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雪听了笑道:“看那小子长得细皮内肉的,怎么还有这么个外号?”
水月羽听了叹了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苍白的心思缜密,老谋深算活脱脱是个大叔的心神,长得年轻罢了,与楼君天一样是狡猾的货色。说罢转身看着身后的角问道:“西凉那边可是传来什么消息?”
“除了他们要换女王之外,没什么大事儿了,就连这则消息也是许久之前的。”角一五一十说道,正因如此他也觉得奇怪,想来所有的事儿只能等着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的人醒来才知道了。
按理说安雅已掌大权,这苍白跟她关系不浅,不可能是谁要迫害于苍白。加上古浩也在那边,不少影楼的人更是在西凉驻扎,怎么会就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在这千里之外的府里见到苍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先散了吧,在这儿等着不是事儿。”水月羽摆摆手,有一群神医在,人是死不了的,很安全,站起身又朝着角说道:“去西凉打探打探,联系上安雅,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是大是小,是不是要插手,都搞明白。”
“是。”角刚一答应才反应过来,水月羽可不是他主子啊,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可以抬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听说一大早府里发现一具尸体?”楼君天回来就听角报告了这件事,也是让角去查查,那语气跟水月羽如出一辙,角自己想着定是因为语气相似所以才让自己将水月羽当成主子了……
月羽坐在那儿绣花,听见他说了这话好笑道:“那好歹是你师弟,我的表弟,积点德。”
“我这么英明伟岸,积德做什么。”楼君天坐下,那长腿随意伸开,靠在椅背上,今日上朝贺楼城状态不佳,似是要挂了,想来太着急了些,只好给了一颗药缓缓,不然到了那****撑不到,这好戏不久没人观赏了?看着小东西见自己来了就开始收拾,好奇道:“不见你这么认真过,绣了几日了?”
“三日,急什么,还有两个多月呢!”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小花收了起来,拿起小刀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送到嘴里,却见楼君天张了张嘴,只得伸手递给他一块。
“这事儿你怎么看?”嘴里嚼着苹果,果香四溢,甜蜜的汁水充斥着口腔,楼君天心情愉悦看着水月羽问道。
“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能把他逼着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跑过来的,也不是什么小事情。”
楼君天点点头,道:“不错,罢了,这小子能摊上什么大事,十有八九跟安雅脱不了干系,我等就别操心了。说起来,你到底是绣了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看?”
“再等等你自然就知道了,都说了急什么。”
楼君天将椅子挪得近了些,伸手搂住水月羽道:“急,怎么不急。”那语气轻得若有若无,却让水月羽听得清清楚楚,湿热的气呼在耳边,小耳坠立马红了个透。
楼君天眼眸垂下,伸头含住了那小耳朵,水月羽一抖,手里的半个苹果滚到了地上,想要推开楼君天却被他趁机捉住了手,抱在了怀里。
“我的苹果……”
“我这儿也有苹果的味道。”说着对上那樱唇,堵住了她的话语。
无耻!下流!狠狠咬了一口楼君天,却换来他更加猛烈的动作,无奈只好任凭他折腾去了。
苍白醒来得很快,本来怜雪以为他明天才会醒的,谁知到傍晚自己刚吃完饭就听下人跑来道:“公子,公子,醒了!”
苍白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一转身,浑身无力,又倒了下去。听有脚步声转过头去,不一会儿视野里出现个陌生的男子,空灵得无法形容,只是这人没见过,该不会是……不对啊,自己明明拼尽了全力跳进师兄的府里了,难不成跳错房子了?苍白动了动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不料美男子先开了口:“月羽一会儿就到。”
月羽?苍白瞬间大呼出来一口气,他没跳错!此时此刻他甚至都想一把抱住眼前的美男子好好一顿蹂躏,但是无奈他现在实在没力气,天知道他没命地从西凉跑回来,一路上还心不在焉的。
“苍白,苍白?”正想着,院内传来水月羽的声音,没两步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苍白,那深陷的眼窝,杂乱的发丝,就像是被人从地狱里捞出来的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楼君天皱眉问道。
“唉。”苍白动动嘴,半天才叹了口气道:“被逼婚了。”
“逼、逼婚?”墨音调提得老高,因为使劲憋着笑意那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地道:“您这是,要当王夫了?”墨的话音刚落就见苍白哼唧了一声,犹豫实在无力以破口大骂来还口,只得狠狠剜了一个白眼给他。墨瞧了只觉得好笑,摆摆手道:“当怎么着了呢,看你死不了了,我还是先走吧。”说罢几人也都告辞离开了,只剩下楼君天、水月羽和怜雪。
“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怎么你小子不愿意啊?”水月羽走上前坐在楼君天身边,怜雪看了眨眨眼,心碎了一地,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楼君天眼角瞥了眼他的背影,没说什么。
“原意是愿意,谁知到那丫头竟然一点准备时间和余地都没给我留,王夫,那是什么概念,好歹让我想想吧?再说了,我是喜欢那丫头,但是……你不知道,那丫头跟疯了似的,途中几次我都命悬一线。”
“你小子,自由惯了。”楼君天摇摇头,这点破事儿就把他吓成这样。水月羽听了扑哧一笑道:“你可真心喜欢安雅?”
“这跟、跟我喜欢与否没有关系,我喜欢她,但要我与这些扯上关系,却又另当别论了。”苍白闭上眼,摇摇头。
“当初你追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现在却又要离开,要我是安雅早就把你‘咔嚓’了。”说罢水月羽还做了个手势,苍白斜眼瞥见了,缩了缩脖子说:“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这件事明明是我应当提出来的,怎么让她全都占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到有点认为她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