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天现在正坐在院子里面,林婉儿围着老婆婆听故事,这会活泼的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一般。
老婆婆的真名叫做秦淑芬,算是一个非常具有年代特色的名字,据说这名字还是后来改的,之前的名字因为太难听,老婆婆死活不愿意说。
淑芬奶奶经历过最后一次战争的末尾,知道什么叫做百姓流离,居无定所,也经历过自然灾害的那几年,知道没有吃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滋味,可以说淑芬奶奶的一生就是传奇的一生。
淑芬奶奶曾经有老公,但是在她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时候的农村讲究一些守妇道的习俗,虽然算的上是一些封建思想了,但是在当时根本阻挡不了。
为了别人不嚼舌根,淑芬奶奶一直就没有改嫁,即便是之后没有了这样的说法,淑芬奶奶也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所以并没有给自己找一个后老伴。
想过收养一个孩子,但是自己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害怕给不了孩子最好的,如果心思都用在了孩子身上,早点摊就不能开了,只能全心全意带孩子,那样的话就没有收入了。
这种两难的境地,让淑芬奶奶断绝了自己收养孩子的念头。
现在她能见到林九天和林婉儿,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何况还认了亲。
老人心中这几十年的心结算是彻底的解开了,到了淑芬奶奶这个年龄,对于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已经没有什么要求了。
说句难听的,人到了这个年纪,最为害怕的就是变成一个孤寡老人,这对于一个活生生有感情的人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现在的这一切,就是淑芬奶奶想要的美好生活。
林九天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挺欣慰的。
没想到我林九天自小是个孤儿,到今天反倒是一下子多出来了这么多的家人和亲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好像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一般,我一直都有一个家。
虽然奶奶不是亲奶奶,女儿不是亲女儿,可是这又如何,家不就是人组成的吗,只要有人,有感情,那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何况在这里还有妖怪和精灵,我这一生注定是完美的,如果能在找到我的师傅,那就更完美了。
林九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渭城会馆迎来了一个很重要的客人,金馆长正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他现在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自从渭城会馆成立以后,他就坐镇在这里,从来都没有这样严肃过,这还是第一次。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身穿袈裟的小师傅就出现在了金馆长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个穿着布衫的小和尚。
穿着袈裟代表已经是得道高僧了,一般的和尚是没有资格穿袈裟的,只能穿最为普通的布衫,这在佛教里面代表的是地位和阶级。
并且不一样的高僧,所穿的袈裟也不一样,这点就不一一赘述了。
小师傅看起来面如冠玉,嘴唇就像是镶嵌在洁白玉石上的红宝石一般耀眼,一双眼睛带着慈悲的眼神,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手里是一串黑色的念珠,具体材质不知道是什么,手里拿着一根禅杖,相对比西游记里面唐三藏的金色禅杖,这是一根银白色的。
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这个小师傅看起来也就十五六,比林九天要小一些。
他身后的小和尚里面,就有看起来比他年纪大的。
小师傅走到金馆长面前三步处停下,双手合十略微低头,很有礼貌的说道:“想必您就是金馆长吧,在下小无相寺僧人,法号觉远,这一次来是帮助贵会馆在此设防,巩固一下力量。”
“觉远师傅,在下就是渭城会馆的馆长,只是我向长安会馆求助,为什么来的是你们小无相寺的和尚,我们会馆向来和你们西方教没什么来往吧?”
“金馆长看来是有一些敌意,你们这个小地方不知道也正常,我们西方教在灵气复苏的苗头刚刚出现,就已经和你们的总会馆谈过了,你们这一任的总馆长已经答应了我们合作的请求。”
“毕竟在灵气复苏的大时代,整个华夏大地上的修士组织不联合在一起,肯定很难平定动乱的局面,虽然我们出身是西方教,但是在这片土地上也生长了几千年,我们早就已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了。”
“我想在这个灵气复苏的紧要关头,我们要做的不是再搞一些出身歧视了,而是应该好好的联合在一起,这样我们这些正道才能不败。”
觉远师傅说完就冲着金馆长笑了笑。
金馆长很不喜欢这些西方教的家伙,因为他就是出身昆仑的一名修士,虽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但好歹也是道家正统的传人,之所以来到渭城,是因为这里有华山,本就是道家一个很重要的据点,在这里一般不会跟这些西方教的家伙有来往。
没想到任职十几年,最终还是要和这些他最不喜欢的人打交道。
压制住心中的不满,金馆长最终还是说道:“既然如此,这一次就麻烦觉远师傅了,你们住的地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在这里传教。”
“你应该清楚,这里不远就是我们道家祖脉,我不希望任何别的学说来惊扰它。”
金馆长刚刚说完,一个小和尚就站了出来质问道:“学派虽然不一样,但是你们不能禁止学说的传播,民众想要相信什么信仰,是他们的自由,你们不能剥夺这种自由!”
小和尚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万钧的压力袭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很快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小和尚,我是渭城会馆的馆长,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质问我,下次你再冒犯我的话,就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金馆长冷冰冰的说道。
觉远师傅直接摇摇头说道:“你的佛法修行还不够,在这里竟然敢乱了规矩,难道是当我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