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对于他而言不过都是一样的,出身高贵之人端庄贤淑,美艳之人则风韵别致,这沈轻卿别的不说,就凭她带过来的那些嫁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叶敬一自然没有不娶她的道理。
这时,只见叶敬一突然一把掀开盖头,一旁的婢女见了立刻慌了神,顾不得未行礼数便各自退下了。沈轻卿这时羞红了脸,任由叶敬一捏着自己的下巴,两个人此时靠的如此之近,看着他此时迷离的眼神,便越发倾心了。
“你沈家虽不及施家富可敌国,可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你这张脸,为何就是不及她半分呢?”叶敬一的话在沈轻卿的耳边不停回荡,只见她瞬间怔住了身子,看着眼前的人竟就得十分陌生。
只见叶敬一这时半眯着眼睛靠了过来,沈轻卿不由得一愣,来不及反应直接将人推开了,说话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王爷,我是沈轻卿!”
沈轻卿看着眼前人心中悲痛万分,她本以为叶敬一是心怀天下之人,从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分心,明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多少几分情意,可是他对其他女子也同样如此。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她错了,这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又有几人不喜女色。
话音刚落,只见叶敬一猛然醒过来,眼神明显锐利的许多,只是他垂下的眼眸让沈轻卿看不见他此时的情绪。
叶敬一这时眉头一紧,心中十分不悦,忍不住有些后悔方才的酒喝的多了些,以至于在沈轻卿面前失了分寸。他好不容易将沈家,却不曾想新婚第一日就让沈轻卿伤透了心。
这时,叶敬一猛然抬起头来,捏起沈轻卿的下巴靠了过去,眼神冰冷语气霸道:“本王知道。”
入夜,红木窗前施诺抱着双臂望着此时屋外的月光有些出神,此时此刻叶敬一和沈轻卿正是缠绵时候,当年她进府的时候,叶敬一一连数日都留在沈轻卿的房中,那时候她竟还心生妒忌,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想到这施诺的眼中渐渐露出一丝悲哀,曾几何时她怎的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和叶敬一竟会如此水火不相容,按照时间上来看,叶敬一暗地里应该已经开始谋划逼宫才是,可是叶泽霖却始终都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一时间久违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就在施诺出神之际,候在屋外的朝露只觉得背后一疼,接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趁着人未倒下,一双手直接将她扶住了丢在了一旁。
门这时被人推开,只觉得身后传来阵阵凉意,施诺这时猛然惊醒过来,才一转身只觉得脖子一凉,抬眼便对上一双凤丹燕,来人却是红鸢。
待看清了眼前人施诺反而松了一口气,将死之人在她面前反而没那么恐惧,只是有一点施诺不禁有些困惑,红鸢一个青楼花魁,如何会有如此过人高手。
“是你?”施诺这时眉头一挑轻声问道,眼下叶泽霖并不在她这里,红鸢今日前来该是来寻她的。只是施诺不禁有些困惑,区区一个青楼女子怎的会有如此好的身手,竟连王府的暗士都不曾察觉。
红鸢听后眉头一紧,这才正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施诺此时仅一身里衣站在窗口,白嫩纤细的脖子仿佛一掐就断,凭心而论,眼前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媚态,可是这模样确实生的绝美,再加上如此胆识,难怪叶泽霖竟转了性子。
“王妃竟然还记得我,红鸢当真受宠若惊。”这时,红鸢微微蹙眉轻声道,言语中满是挑衅。
听了这话施诺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未多言,她本就对红鸢心生愧疚,是她占了叶泽霖,红鸢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只见施诺这时微微一挑眉,晓有兴趣的看着她,轻声道:“怎么,你是来杀我的?”
话才刚说出口,二人皆是一愣,施诺隐隐想到了什么,尤其是当她看见红鸢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心中的不安越发清晰了。
不等红鸢开口,只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屋内的人来不及反应,只见一支冷剑直接破门而入向红鸢而去,出于本能,红鸢猛的将施诺推开向后撤了几步,紧接着只觉得脖子一凉,常兴手持短剑赫然出现在面前。
当施诺回过神时,只觉得背后一暖,抬眼便看见叶泽霖此时冰冷的侧脸,目光锐利,身上的寒气逼人,竟不似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纨绔王爷,倒叫人有些陌生。
叶泽霖这时一手护着施诺,一手将插在柱子上的剑拔下来,直至眼前的女子,冷冷道:“你想死?”
说罢,常兴手上的剑微微一转,红鸢不由得顺势抬起头,对上叶泽霖此时冰冷的视线,她便知这人是真的动怒了。看到这红鸢不由得轻蔑一笑,她跟在叶泽霖身边这么久,自知自己身为卑微,可却始终自以为他对自己有情,可是和身边这个女人相比,她红鸢简直就是个笑话。
“王爷这话,当真让红鸢无言以对,若我真的想杀她,岂会等到你来?”红鸢这时眼眸一沉,冷笑着说道,二人四目相对丝毫没有躲闪之意。
过了片刻,只见叶泽霖眼眸一沉,手上的剑缓缓放下,常兴见状这才退到一边。
此时屋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十分尴尬,常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几人的反应,施诺这时垂下眼眸刚要离开,可是还未踏出一步就被叶泽霖死死抓住了手腕,紧接着手上一用力,顺势将人揽入怀中。
“回去告诉叶敬一,本王的女人,谁都不能动。”说着,叶泽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
看到这里,红鸢突然一改常态,目光一紧,轻声道:“老实告诉我,南门佑是不是在你这里?”
说罢,三人面色微变暗自交换了下眼神,尽管叶泽霖此时并未言语,瞧着这几个人的反应,红鸢便知自己今日没有来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