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乔看了看这几个人,暗暗咧了咧嘴,这么多人,他在牢里呆了三年,也没打过架,心里的确没底啊。
于是,偷着从兜里摸出手机,直接摁了110,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偷偷做的。
我看着那人手里的狗腿刀,赔上笑脸,“我们这真没你要找的人,你们如果实在不信,就自己搜,但是可别碰坏我东西。”我不是认怂,而是我觉得,为了一个陌生人,我犯不着。虽然刚才的确想帮他,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他要是那种欠人钱不给的主呢?而被欠钱的人,家里还等着这笔钱用,那我帮了他,岂不是帮了倒忙?
那人收起手里的狗腿刀,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你小子识相。”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兄弟们,给我搜。”
这时候,老乔在一旁来了句,“现在可是法律社会,不可以随便搜家的,你这可是私闯民宅,居然还动刀子的,你知道这是北京城什么地么?”随即他报了我茶楼的地址。
我当时觉得老乔的这番话,说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又打不过他们。
那人走向老乔,打量了一番,再次将狗腿刀拿了出来,用冰凉的刀背拍着老乔的胸前,“怎么的?不服么?”
瞬间,老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别别别,您别动刀子,怪吓人的,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随即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时之间,让我搞不懂老乔在做什么。
之后,一帮人刚要迈步去二楼,只听见外边一阵警笛呼啸而来,十来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进了我的店。
这帮人一看到警察,个个都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民警朝我走过来,“刚才谁报的警?”我心说报警?我刚才哪有时间报警啊,和这帮人周旋还周旋不过来呢。
老乔向前迈了一步,“是我报的警,这帮孙子,大半夜的来找麻烦,这次爷爷我就送你们去看守所呆几天。”说完,警察又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后,就将人给全部给带走了。像这种人,都是黑社会的小弟,几乎没有干净的,都带有案底。
一群人呜呜嚷嚷的离开了我的茶楼,老乔问到,“我说齐磊,他们是走了,可是楼上那个呢?”他看了眼楼上,又接着说到,“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你就这么帮他,别回头做了故事里的东坡先生。”我知道他说的话都是为我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那个人在楼梯口回头,不让我出声的瞬间,那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瞬间就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好奇心,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样故事的人,眼神里才能表现得毫无感情?
我和老乔来到二楼推开门,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我卧室的沙发旁,他只是背影对着我,但是却给人一种威压感,让人臣服与他的冲动。
我平静了下心情,开口问到,“请问您是?”
“王天歌”三个字淡淡从他嘴里飘出来,但我怎么听,感觉都好像这每个字,仿佛都裹上了一层冰碴子一样,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