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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挥别旧梦之二重噩梦

梦的三部曲:噩梦反复出现,人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好,哪里不对,为什么噩梦总是能缠上自己。但其实噩梦本来就是自己的小心思,会被缠住,只因为心底某处,深深掩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当一颗炸弹引爆后,四起的战火硝烟,飞溅的泥沙落叶,都是噩梦的爪牙,想要躲开,谈何容易。

“你要去哪里?”陈小暖的笑容渐渐僵化,“她分手了,为什么要找你?”“暖暖,贝贝毕竟是外地人,她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可能,她觉得和我还算相熟......不管怎么说,小暖,贝贝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会想不开。我保证,我只是送她回家,送到了我就立刻回来,一秒都不会耽搁。”林凯蹲在陈小暖面前,抬头直直看向小暖,神情冷静,没有焦急,也没有烦躁,只是眉宇间隐隐透着担心。陈小暖沉默了一会,抬头望向分界网对面正在研究战术的敌人,轻轻点头道:“你去吧。”林凯得了应允,起身摸了摸小暖的头发,拉近小暖,抱了抱,轻声回复:“我很快回来。”陈小暖推开林凯,拿起球拍往比赛场地走去,背对着林凯挥挥手。

林凯与裁判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下半场比赛开始,替补人员章光搭档陈小暖迎战。敌方仍然采用上半场的战术,意图拖垮陈小暖的体力。敌方每一球都控制得极精准,既不近,也不远,都刚好落在陈小暖管控的区域内。小暖固执地奔跑者,尽力将每一球打回去。章光在后方看着场上的形式,一时没有动作。几球过后,章光喊了暂停。小暖疑惑地回望章光,走向休息区。章光递给小暖一瓶运动饮料,凑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小暖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们一定会赢。我们后面就这样打......”陈小暖听着章光的计策,眼神刚亮起来又染上一层忧虑。章光拍了拍小暖的肩,自信地说:“放宽心,交给我,等着庆功!”

双方战斗升级,进入白热化。章光和陈小暖默契地打着配合,一个在前方做假动作迷惑对方,一个在后方接球,控制球的速度和运动轨迹。二人很快扳回一局,看着对面被折磨得直喘气的同事,陈小暖得意洋洋地努了努嘴。小暖转身朝章光咧嘴一笑,章光伸手比了一个点赞的手势。

比赛很快以对方的战败告终。同事们纷纷涌向章光和小暖,当然,主要是为了章光惊艳的球技。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精彩的得分球,章光很有耐心的一一道谢,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接受着大家的崇拜。站在章光身边的小暖面上也沾了光,满面笑容。有一位同事突然道:“既然赢了比赛,得了运动奖金,是不是得请客呀!”有一就有二,这位同事的想法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对呀,请客,请客。”大家不约而同地说。章光笑了笑,绅士地将手放到陈小暖的腰前,作势搂着小暖,转头看着小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那要看我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怎么想喽。”“哎哎哎,是不是小暖作主就可以了,是么?”同事问道。章光笑着点头。陈小暖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打球后的后遗症未消退,还是因为大家的起哄,不好意思道:“什么呀,我随便,大家开心最重要。”章光眼睛一亮,笑着说:“女主子同意啦,大家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我打电话订酒店,我们今日来个运动万岁聚会!”同事们连声应和着,各自道别奔回家。陈小暖一一与同事们说再见,然后独自一人走向看台坐下,等待林凯回来。

章光从厕所回来时,便看见在场地看台上坐着,形单影只的陈小暖,背影落寞,有些伤感。球打完后,心空了下来。陈小暖握着手机,频繁翻看着时间。章光悄悄坐到小暖身边,准备扮个鬼脸吓一吓小暖。“食人鬼来啦。”章光边说边吐出舌头,两手将原来正常偏帅气的脸捏成了眼歪嘴斜,鼻子塌陷的模样。陈小暖“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双手向前挥舞着。“啪啪啪”地打着章光凑近的面瘫脸。

“啊,啊,女侠饶命,饶命。小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章光被陈小暖毫无章法的“还卿正常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出声讨饶。小暖惊魂未定,又接着打了几下,这才停止了攻击。两人之间一阵诡异的安静过后,同时爆发出好似妖魔鬼怪般的笑声。“看起来我还挺适合做鬼的嘛,瞧你那怂样,啊啊啊啊的,哈哈哈。”章光学着小暖的样子,玩笑道。“是,是,是,章马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陈小暖笑着回答。天空显示着落日余晖,不远处的草坪上,孩子们正踢着足球,玩得不亦乐乎。手机震动了一下,小暖连忙打开微信查看,神情瞬间变得阴郁。章光见小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什么,不是要请客吃饭嘛,走吧。”陈小暖避开询问,转移了话题。

章光一把拉住陈小暖的手,将站起身的小暖拉回石阶坐下,看着小暖的眼睛,认真地说:“小暖,不开心不要自己扛着,如果你能信任我,不妨和我聊聊,有时候,说出来就好了一大半了。”陈小暖回望着章光的眼睛,嘴唇紧抿,欲言又止。“哈,看你,像个受气包,不想说又没事,你只要知道,让自己开心是最重要的。”章光调皮地眨眨眼睛,说道。陈小暖感激地回以微笑,点了点头。章光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灰,走到小暖面前,退后几步,在下方石阶上站定,双手抬高伸直,两手搭了一个照相框,眯起眼睛比划着。比划来,比划去,最终定格在陈小暖的脸上,说:“你看看,你是最靓丽的风景!”陈小暖笑着摇摇头,说:“幼稚鬼!”“我说的是真的,你咋还不相信呢,你的五官很立体,真的很漂亮。有机会让我帮你画一幅肖像画吧。”章光诚挚地说,眼神中带着赞许,坚定地要求为小暖画画的机会。陈小暖有些惊讶,问道:“画画?你会画画?”“那是,不是我吹牛,我画画厉害着呢。到时候给你露一手,让你知道我的本事。到时候可别太爱我啊!”章光几句不离调情,没个正形。陈小暖顺着话头埋汰道:“大言不惭,小心打你马脸,让你从马面变成牛头!”

“你这不好,你这脱离实际的言论态度不正确,你都没有看过我画画,你怎么知......”章光急急忙忙辩解道。陈小暖可没这心思听唠叨,起身向前,抓住章光短袖衫的衣袖,拉着喋喋不休的男人走出了网球场。

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晚饭过后,同事们互相道了别,各自回家睡觉,准备明日早起上班。陈小暖强撑着度过了晚饭时光,三大杯红酒在肚子里摇晃,有些醉意。章光守在小暖身边,自告奋勇揽下送小暖回家的任务。看着眼前醉得东踅西倒的陈小暖,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章光试探性的叫了下小暖,得到陈小暖一串模糊不清的呓语。章光摇了摇头,背起小暖,将小暖带回了自己的家。

章光的家确切的说,是一间合租的房间。房间带着一个飘窗,布置简单朴素,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章光背着小暖坐到大床上,缓缓放下小暖,细心的将小暖的鞋子脱掉,盖好被子。章光坐到床头,看着昏睡的陈小暖,眼神渐渐变得深邃。章光越看越痴迷,抬头看了一眼未关的房门,快速起身,关上房门反锁。然后回到小暖身边,爬上床,正对着毫无防备的陈小暖。陈小暖感觉到有个黑影笼罩着自己,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章光按住陈小暖的手,俯身低头,慢慢靠近小暖嘟起的嘴。眼看就快亲上时,陈小暖抬脚,用力一踢,嘴里呢喃着:“热死了,臭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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