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二生。”白震南招呼来两个下人，“把二小姐送回卧室！”
白慕秋气得浑身发颤，直愣愣站在原地，不肯走。
两个下人来到跟前，怯生生地看着白慕秋，却不敢动手，“二小姐，是......是您自己上去，还是，还是我们把您扶上去......”
“滚！”那双眼睛，红的厉害，白慕秋死死地下唇，死死地瞪着唐非然，那目光似是要把她掐死，“我！自！己！走！”
唐非然这个小贱人，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慕秋走后，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顾琛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唐非然觉得索然无味，开口打破了这沉寂，“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好。”
白震南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白慕秋刚起了身，顾琛陡然看向她，炯炯的目光，灼灼而热烈，“非然，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唐非然直直地看着他，没说话，她，跟顾琛，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羞辱她，旁的，什么都没有。
对方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嘴边泛起一抹苦笑，“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你放心。”
“好。”
白震南颇有些眼色，起了身，去了书房，客厅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顾琛狠狠地吐了口气，面上难得带了一丝温和，“非然，我们，还有可能吗？”
他似乎有些紧张，一双手死死地握住膝盖，掌下的那片衣服，已经被抓皱成了一团。
“不能。”唐非然想都没想，淡漠的神色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份眷恋。
顾琛倏地站了起来，目光中竟然带了一丝悲戚，“以前是我不好，非然，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嫁给世子，没人强迫得了你的......”
“顾琛。”
唐非然深吸了一口气，记忆的阀门打开，以往那些伤痛，再次倾涌了出来。
“十六岁那年，你过生日，我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跟人家说谎自己十八岁，在酒吧里偷偷兼职两个月，结果呢，你当着我的面，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说那种便宜货，还好意思拿出手......”
“十九岁那年，白慕秋生日宴会上，她诬陷我偷了项链，你当着她所有同学的面上，骂我是贱种，是小偷......”
“二十岁那年，顾伯父说两家联姻，让你娶我，你不同意，跑到学校当着所有人面打了我一巴掌，骂我心机婊，想当阔太太想疯了......”
二十三岁那年，你，顾琛，联合白慕秋，把我脸皮割下，活活烧死......
每一件，都揪心的疼，而那些日头里的琐碎小事，若是细细数来，恐怕三天三夜都不够。
顾琛没有吭声。
唐非然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看，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非然！”顾琛握住她的双肩，神色沉痛而焦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会改的！”
唐非然皱了皱眉头，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了，“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