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世子殿下说的。”
白震南赶紧赔了个笑脸,“非然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白家的大小姐,谁敢这么害她!”
“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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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日头,有些毒烈,摆设精致的书房中,所有的窗帘都被拉的死死的,透不过一丝光亮。
昏暗中,不甚能看得清五官的男人,狠狠地将手机拍在了桌子上,“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回秋王殿下。”
站在书桌前的下人,抖着腿,不敢抬头,“原本,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谁知道媒体那些没脑子的,竟然连天选之人这样鬼话,都能相信......”
“饭桶!”
男人显得很恼怒,“你以为,媒体真的会相信这些?不过是因为,傅珩夜在报社有眼线罢了!那群记者,只在乎新闻发出后的反响,为了博眼球,什么事情编不出来?!”
男人起身,将窗帘一把拉开,立挺周正的五官,跟傅珩夜有三分相似,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子阴沉的气息,看起来便城府颇深。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让人一时间无法适应。
男人叫傅昭寻,是傅时堂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当年他出轨时,秘密产下的私生子,因此,傅珩夜跟他不对付。
进了皇室不过一年,傅昭寻的母妃便病死了,原本便见不得光的身份,在失去了母亲之后,变得更加尴尬了起来。
不过两个月,傅时堂便又娶了从小照顾傅珩夜的保姆何素素,又生下闲王傅昭瑾以后,傅昭寻的日子,像坠入了深渊。
傅珩夜的母亲,是傅时堂明媒正娶的,血统高贵,就算从小没了妈,还有老君妃的庇护,即便傅时堂不怎么待见他,依旧是不可撼动的世子殿下。
傅昭瑾即便地位不及世子,现任君妃却是他的亲生母亲,又得傅时堂的喜爱,可以说生下来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他......自从便无人疼爱,无人庇护,即便表面上被封了秋王,可在世人眼中,骨子里,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想到这,傅昭寻的手,不自觉攥在了一起,同样是君上的儿子,凭什么?凭什么他傅珩夜就能被封为世子?!
......
在医院里躺了一天,唐非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主治医生来到病房里,给她测量了血压和体温,一切数据都显示正常。
“唐小姐,您一会儿到门诊大厅那边,办理出院手续,就可以回家了。”
看着收了器具的医生,唐非然微微敛了眸,状似不经意问道,“傅珩夜生病了,也是在这边看吗?”
医生手中一顿,虽然不到一秒,可还是被唐非然觉察到了。
“世子殿下若是生病了,自然在皇室的医院问诊,咱们这些普通医院,哪有那个资格。”
唐非然握了握手,直觉上,这个医生没有讲实话。
“这段时间,我有些不舒服,想再做个全身检查,不知道可以吗?”
“这......”
医生犹豫了一下,目光有些躲闪,唐非然直视着她,“怎么了?不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