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韬宇让苏瑶先回家休息了,苏瑶的状态看着实在有些差。
苏瑶临走前,有些惆怅的说,“韬宇哥,你说,莹莹会不会怪我......毕竟是拖了她的关系才来白氏的,可是刚没多久,我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武韬宇看着苏瑶一脸委屈的模样,心有不忍,伸手揉了揉苏瑶的头发,“莹莹知道了这件事,特别生气,嚷嚷着要把那一个部门的人都撤换掉呢,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自责呢?”
苏瑶皱了皱鼻子,忍住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苏瑶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也让你受惊吓了。”闫家恪说道。
即使苏瑶说了那些伤害他的话,可是看到苏瑶这个样子,还是会心软。
苏瑶也想到了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其实本意不是那样的。
只是觉得,闫家恪这么对她,她永远也无法回报给他,她的心会这么一直愧疚下去的。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看另外一番味道了。
“闫家恪......对不起。”
闫家恪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苏瑶的眼神,别扭而温柔,“没事,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给了你这些困扰。”
“......”
苏瑶看着闫家恪的笑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转了身,便打车回家了。
武韬宇留闫家恪去办公室谈话谈了许久,时间久了,武韬宇对闫家恪都有些佩服了。
只是,最后还是遗憾收了场。
白莹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苏瑶,然后带着苏瑶告诉全公司上下所有的人,“你们招惹苏瑶,就是招惹我白莹。谁要是觉得白氏过的太惬意了,出门右转不送,再整幺蛾子,让你们在这座城市里都没工作。”
白家的的名声,和武家的耳鸣声,合起来,也差不多了。
人人不敢出声,就算是再有不满也不敢说出来了,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对苏瑶都很是客气了起来。
只是,苏瑶在上班的第三天就发现闫家恪一直没来上班了。
打他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问了人事才知道闫家恪已经辞职了。
这些时日苏瑶冷静下来,便也觉得自己那日的话说的的确严重了些,还有闫家恪的眼神,和那句话:
“没事,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给了你这些困扰。”
苏瑶的心中渐渐的开始感到不安,可是办公室中没有谁和闫家恪的关系走得近了。
苏瑶想到了武韬宇,那天苏瑶离开后,记得武韬宇和闫家恪一起的,怀着试一试的心态苏瑶联系了武韬宇。
听到苏瑶问闫家恪的事情,武韬宇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好像早在意料中的一样。
他说,“瑶瑶,我们那日好好谈了谈,他说他还是想回去继承他爸爸的衣钵。”
“可是为什么,他一声不响的走了,起码连个招呼都没有啊,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了?”苏瑶紧张的问道。
“瑶瑶,你和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不会离婚跟他在一起,这件事你们两个都心知肚明,既然他选择了一声不响的走,毕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苏瑶本想说,可是连朋友都无法做了么?
可是回想到闫家恪的眼神,别扭而温柔的眼神,坦荡的样子,像全公司的人宣布他和苏瑶之间,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的妄想罢了。
这样的话,也无法再回到白氏了吧。
“瑶瑶,有时候以朋友名义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其实也是种折磨呢。”武韬宇淡然的说道。
“我知道。”苏瑶轻声说着,转而脸上的带着一抹笑容,“韬宇哥,谢谢你了。”
这便是闫家恪最后的自尊了,她实在无法再去打扰了呢。
“再见。”
挂断电话的武韬宇,嘴角牵扯着一丝苦笑。
那日本事他先劝闫家恪辞职的,表明了心意,可是面对的却是一个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人,这样更是让人伤感。
他自己也是总这一步走来的,看见其他的人又要重蹈覆辙,定是会于心不忍。
只是没想到闫家恪会那么倔强,又那么决绝,在下定决心之后,真的就这么彻底的消失在了苏瑶的生活中。
这是一个男人的深情更是一个男人的温柔,就像歌词里的那句话,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相比起来他自己,就要懦弱许多了吧,至少连这样的心思都要好好隐藏着不能说出口。
武韬宇坐在窗台上抽了半盒的烟,直到满屋子都是烟味,他自己也呛得开始咳嗽了。
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武韬宇还是拨打了那个男人的电话,亦敌亦友的人。
“你之前说的在瑶瑶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辞职了。”武韬宇淡然的说道。
“哦?武总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观察这种事情?”电话那头的人调侃道,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带着笑容。
武韬宇换了个姿势,推开了窗户,任凭凉凉的风吹进屋子中,将他的心思都吹的干净。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买账?”
“怎么会?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这可以么?”电话对面的人,声音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我只是为了瑶瑶好,我再说一遍,这是给你的机会,若是你再辜负她,再让她不开心,这事我可做不来了,不如成全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武韬宇的话语中带着些警告意味的说道。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就是那个人吧?”对方带着些调侃的意味说道。
武韬宇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道,“莫江寒。”
“知道了,就这样吧。”
说罢,莫江寒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心情才稍稍的轻松了许多,这些时日的阴霾也终于得以释放了。
闫家恪那小子他是见过的,对于武韬宇说的爱苏瑶的人,他却不认同,比起来,闫家恪只是很坦荡罢了。
爱?这回事倒是需要一个深思熟虑来解释了。
至少,现在莫江寒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心思便已经开始运转了,一个时机,也未尝不是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