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姑娘醒了!快去告诉公子!”
刚睁开眼还未适应光线,便被周遭的喧闹声吵的头疼。钱豆豆回过了神,她记得她上一秒还在古玩店转悠来着,这会儿怎么躺床了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瞬间懵了。
眼前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极其陌生的,床是木头的,就连她刚才枕着的枕头都是木头的。床周围挂的“蚊帐”还是白色的,让她觉得有一些晦气。再看看周围,都是简单又不失优雅的桌椅。
“霜儿!你这丫头,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几个了!”钱豆豆被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吓得回过了神,看着她穿着打扮,脸上挂着笑容向自己走来。
钱豆豆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衣着,此刻哪里有衣服可穿,她浑身上下都是光着的。
“你谁啊你?!”钱豆豆下意识的躲进被窝里,警惕性的看着站在面前愣住的人。
对面的女子愣了愣,笑着道“我是彩霞啊!你是被水淹傻了吗?竟连我也不识得?”
钱豆豆看了看她的衣着,自称彩霞的女子身穿一身白纱长裙,长发及腰,被束起的头发用精致蝴蝶状的发饰点缀,当得起“冰清玉洁”四个字。钱豆豆看着眼前的人儿半晌,心里暗喜道“该不会穿越这种事儿真被我遇上了?”
冷静了片刻的她决定一问究竟。
“彩霞?”她试探性的看了眼对面站着的女子问道。
“对啊!正是彩霞!你当真不记得了?”那女子脸上瞬间多了丝担忧,坐在她的床边说道。
“哎呀!头好疼!”钱豆豆想用略显尴尬的演技来蒙骗面前的这个女子,好多打探一些消息,“我好像都不记得了,彩霞你能跟我讲一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那女子微微一笑,无奈道“看来你是真的受伤了,前几日公子不小心跌进池塘里,你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救公子,可是你傻啊?你自己也不习水性,差点把命搭进去,好在大家发现的及时。”
钱豆豆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自己的身份,心塞的吐槽怎么穿越成了个丫鬟。
“后来呢?”她接着问道。
“后来你就睡到今日啊,可急坏我们了!”眼前的女子谈吐间都透露着她们的关系,以目前钱豆豆所见,她们至少没有勾心斗角。
在两个时辰内,钱豆豆几乎了解了这里的一切。这里并非她所了解的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这个地方有个别扭的地名为“蝶国”,举国上下以蝴蝶为圣物,就像游戏里一样你的级别越高,你的衣着颜色便不同。而她是蝶主府上的一个小丫鬟,名为北冥霜,却因“北冥”之姓在蝶国视为不祥,所以她向来被单字所称“霜”,故名为“霜儿”。
钱豆豆寻思着难得自己穿越了,可得好好把握这机会,钱财上不说,起码得在这里多撩几个美男吧。可造化弄人,听彩霞说这蝶主府里没几个男的,就算有也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叔。不过倒有两个年纪上过关的,可是偏偏一个是瞎子,一个传闻不近女色。钱豆豆前思后想觉得自己实属命苦,在现代的家庭里。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可是由于母亲极其偏爱弟弟,促使她从上高中开始就很少回家,在外面漂泊的时间长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有个家。好不容易穿越了,觉得自己可以自由了,却不知穿过来倒成了丫鬟,还是伺候一个瞎子。她越想越委屈,瞬间酸了鼻子。
“你若是没歇息好的话,我去向公子禀报一声让你再歇上几日。”彩霞满脸担忧的看着钱豆豆。
“好啊好啊!”钱豆豆自然是愿意躺着的,想起以前上班的时候,自己很少睡个安稳觉,既然穿过来了,能多睡几天就是几天,不然自己到时候做起了丫鬟的活可不得累死。
“可是……”,彩霞的一个转折,让钱豆豆的美梦打断,“如今就你一个侍寝的丫鬟,你若歇着了就没人照顾公子了”。
钱豆豆满脸问号的看着面前忧心忡忡的彩霞,“你不是说府上丫鬟几百人吗?怎么就我一个人侍奉那个公子啊?”
“你忘了之前的事,等有时间我再讲给你听,可是这个时辰你应该去侍奉公子就寝了”,那彩霞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开。
钱豆豆心里骂了句“大爷的”,随后立马唤住了彩霞。
“我的衣服在哪儿?”她耷拉着脑袋,一副任命的样子。
待她穿完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她没猜错,她的衣服和彩霞一个色,简单的白纱长裙,只不过她的裙子上有花纹,袖子也是仙气飘飘的长袖。束腰的腰带是蝴蝶刺绣一个一个连起来的,钱豆豆穿在身上才发现这衣服不遮肉啊,薄到连里面的内衬都看的清。
据彩霞给她安顿的一些事项,她务必在亥时进入公子的寝居。钱豆豆本就方向感不好,出了门看着院子里的景色,转了几圈后便晕的一塌糊涂,于是她抓住了擦肩而过的一女子。
“哎呦!头有些晕,你能扶我一把去公子的寝居吗?”钱豆豆立马倒了过去,路过的女子立马扶了她。
“真是难为霜儿你了,刚醒来就要去服侍公子,要我说你应该趁早去向公子说明,让他再多封几个侍寝姑娘,不过可以在公子年前多说一些我的不好,反正我也习惯了不争不抢的这种日子。”扶着钱豆豆的女子一路喋喋不休,但钱豆豆却从话里听出了她对公子的不敬。
到达目的地后钱豆豆一脸茫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公子的寝居就在她寝居的旁边。让她硬是跑了一大圈才找到,她借着月光看清了扶她过来的女子脸上的神情,觉得她似乎对公子的寝居有一丝恐惧,于是打了声招呼立马离开了。
钱豆豆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开始不再平静起来。心里寻思着莫不是这寝居里人,不仅瞎,难不成还有更狠的。带着轻轻的步伐踏进去的那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寝居里一片安静,只听得有人撩起水的声音。她壮了壮胆,咳了声。
“是霜儿吗?”还未等她开口,寝居里的男子便开口询问道。
“是……是我公子”,钱豆豆觉得自己双腿都有些抖,她循着声音向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