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瞬间有根刺长出,同时又心疼贺通,这个孩子怎么不知道解释,难道他不知流言蜚语也能杀死人吗。
冷笑讽刺,“呦,你们都在这干嘛,演戏啊。”
有热心的群众同情得看了一眼她,道,“贺娘子啊,你怕不知啊,你妹妹杨雪柔被贺通……哎,这件事终归还是要你来解决,不如给个名分算了。”
杨家的事众人皆知,所以纳妾觉得发生在她们家也无所谓,何况人睡都睡了,也不能不负责。
“凭什么?”杨小菊嗤笑。
在她眼里,根本看不起杨雪柔,明明拿着一手好牌,愣是被自己作死。
贺通扭头看了一眼杨小菊,目光灼灼。
杨雪柔立刻哭喊,“姐姐,无论怎样被逼迫,终归还是对不起你,这样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我死了便是。”
说着就往旁边柱子上撞去,村民赶紧拉住,陈二叔也忍不住开口,“贺娘子,她好歹是你妹妹,如今受了委屈,你不安慰就算了,还说这等风凉话,就是纳妾也没什么,何况你都怀孕了,多个人伺候贺通,也没什么,心胸这般狭隘,也不怕被人诟病。”
心胸狭窄?杨小菊目光扫过他,道。
“既然你这般喜欢,那不如把人领回去,做妾也行,做正房也罢,随你便。”
陈二叔立刻冷脸,“你说什么话,我怎么能要这种女人,都被你家相公睡了,硬塞给我算怎么回事,真是恬不知耻。”
“哦?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杨小菊接着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现在逐渐富裕,有些阿猫阿狗就喜欢往上黏,甚至有各种肮脏手段。”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相公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隔壁偷这么个寡妇,连陈二叔这种男人都不要别人睡过的,何况相公还是读书人,岂能看到这样的女人。”
她话语落下的时候,众人都疑惑了,心中想着,杨小菊的话的确不错,谁也不会要寡妇,何况贺家算村里的大户人家。
杨雪柔意识到不对,连忙尖锐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明明就是姐夫拉着我,既然你无情,那也别怪我撕破脸皮。”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也不能这样冤枉我,贺家二儿子不也家财万贯,还不是娶了寡妇,我看他们家也许就有这种癖好,我就算在怎么,也不会用自己的名声来说谎呀,大家这么双眼睛看着,我在不堪,也不会如此。”
众人都懵逼了,瞬间不知相信谁,好像两边都有道理。
贺通脸色一沉,冷哼,“连娘子脚趾头都配不上,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种破鞋。”
“名声这种东西你也配提,不说寡妇,上次与人勾搭还记得?我的眼里只有娘子,其它低贱如妓的,恶心。”
这番话让杨雪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这个男人嘴巴这般毒,“你们……”
“我不活了。”低着头跑开,众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宛着她,只能无奈的离开。
杨王氏插腰大骂,“你们联合起来要逼死我孙女,她若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吃瓜看众纷纷散去,也不知心里怎么想,杨小菊皱眉,总感觉她们不会这么简单放弃。
贺通看了一眼她,双目充光,刚想靠近时,一道身影匆忙跑出来,“娘子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杨小菊心头一震,焦急道,“怎么回事?娘怎么了?”
那个人说,“夫人从庙里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女人崴了脚,就做主捎带女人走了一程,结果没几分钟夫人就脸色苍白,腹中绞痛,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杨小菊脸色大变,焦急让人请王承思。
谁知下人来报王承思不在,只能去药铺找了王大夫过来。
王大夫满头大汗,问,“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娘出事了,王大夫先进去,估计快回来了。”杨小菊攥着手中的帕子,拘谨不安。
贺通在旁安慰道,“娘子别怕,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杨小菊就火冒三丈,“感情不是你娘出事,要不是她闹,我娘又怎会去庙里上香,不上香怎么能出这事,我告诉你,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贺家我绝对不放过。”
这一刻,压在她心里的弦断了,她很多次都在安慰自己,一定要理智,可关系到至亲骨肉,她怎么也压制不住。
好不容易有个宠着自己的娘,要是真有事,她可怎么办,杨小菊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般心烦。
贺通默默的不敢在说话,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上惹不快。
心急如焚得等待,简直快让她发疯,好在没一会儿,马车归来,杨小菊焦急的上前。
“到底怎么回事?”
春暖和花开抿了抿唇,匆忙将帘子掀开,只见刘妙音一脸痛苦,趴在车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我……我没事。”刘妙音痛苦的捂着肚子。
杨小菊连忙让人把她扶进去,王大夫就在里面等着,一看到人就立刻诊治。
把脉后,王大夫留下几服药,说是要静养,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杨小菊跟着往外走。
这是大夫的制度,不让病人知晓自身的情况,以免让病人担心,不利于病情。
关上门后,杨小菊焦急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大夫紧皱眉头,“恐怕夫人是中毒,这种毒我闻所未闻,实在无能为力,如果公子在,或许有救。”
王承思去了京城,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那娘怎么办?
“可以联系到他吗?”
王大夫摇头,“贺家是太医院的,恐怕贺夫人不同意……”
夫人有多厉害他不是不明白,否则公子也不会待在这么多年,只怕她瞧不起这些乡下人家,这次唤走公子,也是为相亲事宜,她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肩上突然一紧,杨小菊回头,只见贺通轻搂着她的肩膀,目光充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