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宗颐和郑黎漾对视一眼,两人急匆匆赶了出去。
云策是被人抬着进华族大门的,刚一看到父母,一双眼睛就浸满了泪水,“阿娘,阿爹。”
郑黎漾一把就扑了上去,抱着久未见到的儿子哭泣,鸿宗颐倒是能保持平静,看向站立在一旁的郑慕商,“怎么回事?”
云策身上皆是鲜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倒是不知,谁有那个胆子,敢伤他的儿子。同时,鸿宗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正站在不远处巡视的鸣岐身上,不怪他看重自己这个大儿子,实在是两个儿子的相差太过悬殊。
鸣岐只比云策大一岁不到,却比他争气许多,独自出去历练,就能捉了中天兽,堪当大任;相反,看埋在郑黎漾怀中痛哭的云策,鸿宗颐暗自在心中否定,这就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宝宝,跟哥哥赌气也要出去,结果却如此狼狈,还要自己派人去寻,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就那样痛哭。
也不怪他更为重视鸣岐啊!
郑慕商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气愤,“是东边的勒族。我们去时,他们带了人围了云策,要捉了他去,便是表明了华族身份,也是没有一丝留情,差点就死在他们手上。”
鸿宗颐脸上不由也带出一丝怒意来,就听郑慕商继续道:“我们离去的时候,他们足足追了十几里,看样子也不肯罢休。那东边现在是一片汪洋,勒族在不停的吞噬周边的小部落,但估计也长久不了,恐怕很快要向这边迁徙,我们得做好准备。”
“他们不罢休,我还要不罢休呢。”鸿宗颐冷笑一声,道:“叫了部落人来,今晚我华族大摆宴席,庆祝我儿云策平安归来。”
待传话的人下去,他想了又想,到底是叫了鸣岐过来,道:“你亲自上塔祁山一趟,去请了风族长来。”
鸣岐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描述不来的光芒,在闪烁。
后来鸣岐才知,那叫野心。
是夜,云策因为“身负重伤”所以并没有出席,但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在而有丝毫的落寞。
鸿宗颐举了杯立在上首,先是敬了在场众人一杯,这才道:“大家应该都清楚,之前我儿云策外出历练久不归族,我心急如焚派人寻找的事。首先也要感谢风族长的指点,让我在危急关头能救我儿一命。”
鸿宗颐敬风初阳一杯,这才继续道:“我今天办此宴会,也实是因为那勒族太过嚣张,他们以多欺少围了我儿,且气势汹汹,欲侵占我西地。如今东面水患,勒族已收整所有小族,待其整装完毕,必会以我西地为目标。索性先下手为强,我占着为儿复仇的大义,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你们认为怎么样?”
众人皆举杯称是,言谈间只将勒族骂了个狗血淋头,道应该给他们个教训,知道我西地不是好惹的。
鸿宗颐却并没有为这一片大好形势欢颜,而是将目光投向同样上座,正举杯不语的风初阳身上。
“风族长,你怎么看?”
他此次宴席的目的,便是从连山族这里得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