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南疆使团正式入京,阮家还是没有消息,反倒是阮状元在使团面前大出风头,赢得一片赞誉。
沈长歌也听闻了坊间传闻,有意无意地询问阮状元是否有心上人,结果被阮状元含糊其辞地撇过了。
先前穿流言的人想要故技重施,却被易安按了下来。
“姑娘,这件事成王府也有出力。”
锦衣阁中,访梅用一双弯弯的狐狸眼夹了易安一下:“小姐真不考虑考虑?依照成王的军功和受宠程度,那可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烦着呢。”易安瞪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还能留一条舌头。”
“真可怕。”访梅摇了摇头,转而道:“我原本以为你们家二房是个鹌鹑,没想到这么能闹。”
易安翻看着手中的消息:“谁说不是呢?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若是身后无人,有怎么敢这么折腾?是嫌命不够长么?”
可她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二房背后有什么人。
访梅见状哼哼道:“话说回来,你不是准备拿了王印便走么?管这一摊子事儿作甚?顾家人是没手没脚么、”
易安头也不回地抄起手边的一本书砸了过去:“实在没事干就去弄几个新式样来,少在我面前晃荡。”
访梅:“.......。”
易安正在翻看锦衣阁这几个月的卷宗,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果然见顾二夫人上个月的时候曾经连着几天都到锦衣阁置办一些衣物饰品。
每一次都不多,隔几天一次。
“京城的贵人中,有谁特别喜欢翡翠头面的?”
访梅想了想道:“倒是有几个特别喜欢的,说起来.......诚原伯府的那位老夫人就很喜欢。”
易安皱眉,诚原伯府的老夫人活了这么久,比谁都要精明,顾家二房眼看着就是个大坑,她怎么可能拉着整个诚原伯府往里跳?
想到这里,易安再一次皱了皱眉。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易安叹了口气,把卷宗放了回去:“下一次遇到二夫人还有诚原伯府的人注意一些。”
访梅点头:“放宽心,不用你交待。”
易安点头,拿过一旁的斗笠带上。
胤朝都城中带面纱和斗笠的女子并不少,所以易安这一身倒也不显得突兀。
谁知刚走下楼,便看到了一名身量很高,一身黑裙,头戴黑色斗笠的女子。
这倒不是问题,而是女子身旁跟着的两位男子。
紫衣男子的穿着有些暴露,身上穿着纱制的长袍,隐隐约约露出白皙的胸膛。
额上,脖颈,手腕,甚至是脚腕,都带着宝石。
深目高鼻,一头黑色的长卷发。
典型的南疆人长相。
而另一位.......一身白衣,言笑晏晏,正是这几日大出风头的状元郎阮文清。
易安不由得拧眉朝阮文清看去。
那紫衣男子似有所觉一般,也抬头朝易安看去,两人的目光隔着斗笠对上,都微微一怔。
易安皱眉,那紫衣男子却像是见到了让他十分开心的事务一般,深邃的眸子微微发亮,紧接着大步朝易安走来。
此人几步便走到了易安面前,拉住易安的手腕:“姑娘.......。”
易安猛地抽出手腕,往后退了一步:“公子越矩了。”
阮文清见状,缓步上前,替紫衣男子道歉:“文蝉刚到京城,不懂胤朝礼节,还望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