咱俩有缘分,我当了你几天干爹,值了。我跟他们拼了,你自己要多保重啊!”

文瑶先一看,死死拦住他说:“干爹,要死咱俩一块儿死。”

管事的急了:“我说你们先别死死死的行不,咱们不是还没落在他们手里呢!”说完,“啪”一甩鞭子,马车风驰电掣般地直朝前奔。

说话间,马车到了一座窄窄的木桥前,那马扬起前蹄昂头长嘶,猛地停了下来。那木桥是用几根圆木拼在一起的,桥面也就五尺多宽,白天慢慢走还差不多,可现在是晚上,后面又追得急,管事的一时还真毛了。黄涞金是种地人出身,自然会使牲口,他立刻从管事的手里接过鞭子,眯着眼睛瞄准了前方,使劲朝马身上抽了一鞭,大喝一声:“我说伙计,帮个忙啊!”那马真是争气,硬是笔直一条线地跑了过去。几乎是在同时,黄涞金猛地又朝马身上抽了一鞭,把鞭子朝管事的手上一塞,自己却滚下了车。

等黄涞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闺女文瑶先坐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黄涞金抬头一看,后面团长的兵冲过来了,前面几匹马已经上了桥。黄涞金急得在身上乱抓,一下摸到两个圆溜溜、冰凉凉、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保定府的大铁球。黄涞金急中生智拿出一个铁球就朝冲在最前面的追兵扔过去,“咕咚”那个兵连人带马摔进了河里。第二匹马也过来了,黄涞金“照方子抓药”又将一个铁球扔了过去。还真妙,那个当兵的人摔进了河里,他骑的马却留在木桥上,结果把后面的马队都给撂倒了,只听得“扑通扑通”一阵乱响,后面的人马全都掉进河里去了。

黄涞金兴奋得像个小孩一样拍着手连连叫好。这时候,只听身后。向起一阵马蹄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瑶先坚持让管事的把车赶回来。干爹舍身救她,她怎么能抛下干爹自己逃命呢?

文瑶先见黄涞金毫毛未损,一把抱住他,流着泪说:“干爹,您先回家吧,别跟着我们担惊受怕了。”

黄涞金摇摇头:“这叫什么话,我能放心走吗?”

当下,几个人一商量,都觉得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大家都得赶快走。文瑶先让管事的把戏班子的人分成几拨,说好碰头的地点,分头行动。黄涞金一定要护送文瑶先,管事的觉得他们危险太大,也坚持一定要与他们一路同行,于是文瑶先只好让琴师赶快赶着马车回去通知大家,他们三个人又重新上了路。

紧赶慢赶走了一夜,眼看到了临县地界,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想想白天目标太大,于是他们就在树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想好好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赶路。毕竟受了一夜的惊吓和颠簸,三个人两眼一合就都进入了梦乡。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还挺大,管事的从睡梦中惊醒,抬头一看,是一队当兵的朝他们跑了过来,他不由得惊叫一声:“坏了……”连忙把文瑶先和黄涞金推醒。文瑶先一看,咬咬牙说:“我……我跟他们拼了!”黄涞金瞪红了眼,一步就跳到了文瑶先身边。

这当儿,当兵的已经冲到他们跟前,“呼啦啦”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看样子是当官的,看了看文瑶先,疑惑地问:“您是……”

文瑶先头一昂:“我就是文瑶先。这事和他们无关,要怎么着你们朝我来!”

当官的笑了:“我说嘛,怎么看着眼熟。你们误会啦!”当官的让文瑶先看他胸前的标志,原来这些兵是解放军,和那个国民党缺德团长根本是两码事。

黄涞金咂着嘴说:“怎么当官的和当官的不一样啊?”

这个当官的也是个团长,团长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后,对他们说:“现在咱们解放区一天比一天扩大,你们愿意不愿意去演出啊?费用我们照付。”

文瑶先和管事的还没说话,黄涞金就一拍巴掌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戏班子就是要演戏嘛!”

文瑶先对他说:“干爹,您就别跟着去了,回家吧!”

黄涞金不高兴了:“我就是不算戏班子的人,也是你干爹吧,怎么,想撵我走?”

文瑶先说:“我哪有这个意思,我是怕我干娘着急。”

黄涞金想了想,说:“那就给她捎个信。”

文瑶先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待戏班子的人都齐了后,文瑶先找了个人专门去替黄涞金办这事儿,自己就一门心思带着大家在解放区巡回演戏。黄涞金呢,跟着文瑶先走南闯北走了好几个月,乐此不疲。

眼看快要过年了,文瑶先再次催黄涞金回去,说:“干爹,您再不回去,干娘非怪我不可。您先回去,等明年过了八月十五,我还把您接来,行不?”黄涞金这才依依不舍地和文瑶先告别,坐着文瑶先雇的马车回家去了。

他进村来到家门口,抬头一看,咦,原来破旧不堪的门楼怎么修葺一新了?踏进门,他更加吃惊,屋里的家具是新的,炕上的被褥也是新的。他心说:“坏了,走错门了。”赶紧回头出来。可站在院子里一看,东边老宋家,西边老赵家,门前有条河,没错啊?

就在这时,他身后有人说话了:“你这个死老头子,还知道回来啊?”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老伴。

他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她,老伴笑了:“怎么,认生了啊?”

黄涞金指着门楼和房子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伴说:“那天来了一个人,说是戏班子里的,来了就找人收拾屋子……怎么,你不知道啊?”

黄涞金明白了,不禁老泪纵横:“我闺女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自己不被当今社会所容,但绝不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处世哲学。喻指气节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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