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怎么,不记得我了吗?就是白天卖你香皂的那位大姐呀,呵呵呵呵,香皂好闻么?等下次我给你多带几块哈……”
那妖冶女子妩媚至极的朝我一笑,然后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交叠于另一条腿之上,拿出口红对着她的化妆镜子抹来抹去。
她的化妆技术还真是炉火纯青,白天,她明明就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农村妇女,还带着浓浓乡音,我愣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真是气坏了,人贩子居然也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竟然拿我的同情心来满足她的利益!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不能去思考这个对法律和道德上都触碰底线的事情,究竟有过多过分多可恶,因为现在的我,恐惧可能比愤怒大的多。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自救,毕竟身体动弹不得,就算动弹得了,前排的几个彪形大汉也会将我牢牢控制住的。
而那个外国男子很快又将黑色头罩重新罩在我头上。眼前再次漆黑一片,就更辨别不出,自己现在究竟身在哪里了。
我蒙上眼睛后,女子和男子又对起了话。
“怎么搞的?你说说你,一个人在半道上还能醒了!如果这次搞砸了,秦老板不会放过你的!”男子有些不服气。
女子不气也不恼,啪的一声,将化妆镜盖上放在了自己的名牌包包里:“闭上你的臭嘴吧,老娘亲自出马,给你们带来了了多少好货,你他么没长眼睛,没看见吗?醒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你们吗?如果一个丫头片子都能从你们手里跑了,我想等到下次,你这种窝囊废就带着自己的脑袋去见秦老板吧!”
女子虽说温柔妩媚之甚,可是说起狠话脏话来,可一点不输给男子。
男子可能不愤于女子的装腔作势,立刻呸了一声:“我为秦老板做了多少事,你不过就跟他上了几次床,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啊!臭婊子!真他妈恶心!”
不清楚听到这样侮辱的话后,我的心里除了恐惧,愤怒,真正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认为男子的话正确?还是认可女子的做法?
毕竟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上过床的女人更有理由会有恃无恐……比如我……所以,我认为,这个女人的表现,实在很常见!
我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觉得空气骤然变得很凝重,严峻,寒冷,还有一点点血腥味。只听那外国男子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而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个中国国籍男子的声音再次进入我的耳朵里:“季姐,人就这么死了?咱们可怎么向秦老板交代啊,毕竟他是跟了秦老板许多年的老人了。”
我无比的惊愕,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话说刚刚那个外国男人是死了?就在刚刚的一瞬间?
“所以你也想跟他一样吗?我的蝴蝶刀可是要血祭的,刚刚的血不太够,所以你也想帮我的忙嘛?呵,秦老板那边我自有办法,如果你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陪她一起见阎王爷!”此时,女子的声音只有莫名的冷酷和嗜血!
原来那个男子是被女子用蝴蝶刀一招毙命的!我惊得如满月小儿听霹雳,骨头都要被惊碎了。说杀人就杀人,如此肆无忌惮,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快到地方了,把人给我扔下去,让几个兄弟帮忙埋一下,我不想看着他的血染脏了我的车!快点停车!”
女子说完,男人立刻照办,车子停留了好一会儿,估计是埋人去了。
半个小时后,再次出发,出发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又再次停了下来。
而我身旁的女孩们一个个也都接着醒了,都是嘴巴被封了胶带,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音。
我们脚下的绳子被很快解开了,被那种细尼龙绳死死绑着一整个下午,突然再解开,是一阵刺痛的麻木。
我们的黑色头罩也终于被拿了下来,膀大腰圆的男人们嘴里骂骂咧咧,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无情的推搡着我们向前进。
我本来是想跑的,可是男人们靠的太近了,又在我们身上增绑了一条麻绳,两头扯着,根本就没有逃跑机会。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我从来都不曾经过的一个地方。
应该是一个偏僻有些落后的小镇。
我们要进入的是一个比较破旧的招待所。
楼梯都是水泥做的,蓝色刷漆的栏杆,我们几个女孩,一个接着一个的爬,爬到了三楼后,拐入走廊的一个房间里。
虽然招待所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房间里面还是应有尽有,干净整洁的,我的眼睛快速的扫了一圈,最后挺留在床上坐着的一个男人身上。
这一看,着实让我过分惊讶。
他就是秦老板?
男人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着过分魅惑且狭长貌似桃花眼的双眸盯着我们这些女孩看,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去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整个五官好似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
上身白色衬衫的扣子只扣了三个,露出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和大片胸膛,放在床边的手指很修长,指甲修的很干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