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女儿上学,女儿又晚了5分钟,7点20分才上车。
我开着车,到了第二个路口,又开始堵车。
女儿在后边用手机搜索关于魔道祖师的歌曲,边搜边听边唱。
“你看,这晚了五分钟,又堵了。”我说。
我心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最大的自由是遵守规矩后的自由。”
这句话短时间内反复的在我的脑海里翻腾,如此醒目。
遵纪守法之后,你就可以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遵守规章制度之后,你就可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当然,在我们的身边,很多的事情跟道德有关,遵循风序良俗,也就有了很大的弹性。
但不管如何,要想有舒心的自由,还是要遵循一定的规则。总是打破规则的人,他的自由就会处处受到牵制,甚至受到打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应该告诉女儿,遵守规矩后的自由才是最大的自由。
当然这种情况是在我这儿。
因为在学校,在社会上,在生活中,她会遇到更多的是不遵守规矩却获得好处的事情与人,甚至不遵守规矩的人可以无法无天,却得不到惩处,她会见到很多的事情的好坏并没有客观的标准,很有事情的答案并没有答案,却被认为的确定了唯一的答案,并作为分辨是非确定方式的依据,你还生不的气。
只能说,你不服从游戏规则,那就去制定游戏规则。制定不了游戏规则,你也只能遵守或者被惩戒或者被铲除。
说起来,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
历史都是在进步,进步的依据是什么,有很多的答案。
历史并没有进步,而是选择了停滞,原因也会有很多的答案。
我这都说了些什么啊,想了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不说还不乱,越说越乱。
不要辩证,只是告诉女儿要利用好规则,获得最大的自由就好了。
至于规则的含义,无处不在,并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愿女儿能理解这些。
保险认定工作如火如荼。
局办公室玄敬齐打电话,告诉我区委网站德馨朔城的编辑人员粟庭庭要求确定信息的一些内容,需要我打一个电话。
接通了电话,她告诉我需要确定前天省督查里面一位市里领导的职位。
我先问了市事务局安置办的一位领导,问他:汪大东是不是市政府副秘书长。他说,应该是吧。后又说,怕不确定,你再问问。
我又问了在市妇联办公室工作的武瑞,她说去年是,现在不知道。
没办法,我又在网上查,查的汪大东在今年9月还以副秘书长的身份出席活动。我就打电话告诉粟庭庭。
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给办公室玄敬齐打电话。他问了一圈之后,回电话确定是市政府副秘书长。
唉,一个官职,问了一大圈。
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认为很大的事,天大的事,其实在别人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有时候,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的面子一点都不重要。
下班后接女儿打球,车上因为微信里英语没有得满分,我又批评了她一顿。
“英语怎么回事?”
“are 写成了is。”
“为什么?没过脑子啊?如果你分的清什么是饭,什么是屎,你能把吃饭变成吃屎吗?”
女儿默不作声。
“什么时候用are,什么时候用is?”
“复数的时候用are,单数的时候用is。”女儿听见我问她这个问题,立马提高了点声调回答道。
“那怎么会写错呢?只要过脑子就不会啊。”
女儿没说话。
我跟她说下课后可以到麦当劳或者肯德基吃饭,然后在那儿写作业。
我将近六点的时候,到了大馆,没见到她,就又到了串吧,也没有,又走到乐购的麦当劳。我看见她坐在那儿看书。我走过去,看见桌子上有吃剩下的包装纸和杯子,她要了一个汉堡,已被可乐,一个薯条。
我跟她打了招呼。她要把手里的是书收起来。
我要看是什么,她先是不让看,后来见握态度坚决就让我看了,是《斗罗大陆》。
我说:“今天这么节俭呢,花了多少钱啊。”
“24元,自己的钱必须节俭啊。”她笑着跟我说。
“你再给我买个薯格呗。”
“不买,没钱。你请我吃个饭呗。”我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是不想让她吃太多的油炸薯片,确实是这么想的。当然也许也有薯格贵的原因,不否认呗。
“你个大人老让小孩请啥啊。”
“这不是大人小孩的事,是我和女儿的事。”
“切。”女儿稍微轻蔑的笑了一下。
我想上楼上商场给她买个保温杯。顺便也许能吃个饭。
上了四楼,原来的美食商场已经黄了。原来的游戏场变成了篮球场。
我下二楼就新商场。我看了商场里的保温杯,平均比网上的贵120%。
我买了面包和一瓶农夫山泉水,回到了麦当劳。
我看见女儿在看英语,背英语单词。我的心里有一丝苦茶似的喜悦。
我坐在女儿对面,女儿读英语课文。
看着她机械式的朗读。我禁不住正经的对她说:“读英语课文,最好读出感情和抑扬顿挫,这样有几个好处:一是可以有利于你准确把握课文的内容;有利于你练习口语;有利于你背诵课文;有利于你准确理解单词。”
“英语怎么能读出那样啊。”她带着一种不可能的轻蔑,好像读不出来就是理所当然,读出来了倒是可耻的。
“汉语是汉人说的话,英语是英国人说的话,怎么汉人说的话能有抑扬顿挫,英国人就不能说出来了?”
“你看应该这样读——”我拿过书,照着读一段文字。
“你都读错了,还读——”她把书拿过去,又读了起来,当然读的比刚才要好些,说明她还是注意了。
我跟她说的时候,她要不就是低着头,眼神似乎无处安放,做出极不情愿听我说话的神态。
我心里很难受,似乎有些怒火,但我又知道发怒是不对的。
“我不愿意听我说这些吗?”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没啊。”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
“那为什么我说这些的时候,你一幅极不情愿听我说的表情?我只是看到你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左边一条路,右边一条路,我只是想让你尽量走一条好一点的,用我这么多年的教学经验,给你一些尽量合理化的建议。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愿意听这些?”
“你想多了。”她笑着看着我说,“你想的和我感受的不一样的。”
“我知道,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感受是不一样的,但你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
忘了。剩余的就忘了,犹如一阵烟,散的干干净净。
出来,女儿挎着我的胳膊,跟我说:“今天英语小测验,我全对了,全班才有十多个对的。”
“我还以为就你一个呢。”我略有些冷的说。说完,我自己都不得劲。我知道,女儿这是在哄我高兴,可是我为什么咋这个恶劣的态度呢?令人厌恶。
出了乐购的门,我看见外面下了一场大雪,雪花如花,纷纷落着,大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一会儿我要拿你手机录一下这场雪。”她有些略显兴奋的说。
上了车,她就拿着手机录起来。
我给媳妇打电话,她刚洗完澡。我说可以去接她。
媳妇上了车。媳妇对女儿说:“赶紧把羽绒服穿上。”说了两遍,女儿没有动作,还拿着手机搜魔道的歌曲。
“王靖涵,赶紧把羽绒服穿上。”我说。
“哎呀,烦不烦人。”女儿极不情愿的扭捏着,发出声音。
“我他妈的为了你好,你还不愿意了!”我突然控制不住的诟骂起来,“以后感冒生病,不还得我伺候你半个多月!?”
女儿没说话,又放手机了的歌曲。
“把手机关了。”我命令道。
“为什么?”女儿反问道。
“我不爱听,闹心。”
女儿关掉手机,过了几秒,自己又哼哼着唱了起来。
回到家,我特别想吃饺子,想下去上饭店吃。女儿拿着今天下午快递来的手机支架,开始玩直播或者录像,不愿意下去。
我准备和媳妇下去。
媳妇穿上女儿打球的羽绒服,边极度厌恶的说道:“哎呀,这个味啊!”鼻子拧起来,嘴角翘起来,声调变起来,扬起来。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媳妇多次阻挠女儿去大馆训练,而且尤其拿里面油拖把的味道说事。我的心里就很烦。现在,她做出这种表情,让我心里极度不舒服,就好比刮毒疗伤般难受。
“不去了。”
“你有病啊!”媳妇看着我喊道。
“你自己吃去吧。我不去了。”我边脱衣服边说。
“你他妈爱吃不吃,饿死才他妈活该,!有病!”媳妇骂道。
我走进厨房,“我下面条吃。”
媳妇看看我,然后转身,也脱了衣服,自己准备自己吃的东西。
快十点了,女儿还在玩平板。我知道半道打断别人做事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也容易有很多的后遗症。
“王大申,你还不让她睡觉?她都玩了两个小时了!”媳妇躺在卧室里大声喊道。
“王大申!.......”她连续喊了六七声。
“王靖涵,快十点了,该准备睡觉了。”
“嗯。”
五分钟过去了。
“王大申!......”媳妇又喊道。
“王靖涵,守规矩下的自由才是最大的自由。快十点了,到睡觉时间了。“
不一会儿,女儿拿着一个自己新做的书签,从左边高兴的靠在我的身上,那给我看。我看了看,确实很漂亮,也很淡雅,搭配也很好。
但我记得自己好像没夸她啥,就说:“嗯,挺好。洗漱睡觉吧。”我真够废的。怎么就这么吝惜溢美之词呢?
我监督女儿脱掉毛衣和袜子。
我又看了两集《lie to me》。