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不像!当然不像。”朱老连忙摆手否定,然后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只是一点点像。”
“额。”晏殊满脸的黑线。
“呜,痛!”狠狠的拍了一把笑的都喘不过气来的冥雷。
“司空月,我保证他会安全的回到这里。至于我们的事情嘛。”晏殊眯起眼睛,声音低沉了下去,直视着眼前的老者。“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者只觉得被什么凶残野兽盯上了一般,晏殊眼里透出的杀气,竟然让他这个炼虚强者都感到背后一凉。“是是,当然,当然。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请二位好好休息!”说罢,朱老连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走好不送~”冥雷轻浮的哼了一句。
走出了房间的朱老,只觉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了摸脖子,已是被冰冷的汗水浸透了。
“我怎么觉得那小儿比冥雷大人还要可怕呢。”拂着胸口,朱老喃喃道。
“主人,这老头说的话,你怎么看?”冥雷看朱老的气息渐远后,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问道。
赤沙族为岳云天所灭,背后的原因没有如自己当初所想一般简单,赤沙族的至宝?晏殊也并没有听说过,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件宝物。不过,根据朱老的话来看,岳云天并没有找到那件至宝,对晏殊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呵呵。”晏殊手指一弹,一道凌厉的灵力化为风刃,斩断了蜡烛上的火焰,一头埋在床上,说道。“怎么看?朱老说好好休息,那我便早点睡觉。”
一掀被子盖在身上,大喝了一声。“睡觉!”走过草地,用了整整三天,晏殊也有三天没合眼了。虽说修士结丹之后,并不需要太多睡眠,但还是会感到疲惫,而睡觉永远都是休息的最好方法。
冥雷攥紧了爪子,厉声骂道。“艹,你个老不死的,又玩老子!”
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窗子,窗户上的花纹倒映在影子中,如同天上的云彩。将出行的东西准备好以后,晏殊二人便离开了集源城,向北走去。
不同于前些日子走过的平整草地,一出了清碧两河的地界,路上的嶙峋碎石多了起来。放眼望去,见不到一点绿色。晏殊和司徒月正走在碎石间一条细窄的小路上,看得出来,这里就没有人烟路过。这条小路估计也只有是黑龙寨的人留下的。
黑水河岸的环境,严酷的与集源城仿佛是两个世界。脚下的碎石,尖利的能把鞋子划破。两岸没有树木的遮挡,阳光肆无忌惮的暴晒之下,没有活物敢出来活动。可在水里,晏殊却常能看到,一条条的小鱼混在泥沙之中,看上去好不自在,偶尔还会有巨大的黑影从离岸远点的深水中游过。
缓缓地行走中,迎面而来的狂风混着布满了泥沙的河水,砸在脸上,点下了一个有一个泥点。晏殊伸手摸了摸脸颊,沾了一手的泥巴,再看向一旁带着草帽面罩,只漏出了一双眼睛的司徒月,便从弥子戒中随意取出了一件衣服,草草把脑袋裹住,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只走了半天的时间,一座巨大的城寨便出现在了晏殊的眼前。这城寨就建立在黑水河边,离着河水看上去并没有多远。几个端着长枪的人站在城寨门口,每一个都是人高马壮的,修为都不会低于晏殊多少。
又一道狂风吹过,晏殊眯了眯眼睛,说道。“黑龙寨的人能生活在这里,实在不易啊。”
司徒月拉下面罩,戴在脖子上,点了点头。“是啊,这黑水河边难以耕种畜牧,黑龙寨的伙食补给,甚至是喝的水,都是每月来我们集源城买的,已经这样很久了,也不知为何他们不愿搬走。”
晏殊四处看了看,河两边看去,凹凸不平的没有平整的土地,再加上都是碎石,实在是难以开垦。黑水河水质并不适于饮用,加上河里泥沙混杂,虽然水流凶猛,但也难以建起水车利用。不管怎么看,这里都不是个人族生存的好地方。
“继续赶路吧,离着冰雷山谷还有一日的路程呢。”虽然两人都有着过人的身法,但想在这样糟糕的路况上使用,会耗费太多的灵力,就算是晏殊,也不一定能撑得下来。何况接下来的目的地,冰雷峡谷可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就算是炼虚强者来了,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为了保存体力,才会这么慢悠悠的走过去。
“站住!别动!”一声大喝止住了二人的前行,循声望去,黑龙寨寨口的一个守卫,端着枪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到这边来,干什么的!”
“守卫大哥,好久没见了!”还不等晏殊开口,司徒月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白净的脸颊,带着笑容迎了过去。
“少城主?这不是少城主嘛!”认出了司徒月的身份,守卫也露出了笑容,可手里端着的枪,却并没有放下来,显然,他还在警惕着一边用衣服裹着脑袋,两只衣袖甩在身后的男子。
“大哥别激动,这位是我的朋友。”司徒月拉了拉晏殊,晏殊便礼貌的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少城主的朋友,那没事了。”虽然看向晏殊的眼神中还是带着警惕,但总算是把手里的长枪放了下去。“少城主这次来我们寨子做什么啊?”
“嗨,是这样的。我朋友他好奇冰雷峡谷长什么样子,我这不就带他去看看嘛。路过,只是路过。”
“冰雷峡谷?”守卫楞了一下,继而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你们可得小心点啊,别被看门的冰霜三头犬给吃掉了!”说完,守卫便摆了摆手,走回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当然,当然。”陪着笑脸的司徒月,眼神中不知为何透出了一股浓浓的恨意,晏殊沉吟了一声,没有过于询问。
“这黑龙寨看起来跟你说的不一样吗,这人还挺和蔼的。”
司徒月叹息着,摇了摇头,重新带好了一身行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